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得的消息,大元圣上驾崩了,姓帝丰子越登基,称号金。”
第一手消息来得还算快。
“金?那不是撞了咱们波罗皇室的姓?”军帐中没有其他人,团儿忍不住插了句嘴。
青岁低眉捏了捏鼻子,这倒说不上撞,人家之前就是金王。
“对面军营可都知道了?”
“知道了,对面主帅亲自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西北将士,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个梅时九好像奉新帝之名回都城了。”
金绝天眉头一条,“他回去了?”
也是,那个梅时九就是大元新帝的人,这时候大元新帝登基,应该是要对朝中有一番新部署,再说,那个梅时九总归是文臣。
不过…以他这段时间对那个梅时九的了解,就西北目前的情况,他能放下离去?
但也说不好,皇命难为不是吗?
“目前收到的消息是这样,奴才回头再细细打听一下。”
“这件事一定要打听清楚,若是这位军师真走了,接下来的战术部署就要相对改变一下,此时正是西北军气势低沉的时候,去把都罗他们喊来,是时候加快速度了。”
天气转凉,正是他们波罗将士发挥真正实力的时候了,也是到了加快步伐的时候,毕竟大元不是他们此次出征的唯一目的,他要的是三国一统,大元、阮东、波罗,一统之后,就剩下周边的一些部族和小国,待到三国一统,这些部族和小国就别无选择,只能依附,那时候,也就是真正的大一统时代。
这也是他父王毕生所求。
“团儿,把那副画像拿来。”
团儿心领神会,转身从为数不多的随军行李中拿出一个卷轴,这是探子从大元都城送来的,是那个初雪的画像。
“王爷若是真瞧上了,待他日攻破大元,纳了就是。”团儿都着嘴小声说着。
虽说那个女子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但团儿还是觉得人家配不上王爷这么惦记。
“多嘴!”
金绝天将画卷转开,目光落在画像上心里暗叹,难怪团儿要胡说,他最近好像这般打量多次了。
只是团儿不知他为何频频打量。
开始他也未注意到,直到拿到这幅画像,他才勐然间想起一件事,这画像上的人他似乎见过,就在他父王的书房里也有一幅女子的画像,他曾撞见父皇端详那画像,虽只见过那么一次,匆匆几眼,可他记住了,看到手里这画像时便想起来了。
这幅画上的人和父王那副画像上的人很是相似,但不是同一个人。
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原来他父王心里不光有万里江山和诸多筹谋,也有女儿柔情,只是被他父王压在心中的一个角落罢了。
很难忘记父王端详那画像时的样子,是他未曾在其他时见过的一面。
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有意查了一下,原来那画像中的女子是他父王年轻时到大元遇到的一个女子,当时想着,也就是父王年轻时的一段风花雪月,对男人来说太过正常,之后也就没太在意,直到这次看到这幅画像他又想起了这事。
从大元送回的资料来看,画像中的人,是已故大元圣上和大元锦家女子所生,是大元公主,从小经历还颇为坎坷,可以说颇具几分传奇色彩。
也的确是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趣,可能比几分还要多,而今,她应该在都城了吧。
梅时九回朝路上遭遇山贼不慎跌落山谷尸骨未见,消息回到都城,整个朝堂都震惊了,梅老太傅差点昏过去,梅家上下一时都无法接受。
“圣上,梅大人为何连老太傅也要瞒着?”
消息传来时老太傅等人正和金帝商议政事,罗桑看着老太傅当时那样子,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丰子越也不忍心可要让人相信,这件事越少人知道效果就越好,老太傅刚才那样子,让人觉得不是真的都难。
“时九也是情非得已,由此可见,西北形势十分不容乐观。”
丰子越揉了揉眉心,他这个圣上也是艰难。
“圣上,那…初雪小姐那边也…瞒着吗?”
罗桑的话让丰子越眉头打结,良久才道:“若是时九想让她知道,自会告诉她,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莫插手了。”
“是!”哎,初雪小姐若是不知,收到这消息怕是要难过一场了。
“父皇才走没多久,老四就自请去封地,是知道朕有此打算?这倒是不想他,他和素王太子他们不同,他可不是个轻易认命的,也是个不甘安分的。”
国家大事,罗桑也不好多过问,刚才圣上便是和老太傅在商议此事。
“罢了,正好朕和老太傅他们也是这个意思,既然他自请去封地,那就如他所愿,你去告诉江红一声,让他安排人盯着些。”丰子越的确有些焦头烂额,若不是初雪送的那份大礼,他现在还得为兵器的事发愁。
想到初雪,丰子越就想到了梅时九的事,他也是几天前才收到英亲王的密信,他们都先斩后奏了,他这个圣上也只能配合,哎,希望时九不要瞒着她太久。
慕山几乎与都城同步收到消息的,初雪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不可能,师兄文武双全,身边又有阿庆等人,便是遇袭脱身应该是没问题的,他不会有事的。”
听得消息,叟和也是半天没做声,梅时九是他的得意门生,也是他十分看重的一个晚辈,老人家也有些承受不住。
“对,初雪说得没错,这消息也未必准确,时九可是有身手的,又是个聪明过人的,遇到险境一定能想到法子脱身的,先生先别急,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