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眉目温淡,他其实并不介意被虞南栀怀疑,如果这样,能跟她相处的时间多一点的话。
但是虞南栀摇摇头,“我想再睡一会。”
刚才的那个噩梦,吓得她惊醒过来,一直到现在才算是缓了过来,但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她现在觉得头有点晕。
易白说了,头晕和头疼,都是术后正常会出现的情况。
毕竟这才是她术后的第三天而已。
第七天的时候,易白看她的状况不错,术后脑部的伤口也愈合得很好,所以在他同意之后,霍祁年把岁穗带到了虞南栀的病房里。
虞南栀看到岁穗的第一眼,她就红了眼眶。
这条狗,和她以前养的那条小土狗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她以前的那条小狗后来已经老了,脸上的毛已经发白了,而这条小黑狗脸上的毛还黑着。
看得出来,它还小。
霍祁年把狗放在了她的被子上,岁穗摇着尾巴就冲着虞南栀扑了过去。
虞南栀下意识的就把抱住了它。
“它叫岁穗,你给它取的名字。”
虞南栀摸了摸它的脑袋,岁穗啪叽一下翻身躺下,露出了自己的肚皮,那条尾巴还在不断地摇晃着。
这是狗狗示好的表现。
虞南栀想,自己和它应该关系很好。
纤长的手摸了摸它的肚子,虞南栀抬头看向霍祁年,“你找到这样的一条狗,很不容易吧?”
“嗯。”
霍祁年不予置否的点点头。
虞南栀看着他,见他身长玉立的站在病床旁,单手插在了熨烫的笔挺的西装裤口袋里。
就很……
她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客气一下,说,也没有很费事,在路边看到了,就顺手把它给捡回来了。”
霍祁年勾起薄唇,淡淡地笑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做。”
“……那你捡回它,是为了讨好我?”
霍祁年点头,垂下的眼眸很温柔,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是。”
“……”
虞南栀的心跳跳快了几拍,脸蛋有点烧得厉害,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该死的……
是谁教霍祁年这样孔雀开屏的?
最过分是,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惹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就这么容易会对他心动么?
虞南栀,你真是没出息。
霍祁年存叫的笑意深了几分,“让它陪陪你。我先走了。”
他一转身,岁穗就翻身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尾巴。
看得出来,霍祁年对这条狗很不错。
虞南栀抿着唇,突然出声道,“易白说了,我现在可以出去透透气的。”
她都闷在这个房间里一周了。
虽然头几天她不太常下床,但是后面感觉不错后,她也会在房间里,以及这一层的走廊里溜达溜达。
这一整层楼,都开了空调,温度保持在二十八度左右。
虞南栀注意到了这一层另外一边有警方驻守着。
她最开始没有问,但是实在是压不住好奇的心思,还是问了易白。
易白告诉她,那里住着两个病人,一个和她的绑架案有关,另外一个,则是在她被绑走的时候,伤了霍祁年的人。
“他还真的被伤了?得有多严重,才能到需要被警察看管的程度?”
虞南栀吃了一惊,先前易白跟她说的时候,她其实真的没有当一回事情。
毕竟霍祁年揍人的那股狠劲,她是见到过的。
虽说他也会受伤,但都是轻伤,能伤到哪里去。
比起他,那些挨揍的人更倒霉一点。
她还以为……是易白在帮霍祁年使苦肉计这么老套的事情。
易白白了她一眼,一时间无语地说不出话来。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虞南栀去芬兰的那三年里,谁帮霍祁年说好话,在她这里都不管用了。
“那把刀,就差零点一厘米的距离,就刺中了他的心脏,你说严不严重?而且,这几天,他光忙着照顾你,整日站在你的病房门口,伤口已经有点恶化了,我是劝不了他,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说两句,他只听你的。”
易白转身走的时候,还碎碎念的吐槽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你一有事情,他总会第一个出现在你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