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衣服做什么?不愿意回去,就直接跟娘说,咱们家还能省二斤肉!”季西山可不想惯着这蠢货。
要不是她,暖暖还是他闺女,爹娘也不会对他如此失望。
不说现在,就是以前二斤肉也是厚礼,这女人居然还嫌弃。真是不知所谓,气人。
“我不是这意思,我也想再拿点卤下水。娘,您也知道我娘家人多,不够吃。”张春梅只好自己说,二嫂拿了她也想拿。
季老婆子将烟杆子磕磕,然后开口,“老三你去,至于这个女人就在家里打猪草,再去再沤肥,家里粪多,可不能浪费,这些都是好东西。”
“娘,您别生气,我不要,不要了!您让我回一次娘家吧,我都很久没回去了。”张春梅立刻就认错,现在面对婆婆,她是一个字都不敢狡辩。
“想回娘家,可以!去了就不用再回来。”季老婆子冷冷地说着。
如果不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这样恶毒的女人,他们季家定不会再要。
“娘,我现在就去,让她在家干活。”季西山看着外面的大雨,本来很欢喜,可是想到家里这些事情,就不开心了。
蓑衣都没穿,直接淋着雨就去了岳父家,他要寻求帮助,这个家再这样下去,指定是要散了。
张春梅眼里没有光了,只能低着头去干活。她真没想到丈夫现在完全不在乎她。
以前她说的话,他全部都放在第一位,可现在他不但不听,还违背她的心意。
果然是不爱了,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祖母,季启业又来了!”季暖暖大声喊着。
坏老头家的房子都被雷劈了,他到这里做什么?
“暖暖妹妹,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好不好,她快要被我爹跟祖父打死了。”季启业直接跪下。
院子围墙倒了,想拦住他进门也不太可能。
“你应该去找村长,找我祖母没用。”季启兴好心地给对方指一条路。
“启兴说得对,这种时候你该去求村长。村长到了,我们再去。”季老婆子可不想被他们一家子给讹上。
万一是做戏,讹钱就是为了修屋顶,他们可不去当这个冤大头。
“好,我现在去找村长,您跟大爷爷一会也去,求求你们。”季启业爬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跑去村长家。
季老婆子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头,“北山你跑得快,去看看你二叔家到底怎么回事?”
季北山原本陪着孩子们玩,听到这话赶紧跑着去。
不一会,他就跑回来,“娘,村长已经到了,咱们也过去吧!季大牛好像将他媳妇两条腿都打断,我看到骨头了。”
虽然那女人不该勾汉子,可是这么打,一地的血也太残忍。
季老婆子听到这话,立刻跑着去,“东山你背着你爹一起过去。”
“南山去叫上你三叔。”
“西山你去通知族长。”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村子,德高望重的人全部都赶到了。
老族长的拐杖直接敲着季大牛的头,“你这是作死呀!你们家屋顶被雷劈,那是意外。”
“这人要是被你打死,你也得蹲大牢。”
季老婆子那一点点浅薄的医术,见到这么严重的伤口,立刻摇头,“村长,得赶紧请大夫,拖久了她指定没命。”
季暖暖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那两条腿的膝盖骨被硬敲碎的,全部都是血。
季启业他娘面无血色,昏死过去的。
“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这雷就是因为她才劈的。请什么大夫,我们家没钱。”季二爷子硬着脖子。
“先去请大夫,季夏来你要是不给这个银子,你就带着季大牛滚出季家。”季老族长瞪着这个混账东西。
“我没银子,族长您要是让人请,这钱就您出。我家大牛要休妻连带这个小野种,一起扔了。”季二爷子银子就是命,这银子他就是不出。
谁说都不出,好不容易将脸面扔在地上让大家踩,才讹来这么一点。
凭啥要拿出来给这个贱人用?
“来人,将季大牛绑了,直接送衙门。”季老族长被季夏来打脸,气得直接下令。
“爹,我不要去衙门。都是这贱人的错,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我就是要打断她的腿,让她不能勾汉子。”季大牛不让旁人接近他,反抗着。
“废物就是废物,你收了何货郎跟秦家的钱,为何不放人?是你非要戴这顶绿帽子。”季老婆子听不下去,直接上前一巴掌抽在季大牛的脸上。
季大牛蹦起来,“我娘都没打我,你凭啥打我?”
“就因为你爹娘教不好你,我才打你。秦氏虽然做错事,可罪不至死,你更没有资格用私刑。他们两家赔偿的银子,足够你再娶一个。”季老婆子看着季启业,叹口气。
如果不是暖宝点破了他的身世,她老人家也不想管这些事情。
季暖暖顺着祖母的眼神看着摇摇欲坠的季启业,他挡在他娘的面前。
这一点,他也不算无药可救,还算是个人。
季大牛动手时,他一直都护着,所以他也受了伤。
原本就没好的身体,又被打一顿,结果就是重重地载在地上。
“你们这是在造孽!叔,以族里的名义,放了他们母子,通知何货郎来接人吧。”季家村长想着不能再拖下去,否则真的会死人。
“好!”季家老族长点了头,立刻就有人去办。
如此,季启业跟他娘就跟季大牛没有任何关系。
季大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