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杀人,慕织弦已经死了一百次。
谈判的天枰上,乔桑宁所拥有的唯一筹码,就是自己的身体。
可她的青春、她的美貌、她的所思所想,都显得如此廉价。
他给她的冷酷、窒息、绝望和痛苦,她一一品尝。
眼泪是咸的,心是苦的。
或许,还可以再增加些调味剂。
她心一横,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下去。
血液刺激了神经,她的唇色比血还殷红。
慕织弦在伤口处抹了一下,沾了一点在指尖,指着自己喉结偏一公分的地方,“动脉在这里,来啊,咬断它。”
论发疯,慕织弦也是不输阵的。
乔桑宁眼皮狂跳,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慕织弦,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希望四年前的初夏,我没有去慕家,没有去找妈,也没有遇见你。”
她的发愿没有人听见,她被慕织弦扛到了浴室。
kgsize大床,凹陷了下去。
慕织弦捏着她的下颌,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强势又不容拒绝。
乔桑宁试图挣扎,几下没挣脱,在慕织弦的大手探入睡裙裙摆时,她眼尾红了,细腰更娇软。
“乔乔,快一周没见,有没有想三哥?”他的声音全是蛊惑。
乔桑宁咬着下唇喘息,看着他眼底倒映她的脸,湿漉漉、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不自觉的勾人。
见她不吭声,慕织弦的手像剥荔枝一样,褪去她的睡裙,雪白的肌肤,鸦青的长发覆盖,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慕织弦嗓音愈发喑哑,“乔乔,你说两句好话,求求我,我就给你了。”
乔桑宁说不说口,被迫承受他的疾风骤雨,在他身下颤……栗。
第一次全垒结束,乔桑宁以为可以切入正题。
“监控有什么猫腻?到底是谁要害我妈?”
慕织弦掐着她的腰,齿间含着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可还没尽兴。”
一波撞击来袭,乔桑宁快要抵到床靠背,又被他扯着脚踝拉近。
“我妈是讨好型人格,待人也算和善。除了你堂妹,天然矛盾不可调和,还有人会对她心生仇怨?”
“她是慕家人,就是有罪。”
慕织弦不想破坏这一刻的美好,索性压着她的膝窝向下,人伏身埋了下去。
视觉的冲击太大,乔桑宁的腰肢拱起小桥,手指紧紧攥紧了床单。
“原来你喜欢这样。”慕织弦笑说。
乔桑宁被他的无耻打败了,赶紧转移话题,“晚宴的主角是唐夫人,你未来的丈母娘,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有轻笑发出,慕织弦上移,双手拄在枕头两边,“堵住不识趣的嘴,有什么好办法?”
在他的吻将要落下之际,乔桑宁用手掌挡住他,“不要,你脏。”
慕织弦笑得愉快,“明明都是你的味道。”
一盒成人用品已去一半,慕织弦大字型躺着,让她的脖子枕在他手臂上。
“监控已经被毁了,柏韬没能拿到。”
到此时,慕织弦才和盘托出。
乔桑宁内心飞过一万头草泥马,恨不得移空探物,手里有一把刀。“你耍我?”
慕织弦把她搂得更近,两个人负距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聪明。晴晴虽然是慕家四小姐,但三叔爱的是三婶,不爱晴晴的母亲,所以她从小到大活得很透明,她那一脉也最不受关注。晴晴一个人无法完成怡安会所的布局。”
“如果说,既得利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那么很显然,她有盟友。”
难得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乔桑宁追问:“盟友是谁?”
慕织弦没有直接回她,“你可以大胆猜一下。”
乔桑宁心口闷闷的,如果没有苏曼的事,她也许会同情慕晴。但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种直觉,我妈是被我连累的,而我……很有可能是被你连累的。”
短暂的沉默后,慕织弦说:“上周五,晴晴也去了赋格酒吧。”
这个很好查,柏韬一上手就知道了。
慕织弦没有说的是,他还查到唐韫给全场男士买单,提出了一个要求。要他们灌醉九号桌的小美人,也就是乔桑宁。
乔桑宁感觉说得通了,细思极恐。
她上周五去了赋格。
慕晴和唐韫上周五也去了赋格。
慕晴见过乔桑宁,对她心怀怨恨一点也不奇怪。
慕织弦也去了赋格。
他在混乱中,带走了乔桑宁。
这一幕,唐韫有没有看到?她会怎么想?
以唐夫人和唐韫的能量,可以抹掉会所的监控。那么在这场阴谋中,她们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乔桑宁望着天花板,“所以,这算是对我知三当三的惩罚吗?可这并非我本意,有谁会相信?我何其无辜?”
慕织弦沉默了片刻,手指揉着她的唇瓣,细细临摹,“各大家族之间都遵循着契约精神,包括联姻,包括商业合作,危难时刻的守望相助。如果有人破坏了这种默契,那么另一方可以启动惩罚机制。”
这些事情,以往慕织弦不会对她说,今是对她的妥协。
两个人之间,氛围稍稍缓和一些。
“你们慕家和唐家,到底有什么契约?”
“不要问,问我也不会说。这件事,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