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越出城了?确定是天亲王府的管家亲自相送?”
丰子越前脚刚出城门,金赞天就收到消息了。
呼也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回应着,“是,底下的人倒不至于看错,皇上,可要派人去拦?”王爷这件事可是办得糊涂啊,那可是前大元的陛下,放在眼皮子底下尤不安心,这节骨眼上竟放他出城,也不知要去哪里。
金赞礼哼了一声,靠着龙椅闭上眼眉头深锁,“拦什么?咱们护国大将军放走的人追上了又如何?人家既不是逃犯也没犯事,追上了以什么名义带回来?既是他金绝天放走的,出了事自然有他负责,他既有胆子放就要保证出不了事。”
“那…就不管了?”呼也谨慎问着。
“管?你还嫌手上的事不够多,不必管了。”金赞礼睁开眼不甚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
“是!”呼也躬身回应,心里暗想着,皇上怕是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才好,谁让王爷无懈可击啊。
不过,即便是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也摸不准皇上和王爷之间的微妙关系,要说皇上对王爷忌惮,猜忌,这是明摆着的事,可要说皇上要对王爷出手却也没瞧着,当然,说王爷有二心欲取而代之,也没瞧出来,反正…罢了罢了,不能揣测啊!
“对了,之前让你派人盯着戍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皇上,暂时没有消息传回来。”
皇上只说让盯着戍城,也没说具体盯着什么人什么事,这差事…难办啊。
“行了,你去忙吧。”
“是!”
呼也躬身退下,有关王爷和皇上之间的事,连他都得谨慎处之。
“等等,呼也,如今天下大定,天亲王的婚事是不是要提上日程了?你说谁家女子配的上啊,此时朕着实头疼,想”
丰子越连夜出城,江红就在城外候着,比他们想的都要顺利。
“主子,没想到他们真让咱们去戍城,主子放心,以防万一,路上我已让江红都做了安排。”
丰子越回身看了一眼,“不用,金绝天既然让我去,这一路定平安无事,抓紧些,尽快赶到戍城。”他其实心里也担心,但系初雪正要做什么事。
罗桑和江红互看了一眼策马跟上。
“主子,奴才还是不明白,一点银炭就能让那个罗刹王这么轻易放咱们走?”
江红也一旁默默听着,他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正好听听。
丰子越笑了笑,“一点?一点银炭自然打动不了他,让他放心的是那个玉环。”
“玉环?初雪小姐给的那个玉环?”
“嗯,眼下大昊初立,到处要用银子,原先波罗的国库储备,应该早就被掏空了,打了这么久的仗,耗费可想而知,如今大昊朝廷缺的可不只是银炭,金绝天负责这次开国大典各项事宜,听闻筹备的时候各处都告急,除了银炭缺少之外,连大典用的红绸还有些器具都十分紧张,原本我也没多想,直到看到初雪的信我才知道,这半年多她怕是做了不少事,先不说了,咱们抓紧时间赶路,驾!”
此时,奔赴戍城的除了他们,还有几拨人马。
他们都是受初雪之邀前去的。
除了叟和等人,还有梅老太傅他们。
“啥,你还请了老太傅他们,六丫头,你这是…”要做啥?
好容易挑了个没人的时候,云银玲还是不放心的与初雪说着话,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她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安宁。
“五公子大婚,若是不邀请他们,改日他们知晓定要怪咱们五公子缺了礼数,这些人论关系,都该请不是吗?”
初雪说得理所当然,坐在火炉边安抚着云银玲,她知道姑姑不踏实,生怕她生事,可他们真的多虑了,她能生什么事?如今都天下太平了,她能有多大本事生出什么事来,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帮一些人免去一些尴尬罢了。
也是想正大光明邀大家聚一聚,因为至此之后,她就要离开戍城了,这一趟出行不知是多久,可能两三年,也可能三五年,到时候居无定所的,怕是难得再与大家相聚。
她知道,师兄失踪的事,大家都避着她不提,也尽可能避着不见,生怕她见着他们就胡思乱想,她病得差点丢了命,想必他们也跟着担心不少。
“说是这么说,可如今不是情况不同吗?你请的这些人,听说都是这次开国大典的受邀嘉宾…毕竟现在是大昊的天下。”这丫头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管这天下谁当家,总不能拦着人不让嫁娶,姑姑安心,我挑这一天,除了这一天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外,也是为免除大家的尴尬,不管是五公子还是梅老他们,他们谁愿意去参加这个开国大典?大昊朝廷敬他们三分,那是因为天下初定,还存在很多不稳定因素,要想真正天下归心,最少也要个三年五载的,先生和梅老他们德高望重,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敬他们是不想节外生枝,先生还好,不用顾忌太过,可梅老他们呢?断然拒绝,气节是保住了,可姑姑也说了,现在毕竟是大昊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梅家这一代都不入仕,后人呢?朝廷现在不追究,以后江山坐稳会不会翻旧账?这场婚礼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正当的理由,也算是一个台阶,五公子和锦家的婚事早就定了,也不是无中生有,不过是日子真好撞上开国大典了,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咱们沾些喜气罢了!”
初雪一番长篇大论,云银玲听完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了不得的。
“你呀,总有这些个说辞,反正姑姑说不过你,你有时虽然胡闹了些,可总归不会拉着这么多人胡来,姑姑也知道,你不会拿五公子和锦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