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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要结束了吗？”
虞南栀坐在茶水间，单手撑着下巴，轻声询问着。
“估计还有好一会呢，霍先生之前好像不在状态……”
小助理平时就和虞南栀谈得来，私下也挺熟的。
“不在状态……是个什么样子的状态？”
虞南栀心底已经有了些猜测，不过她还是想要再求证一下。
“恩……”小助理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他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走神了，温助理偷偷喊了他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暂停了会议，出去给您打电话了。”
走神……
确切的说，应该是失神了吧。
旁人不知道霍祁年的情况。
他那个时候，大概是在切换人格。
网上有很多人格解离的病人会通过录视频的方式，寻找一个倾诉的地方。
有一个有八个人格的女孩子，在录屏中意外的录下了她切换人格的过程。
整个过程其实很短暂，五六秒的样子。
而在这个过程中，很明显能看得出来她的眼神是失神呆滞的。
几秒钟后，她的眼神就变了，换了一个人格。
霍祁年……应该是怕郁赦突然出现了，他又消失了吧。
说起来，他这次出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这是之前她都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其实霍祁年也不敢想象吧。
虞南栀回到办公室里，线上处理了虞氏集团的事情后，又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直到感觉到后背被人披上了一件衣服，她才醒来。
她本来就是浅眠，所以有点动静就会醒。
关于在会议上他差点切换人格的事情，他没有提，虞南栀也没有问起。
陆家的人没有再找过她，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这么放弃了。
霍祁年陪着虞南栀去医院做心理治疗的时候，陆鸣医生就找了过来。
“霍太太，很抱歉打扰你，但是今天阿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配合治疗，可以的话，可以请你……”
“……”
虞南栀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她结束了心理治疗之后，看向霍祁年，当时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劝他做治疗，但霍祁年就像是读懂了她的想法一般的说让她在外面等一会，他进去找易白谈谈。
谈一谈，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她的周围都是保镖。
虞南栀思忖了一下，评估着自己应该是遇不上危险，所以答应了陆鸣医生。
不过……她有个要求。
“你带着她来这里见我。”
她不可能单独去见阿颖的。
她很清楚，阿颖并不简单，也没有晏慎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即便是到了现在，也很难说清楚，阿颖和晏慎，算不算是互相给对方洗脑了。
这两个人，都很会演，也很会骗。
陆鸣医生向她道谢后，很快就把阿颖带了过来。
毕竟，阿颖就在这个医院里治疗，只是她的主治医生一直都是陆鸣，易白只是从旁协助。
她也没有看到阿颖了，自从她被送进医院后，她就没有见过她。；
现在的阿颖，要比之前圆了一些。
之前她真的太瘦了，干巴巴的，显得整个人都很紧绷的样子。
现在倒是有了点松弛的意思在。
保镖并不让阿颖靠近她，指着虞南栀对面的那张长椅，示意她坐在那里。
阿颖和她之间，隔了一条走廊。
说话起来，感觉有点费劲。
不过阿颖并不在意。
虞南栀在打量着她的变化，同样的，她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虞南栀。
要见人的是阿颖，但是最先开口说话的，却是虞南栀。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联系上你的，在这个地方。”
易家医院，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没有陆家人势力的地方了。
但晏慎依旧有办法可以通知到阿颖为他办事。
虞南栀想了很久，觉得只有陆鸣才有这个能力可以传话。
因为他在这里，是自由人。
但她记得，陆鸣以前的态度就是想要治疗好阿颖，想要彻底的远离晏慎，远离陆家势力。
不过……谁知道呢。
人都是会变的。
上一秒是这个想法，下一秒又是另外一个想法。
人会变，实在是太正常了。
虞南栀看了陆鸣医生一眼，明亮的眼眸里明晃晃的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