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溜达了一圈,连天亲王都见了,看来在某些人心里,我这个五哥是一点分量都没有啊。”
也难怪丰子越说话泛酸水了。
初雪赶紧一脸讨好,天亲王的事是个意外。
“五哥别生气,就因为你是五哥,是家人,所以初雪才不跟你见外啊,五哥,我错了,下回再来,头一个到你这儿。”
桃儿有些没脸看,早就提醒过小姐了,这会儿卖乖是不是晚了。
说起来,这三年,她家小姐又学了一套本事,撒泼耍赖,希望五公子他们日后瞧着她这一面别太惊讶。
“三年不见,都学会油嘴滑舌了,长本事了。”
丰子越瞧她这样子,心头微微一松,她好好的就好。
“生意人嘛,多少得会点嘴皮子功夫,没法子!哎哟,五哥,你怎不告诉我锦绣姐姐有孕了。”
“早告诉你你就来了?嘴上说得讨巧罢了,说是不跟我们见外,来了永安还要自个儿单住,怎么,嫌我这儿小了?”
说来说去,丰子越心里还是吃味。
初雪轻轻拉着锦绣一脸好奇的摸着对方的肚子,“五哥这话就过了,我这不是想着平日里要谈些生意上的事,在这儿怕打扰你们,再说,我又不是住一天两天,这次可能会待一阵子。”
“真的?初雪,你这次要住多久?”
三年不见,锦绣也很想念初雪,此时她已有六个月身孕了,整个人看着圆润了些,脸色也很好,看得出婚后生活还是顺心的。
“现在说不好,至少个把月吧,有些事要处理,我也想大家了,对了五哥,这次春试,先生会过来吧?”
上一次书信中,先生好像提到过。
“已经来了,现在你篱爹爹的府上,也是前两天才到的,朝廷三番两次去请,先生一直闭门不见,最后皇上亲自去请,先生无奈只能应了,不过他老人家没同意出题,只答应来看看。”
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现在终究是大昊天下。
“先生在永安城?”
那可太好了,“对了五哥,我师父也在吗?”
丰子越摇头,“你师父说,永安城太热闹了,他年纪大了,图个清静就不来了,而且,他老人家前阵子然了风寒,身子不太好。”
“师父病了?现在可好了?”初雪一脸担忧。
“你先别急,老人家年纪大了,有些小病小痛都是正常的。”
“他现在可在慕山?”
“现在在慕山,放心,有人照料,这里离慕山不远,回头你抽个空去看看就是,先别急。”
丰子越又安抚了一番。
“初雪,天亲王刚才找你何事?你前脚刚进城他就知道了,这么急…”
虽然初雪回来了,但是丰子越还是很担心。
“没事,五哥放心,晚上你们便到我那边去用膳,我现在去篱爹爹那里,咱们晚上再详谈。”
见初雪不欲多说,丰子越也就没再追问,她想说自会说,她不想说再问也没用,她的脾气他还是清楚几分的。
“夫君,让初雪先去看看先生他们,回头再慢慢说,反正这次她要住一阵。”
锦绣轻轻拉了下丰子越的衣袖插了一句嘴。
“好吧,那你先去,我们稍后就过去你那边,你府上我一直让人打理着,不至于太乱。”丰子越一脸无奈。
“谢谢五哥!”初雪连忙卖乖,随后目光落在锦绣的肚子上,忍不住再次摸了摸,“我要当姑姑了,五哥,若是这次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便住到孩子出生再走。”
这算是一件大喜事,而且在外走了三年,该走的地方也差不多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你这一走就是三年,我有好多话跟你说呢,正好,我爹爹说他过阵子也要过来,我这就给他去信,让他早些过来。”
锦绣是真高兴,她也看得出,自家夫君这三年一直都担心着初雪。
“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行,我送你过去。”
“不用,你在家陪着锦绣姐姐,一会儿就见了。”
丰子越也不坚持,反正这次她不着急走,其他的回头再细说。
东篱和叟和看到初雪也是激动不已,问了她这三年都去了什么地方,初雪都一一耐心回答了。
随后便带着二人去往自己府上。
这三年里,虽然大家都离得很近,但是像这样聚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日因为初雪回来,大家再次聚在一起,都有些高兴,连叟和都忍不住喝了两杯。
一边聊一边喝,直到夜深大家才各自散去。
“小姐,他们都回去了,您也歇着吧。”
初雪面若桃花,带着几分酒气斜躺在长椅上了无睡意。
再次回到这里,恍如隔世。
既熟悉又陌生。
“桃儿,明儿早些叫我起来,我让你带的那个盒子,就那个桃木盒子,一会儿记得翻出来。”
“奴婢一直收着,一会儿就给您找出来,您喝点醒酒汤睡着吧。”
“有些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好!”
桃儿在初雪身旁坐下,虽说入春了,但是天还凉着,尤其是夜里,生怕初雪受了寒气,贴心的帮初雪盖上毯子。
“好桃儿,别忙活,坐下说,我上次给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桃儿怔怔望着初雪,明白初雪在说什么,脸一下就红透了。
“小姐,您喝多了。”
“你家小姐的酒量你能不知道,不过是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