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咱们该怎么办啊?您被禁足,出不去茹风阁,难道要等死么?”
就算她们有所警觉,许氏真有除掉她们的心思,她们也很难逃过这一劫啊!
而且现在大奶奶已经跟楚家闹掰,想要送信出去,估计都没有人能来救大奶奶!
“去,去找二爷!”楚曼娘只能想起最后这根救命稻草,“去找他,鹤筠不会不管我的!”
楚曼娘想见娄鹤筠又岂是那么好见的,娄鹤筠今日上值,刚到衙署,宋少卿就将他的印收了去,让他回家歇一歇。
这歇一歇什么意思他能不懂?就是在等上面的眼色。
他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想干一番事业,可什么都还没做就又坐回冷板凳,他好不甘啊!
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娄府,他想去见沐云书,却又觉没脸见,只能颓然地回到了青鹤园。
回屋后,他就又叫满福去拿酒,满福见二爷已经喝了许多,怕他伤了身子,便劝道:
“二爷,算了吧,你这样身子怎么撑得住!你要振作起来啊,要奴才说,哪家爷们儿没个庶子庶女的,这不是什么事儿,也许过段日子就没事了!”
娄鹤筠自嘲地笑了几声,“我只是总觉着对不住曼娘,想补偿她和欣儿,这才不想让欣儿成为外室之女。我已经在努力给欣儿一个更好的身份了,是娘她们容不下修逸几个,不想一起认回来,事情弄到现在这般地步,他们总算满意了!”
他揪起满福的衣领,双目赤红地道:“为何云书也不能理解我?当初若不是因为知晓她被鄂君颜退过婚,我又何至于喝醉,又怎会稀里糊涂地去了佛堂!一步错,步步错!”
满福嘴角抽了一抽,心里觉着这事貌似也怪不到二奶奶身上,他记得那日二爷喝得还没今日多,不至于会乱性。
可爷正心烦着,他也不敢提这事儿,只能安慰道:
“二爷,二奶奶也没说什么不是,她都没跟您提和离,定是也知道这点事没必要小题大做,所以您振作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话确实让娄鹤筠燃起了一点希望。
“你说的对,只要云书不怨我,其他人也不会过分追究的,我没有害人,只是……只是对云书隐瞒了一些事,我这么做,也是怕伤害到云书!”
娄鹤筠呢喃了一句,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一个不太卑劣的借口。
等娄鹤筠平静了一点,满福才吞吐说道:“二爷,茹风阁那边给奴才递了消息,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您一面!”
听楚曼娘又来找他,娄鹤筠烦躁得不行,“不见,你给我找些人看住她,莫再让她胡说,尤其不能让她见到舒云院的人!”
满福知道,其实二爷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舒云院那边那位知晓他和大奶奶的事,所以这两日二爷虽然颓废,也还叫人盯着府里的动静,好在舒云院那边的人没有与茹风阁的人接触,说明并没有起疑。
想到按照二爷的吩咐,多派些人手看住大奶奶的院子,大奶奶说的那件事也不可能发生,他就没有再说什么触二爷的霉头了。
……
中秋前夜,本就繁华的京都城被装点一新,永乐楼等几个气派的正店将彩楼欢门又搭高了两米,上面挂着一排排的灯笼,把夜都映亮了几分,满眼灼灼喜意,令人流连。
可这姹紫嫣红的灯光映在墨归脸上,却不见他有多少喜色。
他站在阁楼窗边,脑子里都是暗探报上来的消息,混同江匪患,竟与十几年前的八王之乱有关。
当年刺杀官家,导致大皇子兄妹失踪的桂王余孽又出现了!
顺着这条线索,不知能不能找到丰益和姝儿!
快十五年了,他们可还好?他答应过一定会与丰益会合的,就不会抛下他们不管!
不知什么时候肩膀上多了一件衣裳,转头便看到了墨老夫人那慈爱的脸。
“祖母……”
墨老夫人拍了拍他手臂,叹道:“又再想益哥儿和小姝儿?”
墨归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墨老夫人也望向这繁华的皇城,低声道:“祖母知道你把丰益当成你兄长一样看待,不忍他背负通敌弑父的罪名,祖母也没想过要阻拦你,只不过现在局势复杂,圣心也难测,你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祖母,大皇子他没有通敌!”
提到这件事,如冰山般沉稳的墨归眼底终于有了一丝连他都难以控制的情绪。
“他当时一定是为了引开刺杀陛下的人才没能回来,并非逃走,也不是去通风报信,我信他!”
“我也信他!”墨老夫人眼眶也有些泛红。
那年的事似乎也浮现在了眼前。
先帝无子,各藩王蠢蠢欲动,虽然先帝已将当今过继到名下,并招他回京,准备立为储君,可当今陛下朝中根基太薄,藩王们各怀心思,回京一路不知遇到多少明枪暗箭。
有一次众人被困在山谷,大皇子萧丰益带队出去寻路,结果萧丰益的人没有回来,刺杀陛下的人先追了上来。
这次恶战死伤惨重,六皇子重伤,皇后的嫡女萧姝儿失踪不见,而去探路的大皇子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是他出卖了陛下,因为陛下出事,他身为长子,极有可能顺位得到储位。
可惜刺杀失败,大皇子便畏罪潜逃了。
当然,这事没有证据,至今也没有定论,只是宫里宫外没人敢提大皇子和姝玉公主的名号。
所以每到中秋,知许就格外难过,他曾经答应过皇后会找到丰益兄妹,可十几年过去了,仍旧没让他们团聚。
想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