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白夏听到夏震的话,疑惑的看着他的鼻梁,一个放大了的她的鼻梁,一股熟悉、安全的气息扑面而来,嘟着小嘴,不解的问。
“可妈妈跟我说,爸爸已经在监狱里死了,你真是我爸爸吗?”
看到白夏眼角里渗出倔强的眼泪,夏震给她擦了擦,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可爱、灵动的眼睛,问。
“嗯,夏夏,我当然是你爸爸。妈妈呢?她怎么没来照顾你?”
想到白露,夏震的心里充满愧欠。
六年,白露的青春为他消耗了六年!
这次归来,夏震决心不负白露,一定要把女人六年的美好青春补偿给她。
看着若有所思的夏震,白夏眨着眼睛接着说。
“妈妈都是一个星期来两次,不过她已经半个月没来了,听照顾我的‘老巫婆’说,今晚妈妈要订婚嫁人,不要我了。”
订婚嫁人?
夏震听到女儿白夏的话,脸色突变,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涨的像蜿蜒黄河,看着女儿,他挤出一点笑脸,问。
“夏夏,爸爸现在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嗯。”
听到夏震要带她去找妈妈,白夏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
见到女儿白夏答应,夏震从柜子里的破衣
服里找了一件还算体面的,给她换上。
系着扣子,夏震看到白夏嘴角痛的动了动,眉头皱了一下,不解的问。
“怎么了?夏夏。”
“没事,爸爸。”
看到白夏假装的坚强,夏震翻开她后背的衣服看了一眼,顿时眼中充满杀气。
三道小拇指粗的血印斜着贯穿后背!
看着白夏的伤痕,夏震眼角湿润,从兜里掏出金疮药,轻轻在她的后背涂抹,女儿每一次痛的颤抖,都像一条皮鞭狠狠的抽在他的心田,他冷冷的问了一句。
“谁打的?”
“是太姥姥让管家打的,爸爸,夏夏都习惯了……”
听着女儿的解释,夏震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一句。
胡梅,你打我闺女三鞭,我让你三世永不超生!
对我夏震家人不敬者,杀无赦!
来到白家别墅,夏震看到别墅前的停车场里,豪车云集,别墅里灯火通明,想到今晚胡梅逼嫁白露,他大踏步走了进去。
“轰——”
夏震的左脚刚踩到别墅小院,一声闷雷的响声从地下传出,大地震颤。
别墅里,众人拿着酒杯,觥筹交错的正酣,突然感觉脚下动了起来,立刻慌张的四散奔逃,边跑边喊。
“地震了,地震了,快点躲
起来……”
“砰!”
胡梅坐着“凤椅”,在高台上看着无头苍蝇乱撞的众人,手拿“凤头拐杖”,用力一杵,大声呵斥。
“一群没用的玩意,这是地震吗?这是‘龙吟’!”
话音刚落,胡梅的心头一颤,立刻后怕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千年‘龙吟’,天地一人。龙吟从地,万物臣服。”
听到胡梅的呵斥和她脱口而出的“龙吟”,众人震惊的急忙收住慌乱的脚步,一脸惊恐的齐齐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的疑惑和期待。
看到众人眼神里的震惊,胡梅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接着说。
“不错,‘龙吟从地,万物臣服’。但是,这又能怎样?我白家什么时候怕过!更可况,过了今晚,白家也会成为京华的一等家族集团里的一员!有谁敢惹!”
说着,胡梅怒瞪双眼睛,看着跪在地下的白露,大喝一声。
“白露,还不赶快店起身,换衣订婚!”
众人听到胡梅的怒意,这才想起,地上还有一个刚刚抗婚下跪、哀求不嫁的白露,眼神轻蔑的看向了她。
“装什么纯洁剩女,一个寡妇,能让赵少看上,坟头上绝对烧高香了。”
“谁说不是
,我感觉她像是要立牌坊。”
“立个屁牌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真以为是个贞洁烈妇?”
“就是,还不知道白夏那个狗杂种是谁的种。”
“我要是她,巴不得赶紧进赵家当少奶奶,管他是几房,不愁吃,不愁喝就好……”
听着众人的评价,白露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扎进手掌,倔强的双眼含着泪水打转,愤怒的看着胡梅。
站在一边的白露父亲白玉山和母亲赵玉兰,无奈的看了一眼倔强的女儿,劝慰道。
“白露,这也是奶奶为你好,夏震已经死了六年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你总这样守着一张相片,也不是办法。”
“白露,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我们和你女儿想想,这次算是妈妈求你,看在你爸和我,在白家的地位还不入一个下人的面子上,看在你女儿奄奄一息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
“老二,你们这还算是句人话。白露,现在白家就剩你一个人不同意了,今晚你不愿意订婚也得订婚,你要是不订婚,白夏那个兔崽子就活不过今晚!”
“奶奶——”
白露听到胡梅的狠辣,抬头与她凶恶的眼神对视,满眼不甘心的怒意。
“谁说我死了?谁说
我女儿活不过今晚?”
一句叱问犹如晴天霹雳,把大厅里的众人震的齐齐回头看向门口。
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抱着一个瘦骨嶙峋、满脸污垢的脏兮兮女孩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