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上。
易白头皮一紧,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郁赦侧身探过来,长臂一伸,指了指刚才虞北穆坐过的地方。
易白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那里装着一个针眼大小的东西。
虽然是监视器,但是估计是因为摆在车里太过明显了,所以是藏在了后座椅皮套的下面。
什么都拍不到,但是……能听到声音。
这个虞北穆……还真是……
易白被惊出了一声喊。
好险他刚才就差点露馅了!
郁赦重新坐正了身体,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以霍祁年的口吻,“你老实跟我说,虞北穆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易白随即配合着他。
“是挺严重的,所以我已经给他安排了三个心理专家一起治疗他。”
“他总是怀疑我是郁赦,我是无所谓,但是南栀会很难受,你如果没有办法解决的话,那我就只能在他病好之前,不让他见南栀了。”
易白沉默了几秒后,“心理病又不是一两天能够治疗好的,不过虞北穆最重视虞南栀,你不让他见自己妹妹,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
“南栀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已经被他影响了么?每晚每晚的哭,我哄不好她,只能折腾她,折腾的她累了,也就不哭了……”
易白皱眉,瞥了郁赦一眼。
这种话,其实霍祁年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但是……如果不这么说,怎么能证明,他才是霍祁年。
郁赦说完后,又问了一句,“她这么个哭法,眼睛迟早要哭瞎了,虞北穆现在只敢欺负她,上次揍他,我只揍了一拳,想想还是揍得少了,多揍几下,他也就能清醒了。”
的确是“好兄弟”之间才会有的不避讳的言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是打的越凶,友情就越深。
易白随即道,“那回头虞南栀又要埋怨你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舍不得的。”
最后的最后,在司机坐进来之前,郁赦又“叮嘱”易白,“你给他找的那几个专家我看还是换了吧,想个办法,让你爷爷亲自治疗他。”
“……别啊。”易白头疼,“这样一来,我又得挨训了。”
谈话到此结束。
虞北穆坐在出租车里,抬眼看着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经过眼前。
他眯起眼眸,摘下了耳机。
司机收了他一千块钱,所以也不催他报地址,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等待他的指使。
“去郁家老宅。”
司机是本地人,本地人一听是郁家老宅,都知道在哪里。
“霍祁年”和易白前脚刚下了车,后脚虞北穆乘坐着的那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老宅铁门外面。
两人站在那里,非常有默契的转头看向从车里下来的虞北穆。
“霍祁年”上前,当着他的面,吩咐了守在门口的保镖,“不允许他见太太。”
“明白,霍先生。”
虽然霍祁年依旧没有认回郁家,但是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郁老爷子的亲外孙,日后郁家的一切,是郁宸继承,还是霍祁年继承,都还没有个底,所以对于他的话,都是听之任之的。
“霍祁年”丢下话,转身就走。
易白上前一步,隔着铁门,看着站在外面的虞北穆,“你身体刚好,就别折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霍祁年他什么脾气,真惹到了他,他会不惜一切手段的把你搞回港城。”
虞北穆听若未闻,冷笑地看着易白,“别在我面前演戏,你们是觉得自己演技好,还是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
“……”
虽然易白有点心虚,但是都演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在他这里掉链子吧。
他皱着眉头,佯装生气了,他刻意压低的声线,毕竟霍祁年有精神分裂的这个病,始终是个秘密,不能被外人听到了。
“你疑心病真的太重了!你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见虞南栀,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治疗到现在这个程度的,你是不是在为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易白难得说了狠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