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呸呸!”
哈鲁不仅不救人,还特别气人的驱马提速。
车队快速经过,地面震颤,震落不少树上积雪。
配上鲜红的地面,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士兵,称得上凄惨二字!
谢云山抖了抖头上的雪,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胡晏料定漠北车队绝不会插手此事!
漠北使团常年受到几国排挤,就是个泥人,也该有脾气,更何况是本就性情粗犷的草原汉子。
瞧着时候也差不多了,这霍朗怎么还不来啊?
小将军一人一枪镇守在路中间,身前神鬼莫近。
“驾!”
“驾!”
马蹄奔腾声由远及近,身处混乱人群中的观砚往声源处瞧了眼,尽心竭力扮演着大哥手下的二弟。
“大哥,是巡查的护**!”
谢云山挺直脊背,终于来了!
戏演完了!
他大手一挥,“撤!”
这些匪贼得令,原地四散开。
为了演得逼真,他们还真顺来了些给陛下的贺礼…
黑甲与官员各抱着宝箱一边,他一脚蹬开官员,“拿来吧你!”
主帅可说了,添军饷!!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匪贼就在茫茫雪地中消失不见。
原本长长的使团车队此刻七零八落,真真是被劫了个彻底。
霍朗带队赶来,还装模做样派一队人马深入林中去追匪贼。
他则肃着一张脸,说道:“崇州冬日无法进山,山上都是雪,白日尚且不好辨别方向,更别提夜里。”
“这些匪贼一听见动静就躲回老窝,便是大罗神仙来了,各位贺礼也追不回来。”
“本将要亲自回城向王爷禀明此事,各位可要随我回城休整后再出发?”
一名东离的礼部官员一边扶着歪掉的官帽,一边气愤走向霍朗。
他指着霍朗,言辞激烈,“若非你南商崇州的官道无法行走,我等使臣怎会走这条小路!”
“若不走小路…”
“嚓…”
对着刀锋,他倒是将剩下的话都憋回了肚子。
霍朗不惯着他,粗声怼道:“这位使臣若是有脾气,大可等着入了京都去找我南商礼部,又或是工部…礼部,你甚至可以去皇帝面前死谏!”
“本将就是个戍边武将,官道一事,不归本将管!更轮不到王爷管!”
“你!…我是他国官员,怎可到南商皇帝面前死谏!”
霍朗翻身上马,语气无所谓道:“那你来南商做官不就好了…”
上一刻正在南商撬墙角的侯爷在此刻默默低下头。
“行了…”
陵武侯斥责那位官员,又转而对霍朗说道:“匪贼一事,本侯入京自会与南商陛下言明,今日还要多谢霍将军解围…”
“除了死伤士兵,贺礼并未少太多,吾等即刻启程便可,不劳将军陪同回城。”
谁知道从城内再经过此处,还会不会被劫…
霍朗:“既如此,那本将就先行一步!”
他留下大半人马接着巡查,自己带着三五名黑甲往回城的方向而去。
原地只留下那些方才受了惊的各国官员们。
刚刚经历过生死,此刻也不分什么你国、他国了,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走回马车处。
“这黑甲的威慑力当真是厉害!”
“怎么说…”
“你方才没瞧见,那些匪贼听见黑甲名号,顿时退去,片刻之间再无身影!”
有一位年轻官员搀着须发尽白的老者,犹豫开口:“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而且,他们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就像是…就像是提前就准备好了一样!
那位年长者斥责,“你懂什么,年轻人就是要多做多看,少说话!”
年轻官员立马低头认错,“是,学生受教了。”
崇州城外二里地处,
跑了一路的谢云山摘下面具,随手把长枪扔到一边,倒在雪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仰面看天,四周纯色的雪更衬着他俊美,“累死小爷了…”
观砚也解下面具,神情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只听他对那些匪贼打扮的黑甲说道:“你们速速回营,避着人走,莫要被人发现!”
“是!”
“…”
谢云山瞧了眼,似是想起什么,笑道:“我说观砚,方才你喊我大哥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观砚无奈,神情平静,“属下领命办事。”
谢小将军才不管他,直接起身,和这随了主子的冷脸侍卫勾肩搭背,往城门口的方向走。
“走吧,大哥请你喝酒去!”
观砚:“谢小将军,属下就是个侍卫…”
认我作二弟,又不是什么特别有面子的事情。
谢云山摆摆手,“哎呀,什么侍卫、将军的,都是狗屁!”
“你就说,你去不去喝酒!”
观砚:“…属下还要回去向王爷述职。”
“那正好和王爷请假去!”
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在使者入京的第二日便开始发挥作用。
使团被劫,死伤士兵近百,况且还是刚刚休战几年的东离国…
咱们这位陛下不想打仗,也不敢打仗,就由着太后做主给几国使团都送不少珍宝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