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陈汉将军来电,他已攻破忽拉温,生擒西阳哈,现正按照王爷的吩咐,寻找火油,待找到火油后,即刻返回。”
大宁!
就在陈汉攻破忽拉温,生擒西阳哈后,即刻给远在大宁的朱权发去了电报。
对于陈汉的禀报,朱权并没有感到意外,一个小小的忽拉温,撑死万把人,那还是把老弱病残都算上的情况下。
陈汉带着几千近代化的火器部队,要是打不下来,那才有鬼了呢。
更别说,他还让陈汉带来一个炮兵营。
整整十八门七十五毫米的野战炮,不要说忽拉温了,就算是攻打应天府,都够了。
虽然在现代,七十五毫米的火炮,早已被淘汰,可在这个时代,它就是战争之神。
“给陈汉回电,让他以忽拉温为据点,扫平周围的女真部落,不过要以怀柔手段为主,彻底收降他们,成为我们的劳动力。”
“但,要是有不听话的,那就再宰几个猴,让他们清醒清醒。”
覆灭西阳哈,除了给死去的工程师报仇以外,还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以前,因为顾忌朱元璋那边,朱权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可现在情况改变,没有了顾忌,朱权在行事上,也变得无所顾忌。
反正父皇知道了,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他现在只要进度。
为了尽快完成铁路的铺设,他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关内百姓他没办法,只能把主意打到那些女真野人身上了。
要不是去年他把那些鞑子杀了太多,剩下的人都跑去了漠北深处,他甚至都想去抓那些鞑子了。
“是,王爷。”
朱里闻言,急忙给陈汉发电报去了。
······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半个月后,辽东的情况,最后还是传到了朱元璋的耳中。
看着辽东都司送来的消息,朱元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就知道,老十七既然在寿宴上,送来那把枪,接下来的动作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这不,他枪还没捂热呢,就给他弄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他只是不想让他这把老骨头轻松啊!
“标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辽东都司的折子是朱标送过来的,拿不定主意的朱元璋,当然要问问朱标的意见。
朱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他能这么看?
他当然只能站着看了。
不过,看父皇的意思,要是他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想到这,朱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父皇,儿臣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十七弟此举,有些孟浪,可也为大明安定辽东做了贡献,就算无功,可也有苦劳不是。”
“你就会为那个老十七说话,你可不要忘了,那个臭小子可是一门心思想抢你的皇位呢。”
朱元璋显然对朱标的回答不满意。
“父皇,就算十七弟在准备着什么,可他会不会抢儿臣的皇位,还是个未知数,毕竟,你推演的未来,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下。”
“那就是儿臣英年早逝,允炆即位,并开始削藩后,历史的车轮才开始转动,可现在,不管是您还是儿臣,已洞悉了未来,自然不会在做出错误的决定,那您觉得,靖难之事,还会在发生么?”
朱标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虽然从父皇的口中,得知,不管是老四,还是老十七,都在为造反做准备。
可他心中并没有多生气。
长兄如父,老四和小十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一时间,朱标就开始反思,是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不是怪罪他们。
更别说,他还从父皇那知道,这一切根本的原因,还是他儿子朱允炆那个小子惹得祸。
要是没有他的消藩,就算老四有造反的意图,也不会起兵造反的,顶多自立为王,来一个听调不听宣。
这!
朱标的言论,让朱元璋神色一怔,也沉思起来。
标儿说的,不无道理。
他也是先入为主,当局者迷了。
一开始当他得知老四和老十七都在为造反做准备的时候,心中只想着怎么应对他们,根本没有认真思索他们到底为什么会造反。
现在经过标儿这么一提醒,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了。
要是一开始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的调理标儿的身体,那眼下这些事情,可能就都不会发生了。
这!
朱元璋忍不住的苦笑一声。
“标儿,你分析的很对,是咱考虑不周了,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老四那倒没什么,可老十七那,你打算怎么办?”
朱元璋指了指折子,现在老十七已经是脱了缰的野马,没有了管束。
以前做事还有所顾忌,知道遮遮掩掩,可现在····
朱标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虽然他刚才是在为老十七说话,可因为父皇的一些举措,已经让原本的历史车轮偏离了轨道。
就算他自信,只要他还活着,老十七就不会反。
可有一点他却没有办法保证,那就是他还能活多久。
虽然预测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样有些荒诞。
可此时,朱标不得不考虑这些。
毕竟,在父皇的推演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