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九求赏和之前一样,还是赐婚,只不过这一次求的是圣上。
“你这小子倒是心急,那丫头不是说自己佛前许愿侍奉佛祖三年吗?朕倒是想成全你,可…罢了,三年后她还俗,朕再给你们赐婚,这事,朕记下了。”
“微臣叩谢皇上!”其实三年后圣上是否赐婚无关紧要,他要的是圣上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三年之内,她也好,自己也罢,都没人会轻易打他们婚事的主意。
“行了,今日这春日祭也结束了,起驾回宫!”
宣帝也早就没心情继续坐在这了。
“启禀圣上!草民有一事相求。”
就在圣上准备起身的时候,锦新程突然起身上前。
所有人都是面色微变,锦家多年没露面,这锦二爷今日突然露面本就蹊跷,大家也想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锦新程虽然自称草民,可他这个草民可是不同的。
宣帝手轻轻搁在腿上,眸光一闪,随即笑开望着对方道:“说吧!”
看似随意,可是看在大家眼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锦家有什么事能求到圣上跟前,还是当众开口。
太后都忍不住眯眼打量起来。
“启禀圣上,锦家家主身体每况愈下,已无力掌家,经族中讨论决定准备择选新家主…”
这话一出,全场骚动。
锦家要选新家主,这可是大消息了,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可是锦家家务事,你想求什么?”意思锦家的家务事他这个圣上也不好插手。
“圣上,并非草民想求什么,草民此次受命前来,一是参加春祭,二是代表锦家来取回一样东西。”锦新程拱手回话,态度看着十分恭敬,可是背却一直挺着,虽然自称草民,可看着却是比在场的文武大臣更具底气。
宣帝手指轻轻捏了捏,表情耐人寻味,轻声问了句,“取回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哪里取?”
“回圣上,草民要取回的是锦家的族令!”
“你的意思难不成锦家族令都城?”
别说宣帝挺着惊讶,其他人亦是,锦家族令对锦家来说何等重要,?取回是何意。
“圣上,当年草民的妹妹承蒙圣上厚爱被迎娶入宫册封为妃,家妹入宫之时将家中族令一并带入宫了,此事只有家主知晓,这些年,锦家其他人亦不知此事,直到这次择选新家主需要启用族令,家主这才道出此事,家妹已故去多年,当年尽家接回去的只有家妹的枯骨…并未见到族令,草民代锦家求请皇上帮忙寻回锦家族令!”
锦新程的话再次把宣帝和众人惊住了。
知道锦家族令的人都知道,锦家族令对锦家来说就好比传国玉玺!
新人家主若是没有得到族令,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么重要的东西,锦家家主竟然任由玉妃带走不哼声?
玉妃已故多年,锦家这时候找来……
意思锦家族令在都城?在宫里?还是说在圣上手里?
想到这,大家不由低下头去,不敢细想啊!
宣帝一脸错愕看着锦新程,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你的意思,当年玉妃将锦家族令带到了宫里?”
听得宣帝说出玉妃两个字,太后、皇后和端贵妃、丽贵妃等妃子都瞬间面色凝重起来。
宫里许多年没听人提及玉妃了,尤其是出自圣上之口。
“回圣上,正是!故而草民才斗胆求圣上帮着寻寻。”
锦新程说完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朕明白了只要东西在宫里,朕一定会尽力找出来,若不在宫中,朕也爱莫能助,锦家族令对锦家至关重要,锦家还要尽快寻到才是!?锦家难得来都城一趟,明日宫宴,你携家卷一同入宫赴宴吧!”
“是,草民叩谢圣上!”
“起驾,回宫!”
随着宣帝一声回宫,这场春祭也算是结束了。
碍着圣驾在前,梅时九只能强忍着骑马跟在队伍中,此刻他迫不及待想回城去看看初雪怎么样了。
今日她让祖父拦着他,他听从了,但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谁,他都会让对方加倍偿还。
“今日茶艺用的茶壶都是官窑出品的艺洲紫砂壶,层层把关验看才能送到这,不可能有问题,她是个仔细的人,临时动了手脚一定看得出来,只怕是…早就被人动了手脚!刚好用到她身上了。”
丰子越得知初雪被烫伤之后便详细问了原委,压下怒火仔细分析着。
回去路上有意和梅时九并行落于人后说着这件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算计,知道素王今日会借机算计太子,于是将计就计,等太子出事,再整一出戏牵出素王…届时圣上大怒,素王和太子都没讨到好,便会有人渔翁得利!王爷觉得这幕后的高人会是谁?”
丰子越冷笑一声,原本还真要好好猜猜,这茶壶用在了她身上,便不难猜测了,“十有八九是四皇兄了,今日若是被烫伤的不是初雪,换成其他任何一家的贵女,可会如此简单了事?最后定会查到茶壶上,顺着茶壶的问题将素王扯进来,这场春祭相关事宜都是太子负责的,太子与素王素来不和,素王设计太子办事不力,满朝文武怕是没人不信,包括父皇!”
“百密一疏,这么周密的算计,却因为初雪的出现而功亏一篑,越王要行事少不得要看台上的丽贵妃配合,越王事前定是说过茶壶用在谁身上都可以,只要出事了就行,所以丽贵妃也没深思,便顺手用在了初雪身上,八成想着顺道替九公主出口气…没想到弄巧成拙,她更没想到初雪聪慧过人,明知茶壶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