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手心捂热了药油,将她背上的青紫痕迹一一化开。
最后又取了消肿的膏药仔细抹在她脸上。
嬷嬷才问起出什么事。
锦鸢仔细一一答了。
姚嬷嬷听后难免有几分自责,“是我不好,这几日命小厮不准入院子里伺候,又将院子的两个大丫鬟都带走了,这才让姑娘受了这无妄之灾。”
锦鸢连连摇头,“不是嬷嬷的错,是奴婢胆小怕瞒不住身份才先躲开了,若我当时就出去露了面,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与嬷嬷无关,嬷嬷不必为此自责。”
姚嬷嬷拢着她的手,知她心善,也就不再瞒她:“这位乔小姐是郡主娘娘认得义女,并非是赵府里头正经的主子。”
锦鸢不解,“奴婢听她称娘娘为母亲。”
姚嬷嬷轻笑一声,她面相和善,提及乔家人却有一分轻视,“乔家不过是三流商贾门户,结了郡主娘娘这门亲,自然嘴巴甜会来事。都搬去南方了逢年过节也不嫌舟车劳顿赶来赵府给郡主娘娘拜年。”
锦鸢似有所察,顺着道:“奴婢今日看乔家小姐对大公子似不寻常……”
嬷嬷颔首,肯定了她隐晦之意,“老爷瞧不上乔家,这一两年走动不似从前频繁,不知怎么今年又搬回京城里。”
锦鸢不再出声问下去。
从今日看来,乔家小姐连她一个丫鬟都动辄嫉妒、打骂,定然没有歇了对大公子的心思。
御赐的婚事无法更改,但若乔家不要体面了,铁了心要为女儿挣一个贵妾的名分呢?
这些消息国公府肯定无法得知。
如果她能带回去告知老夫人,小姐也能提前有所准备,自己回去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嬷嬷笑了声,不经意打断了锦鸢的思绪:“瞧我这年纪大了话也多了,让姑娘听老身絮叨。”
锦鸢感激眼前的嬷嬷。
她起身下床,对着嬷嬷深深蹲福一礼,“奴婢深谢嬷嬷提点。”
姚嬷嬷受了,伸手扶她起来,目光和蔼而温暖的看着她素静的面庞,嗓音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平静,“你我皆为主子们的奴才,寄人篱下的苦也只有自己才知晓,老身同姑娘颇有眼缘,能帮衬些的尽量帮衬些,好教姑娘少吃些苦。”
锦鸢再次谢过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