冷厉沙哑的声音,犹如誓言。
必杀之意,让院落内瞬间冷厉到了极致。
身旁的老者神情剧变。
急忙躬身,单膝跪地。
“宗主,这是要赌上伊贺流的一切吗?”
他们抽签决定付出一位三忍众的性命,去镇疆城刺杀陈东。
就是不想在陈家寿宴这最后的机会,对陈东动手,触怒陈家!
触怒了陈家,可比触怒镇疆城的霍震霄,更加凶险。
毕竟,霍震霄再雷霆炸怒,也得考虑如今北疆边境是极夜寒天,一切得以护国镇疆为主。
陈家,雷霆震怒之下,那可是倾尽一切了。
家主寿宴,这可是天下豪门盛会,万众瞩目。
一旦刺杀,那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整个陈家上下。
届时,就算陈家内部错综复杂,派系纠结,但为了陈家颜面,也会当着天下豪门,以雷霆万钧之势,降下第一豪门的恐怖威能!
最终的代价,身为三忍众之一的老者,很清楚!
然而。
端坐在石凳上的老者,却是闭上了眼睛。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陈道临要挡,那就连他一起宰了!赌上伊贺流一切,又如何?”
轰隆!
一句话,让单膝跪地的老者身躯一震,满眼错愕,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
可是……杀陈东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哪怕身为伊贺三忍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时至今日,他们也不清楚宗主一心杀陈东的真实目的。
忍者的第一目标,是执行任务。
可事情加剧到可能会付出整个伊贺流派当代价,他不得不问这一句了。
“值得!”
老者的语气铿锵有力。
……
与此同时。
遥远的欧洲。
一座中世纪古堡中。
悠扬的钢琴乐回响在宽阔奢华的房间内。
一位身材魁梧,满身肌肉的中年男人,正手举着红酒杯,随着音乐,在房间中,沉醉舞动。
只是眉眼间,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冷厉。
“先生,伊贺流的伊贺一刀,失败了!”
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金发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却依旧没有停止舞动,嘴角勾勒着一抹淡笑。
“好的,准备吧,陈家寿宴之上,杀陈东!”
语气平静,悠闲。
却伴随着音乐,吐露出滔天杀机。
“先生,可那是在陈家……”
金发男子神情忌惮起来。
“哦,那就杀陈家!”
中年男人依旧在舞动,笑着说道:“这是上帝说的,我们可是血天使组织,当然得听从上帝,而不是畏惧陈家呢。”
……
同样的一幕。
随着伊贺一刀命陨镇疆城,正在全世界各地上演。
镇疆城内的一切,各大势力无法探查。
但伊贺流的情报,他们能探查到,其他地方的情报,他们也能探查到。
伊贺一刀潜入镇疆城,吸引了各大势力的关注。
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
一个确定陈东到底回没回到镇疆城的信号!
一个到底是提前杀死陈东,还是倾注所有筹码孤注一掷的信号。
伊贺一刀的死,让想杀陈东的各大势力们,通过伊贺流派,知晓了陈东就在镇疆城,从而纷纷选择了孤注一掷!
四方云动,杀意滔滔!
磅礴杀机,却是在距离陈道临大寿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已经悄然蓄势。
……
大洋彼岸,山河会馆。
叶玲珑坐在院子里,玉臂撑着下巴,目光空洞的发着呆。
而在会馆的一个房间中。
叶元秋和袁义罡面对而坐,愁眉不展。
桌上的茶,早已经不再升腾热气。
以洪会的实力,当陈东回到镇疆城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
叶元秋满是沧桑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霍震霄盘算得很好,能以三十万大军强压下陈东回到镇疆城的秘密,偏偏棋差一招,忘记了域外啊!”
袁义罡推了
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无奈地点点头:“域外的天翻地覆,匈奴举国封禁,这一点谁都瞒不住的,这下萦绕在各大势力脑海中的那个问号,也变成了感叹号了!”
洪会探查到陈东回到镇疆城,不是从大雪龙骑军探查出来的,而是通过域外发生的一件件事情,通过洪会庞大繁杂的情报机构,用一件件事情推算出来的。
同样的推算,洪会能做到,始终聚焦陈东,因陈东又聚焦镇疆城的各大势力,同样能做到!
势力的成长壮大,谁都离不开一个强大庞杂的情报机构。
而这一次,伊贺一刀丧命,让一直关注的各大势力,从伊贺流派的反应上,推测出了结果!
确切的说,如果不是洪会从陈道临那里得知了确实答案,连洪会的情报机构得出的结果,也仅仅是推测而已!
而其他势力,还无法如同洪会一般直接从陈道临那里得到确实答案。
他们仅仅是通过域外的惊天巨变,一步步依靠测算,得出了一个陈东可能回到镇疆城的答案!
而这一次,伊贺一刀潜入镇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