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西安府的事情,您放心,陈汉处理的很好,那些贪官污吏,一个都没跑,全部一网打尽,就算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也都处理干净了。”
“二哥遗留下来的烂摊子,陈汉也都做出了赔偿,虽然聊胜于无,可也算是给了那些百姓一点慰藉。”
朱权叹了口气。
对于朱樉在西安府做的事情,朱权那是看不上的。
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自暴自弃也好,还是为了给朱元璋难堪也罢,做出的那些惨绝人寰的暴行。
就算是活剐了都不为过。
只不过,因为他是朱元璋的儿子,大明的藩王,虽然犯下种种暴行,可结果呢。
朱元璋轻飘飘的训斥几句,就过去了。
甚至最后,还让朱樉回到西安,继续当他的逍遥王爷。
要不是他命该如此,被三位夫人毒死,真不知道他后来还会犯下什么样的暴行。
而从这一点,朱权对朱元璋还有朱标,就非常的不认同。
在他看来,不管是什么身份,做事都要有一个底线。
像朱樉这样的藩王,本可以潇潇洒洒,吃喝玩乐过完一生,可就因为心中的那一点愤愤不平,就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普通老百姓的身上。
你踏马的有能力,为什么不把这些怨气,撒在关外的那些鞑子身上呢。
这样,朱权可能还高看他一眼。
可朱樉做的那些事情,让朱权觉得,听到朱樉这个名字,都感觉污了他的耳朵。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朱元璋还有朱标,心中也有想法。
虽然在世人眼中,朱标是一个完美的人。
可在朱权眼中,朱标也就那样吧。
朱樉的事情,朱标不清楚么?
不,他清楚。
可就因为朱樉是他的亲弟弟,是他一手带大的亲弟弟,他就不管对错,不管黑白,极力保下朱樉,甚至于,朱樉重回西安,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以朱标的聪明,难道他不知道朱樉回去后,那些百姓会怎么样么?
还是他天真的认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一副痛改前非的朱樉,真的会浪子回头么?
扯淡!
就朱樉那个德行,他会改过自新,别想了。
像朱樉这种天潢贵胄,怎么会把普通百姓当回事,在他们的心中,老百姓只是他们随意剥削的对象。
随意戏弄,玩乐,甚至是杀戮。
在他们心中,老百姓就不是人,和猫狗无异,都是供他们取乐的玩物罢了。
要不是那三位夫人出手,西安府的百姓,指不定要遭多大的罪呢。
看着老十七脸上的冷笑,朱元璋微微一怔,心头有些疑惑。
“怎么,老十七,你对老二有什么想法?”
“没有,儿臣能有什么想法,反正父皇您不是决定,给二哥换个封地么,这样也好,这样一来,西安的百姓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用整天担惊受怕了。”
朱权这话,却是发自肺腑,可落在朱元璋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老十七,你这话里有话啊!你是不是在埋怨咱,太过纵容老二了?”
朱元璋可是揣摩人心的天花板级人物,朱权话音未落,他就知道,老十七对他在处理老二的事情上,是有异议的。
“您还知道啊!”
既然老爷子自己说开了,那朱权也不在藏着掖着。
“父皇,既然您拥有的系统能预知未来,那秦王朱樉的最后下场,您应该清楚吧?”
听到这话,朱元璋脸色一暗,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老十七为什么要说这些,不过他还是点点头道。
“没错,咱知道。”
“在原来的历史中,老二最后是被三个夫人给毒死的。”
朱樉的所作所为,虽然让朱元璋感到无比的气愤,可不管怎么说,朱樉可是他的亲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痛楚,朱元璋已经不想在经历了。
所以,他才会得知这一切后,想要给老二换个封地。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老十七提这个干什么。
“老十七,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朱权嗤笑一声。
“儿臣没什么意思,儿臣就是想告诉父皇,朱樉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您就算给他换了封地,他也不会痛改前非,到时候,你要么是去给朱樉擦屁股,要么是等来朱樉被人宰了的消息。”
“除了这两点,儿臣想不出朱樉能有什么好下场。”
“老十七,你过了啊!”
朱元璋闻言,脸色顿时黑了。
“他可是你二哥,难道在你心中,你二哥就是那么不堪么?”
朱元璋真的生气了。
朱权口中一句一个狗改不了吃屎,一句一个混蛋,朱樉要是狗,要是混蛋,那他成什么了。
狗爹,还是混蛋他爹啊!
见老爷子生气,朱权语气缓和了一些,倒不是他怕了朱元璋,而是怕把朱元璋给气出个好歹来。
“父皇,过不过的,儿臣话也说了,至于朱樉的事情,儿臣并不太想过问,今天要不是您问,儿臣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不过,话既然说了,那儿臣斗胆就在多说两句,您要是不想未来的事情重演的话,朱樉的事情,您还是要在斟酌一番的。”
“儿臣倒是觉得,朱樉现在的状况就不错,在应天府好好待着,总比丢了性命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