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奴才罗桑,是金王的侍卫,听闻王爷被带去三司,奴才着急不已,知是与玉妃嫁妆一事有关,奴才自小跟随王爷,王爷是否偷盗嫁妆旁人不知,奴才心里清楚,只是奴才人微言轻只能干着急,今儿一早……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是贵重之物,奴才想着,一般人也带不出皇宫,流出皇宫之后,一般的地方也收不起…便试着去查,皇天不负有心人,奴才终于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才匆匆赶来!」
罗桑上前自我介绍,简单明了说明情况,言明他是今早听得嫁妆单子的内容,便开始着手去查的。
大家眼里,罗桑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主子遇难,当奴才的为了替主子洗清冤屈去做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
「倒是个忠心的,你查到什么了?」
宣帝背着手,说话间意语深长的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冷哼一声,「真是荒唐,这是公审现场,一会儿一个奴才跑出来说话,像什么样子?」
「母后,既是公审,有疑惑之处便要问问清楚,今儿,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查出真相,朕也顾不得什么样子不样子了,母后,朕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有这场公审!」
宣帝说完转身大步朝着座位走去挥袍坐下。
太后脸一沉,也跟着坐下,到这会儿,傻子都看得出来母子二人不对付了。
原来,平日的母慈子孝都是假象,至少现在看着圣上和太后之间不对劲。
「罗桑,查到什么说吧。」
宣帝坐下之后再次开口。
罗桑始终没有看丰子越,跪着低头回话,「启禀圣上,玉妃假装单子上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有大有小,这些东西要带出宫本身就不容易,不可能一次送出宫,奴才想着,必是分批次送出宫的,即便如此,出入宫门都要严查,一般的宫人是不可能办到的,更何况,物件中还有一些大件,而这些年,多次出入皇宫,且每次出入都带有大量物件又不会守卫又不会清查的,只有…太后娘娘!」
「来人,拖下去!哀家平日和善,仔细着你们都觉得哀家好招惹好欺负了,刚才说玉妃是哀家陷害的,现在又把嫁妆丢失的事也栽倒哀家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太后突然一声怒吼,看样子是气急眼了。
「哀家出声姑苏,名门之后,家父乃当世大家,哀家贵为一国太后,说哀家偷盗?真是荒谬!」
太后大怒,一旁侍卫条件发射上去拿人。
宣帝沉声阻止,「慢着,母后先别怒,朕也不信,且听他说完,他若是不能说出子丑寅卯来,朕就饶不了他。」
「圣上,太后娘娘所言甚是,着实荒谬!」
太后出现之后,冯老太师终于安耐不住了,到这份上,他也无需顾忌什么,反正圣上也瞧出来了,他也瞧出来了,今日看来是要有个结果,今日一切发生的突然,幸而这些年来,太后早有准备。
知道圣上不可能跟她一条心,果然如此。
「老太师,太后娘娘,此事确实荒谬,可现在是在公审,既是公审,不妨就听听也无妨,正如圣上所说,臣等也都不信,他若不能自圆其说再治罪便是。」
梅老太傅也开口了,三朝元老,从未参与朝堂纷争,今儿他这话,也是站在公道的立场,只是给这一个侍卫说话机会而已。
不差这一时半刻,只是有些人太着急反而显山露水了。
「说吧!」
罗桑到底比良安规矩很多,毕竟从小在宫里长大,听得圣上这两个字,这才恭敬开口。
「启禀圣上,自玉妃出事之后,太后多半时间都住在行宫,每年回宫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都是小住,每次出入皇
宫,都要几辆马车运送行礼,奴才查过,宫门守卫并未查过太后的车驾!奴才打听到,太后娘娘每次到行宫,便会有一队商贩前往,明面上,是给太后挑选起居所需之物……奴才顺着商队去查,发现虽然每次去行宫的商队名号不同,但这商队里,都有同一个人!」Z.br>
「什么人?!」宣帝眼睛瞬间一亮,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李鑫源等人则是喉头一动,这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啊,不同的商队,怎么会出现同一个人。
冯太师一听猛地抬头看向太后。
太后则是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眼里的慌乱!
一个侍卫,一夕之间,怎么可能查到这些,怕是有人借这侍卫的手,怪不得把人送到三司去,这一步步,真是算无遗漏,今天更是,一出接一出,环环相扣!
这些年,到底是她小瞧了放任了,也是,在位十几年了,翅膀已经硬了,若是今天真败了,谁也怪不着,就怪她自己!
不过,她也没那么容易输!
「回圣上,这人叫齐鲁,一舟商行的掌柜,奴才斗胆,已将此人拿下,另外,奴才还查了一下一舟商行的买卖,也查出一些问题,若是照着这家商行做生意,早就亏本了,但是一舟商行一做就是这么多年,奴才查到,这家商行前几年每年都有与波罗国商队往来,给波罗国送货…」
听得齐鲁的名字,太后心头一紧,知道圣上手里是真有东西这才发难。
嫁妆的事圣上定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突然发作,是她想轻了,风声一出,她已经让人安排齐鲁离开都城了,人现在却落在了他们手里!
「人在何处?」
宣帝根本没给太后喘息的机会,直接开问。
「人一并带来了!」
「带上来!」宣帝一声招呼,文武百官都是一身汗,到这儿,大家伙都明白了,今天要出大事儿。
被带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