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下了,今儿本侯喝了酒,思路不清晰,这一局不算,改日再下。”
干脆耍赖上了,棋子一丢起身了。
桃儿都无语了。
“好!”还会…有改日吗?
起初不知她的身份,下次他是否还有登门的可能都未可知。
“春试之后吧,你若高中,本侯给你接风,本侯与你也算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人!
连下棋的棋风都差不多呢…
“…好!”是如她的故人吧!
很想问问她的故人究竟是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她这般念念不忘,让她看着旁人的时候都在追忆往昔。
可是黎顺水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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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唐突登门打扰,再次谢过侯爷赠笔之恩,在下告辞。”
见她两次,每次都是笑颜如花,可她的眼眸深处却黯然无光。
“说了都是缘分,这般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桃儿,替我送送黎公子。”
黎顺水也不再多言,跟着桃儿转身离去。
初雪望着尚未下完的棋局笑容渐收,这个黎顺水不光棋风和师兄相似,就连棋路都差不多。
还有他的眼神…
“良叔!”
初雪此刻看着哪有半分酒醉的样子?
“小姐!”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良安闻身赶紧进去。
“这个黎顺水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回小姐,大概的情况清楚了,还有一些细节正在查。”
“先说说!”
初雪的目光一直落在棋盘上。
“这个黎顺水是黎家族长三年前带到永安城来的,记在黎家大房名下,是黎家养子,据悉,黎家人对这个黎顺水也知之不详,他在黎家甚少露面,和黎家族长住在一个院子里,所以与黎家人接触也不多,除了黎家大房的小姐…”
良伯将他目前打听的情况一一道来。
“三年前到永安城的?”
“对,小姐刚才说的没错,他好像不是波罗人,三年前突然出现在黎家,颇受黎家族长看重,这三年,有意在暗中为他造势,对他十分看重,这才有了外面那些传闻。”
初雪眉目一动,“造势?”
“是。”
“你是说,外头那些黎顺水与我师兄做比的话也是黎家那位族长的手笔?借我师兄的名造势?”
初雪这话出口脸色都变了,变的让人有些害怕。
“这到没有,这事特意查清楚了,这算是一个…巧合,那位黎家族长只是利用或制造一些机会,让人看到黎顺水的才华,而这黎顺水的确是才华洋溢,小姐,我这儿找到了一些他写的文章和诗词,也正是因为这些…才有了那些说辞。”
“去拿给我看看!”意思是说,因为他确实有这样的实力,才会被人拿来与她师兄做比较,倘若真是如此便罢了,否则…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拿她师兄做筏子。
良安点头正要出去,恰好丰子越他们就来了。
“看什么?你倒是让我们好好看看,哟,官服还没脱呢?”
初雪一听这声音立刻精神,良安也不忙着去拿东西,帮着招呼客人。
“五哥来了!先生、篱爹爹,你们也来了!”
几人都是同一个表情。
“见过侯爷!”
初雪立刻慌神摆手,“你们几位就别折煞我了,快坐,我慢慢跟你们说,不是我之前不说,是……”
“是什么?这么大的事,你可真是密不透风啊!”
丰子越瞟了初雪一眼自顾自坐下。
看来带着火气来的,初雪赶紧求助东篱和叟和。
两人到底还是心软了,再看这她这身装扮,心里也是感慨。
“这丫头做事,不是一直如此?走过来,细看看…”
叟和一开口,初雪立刻上前乖巧讨好。
丰子越也只能作罢。
“嗯,女子穿朝服也没什么不妥嘛,就是你这身衣裳一穿,你可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啊?三年,你这丫头瞒得好啊,此时挑破,时间倒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三年了,大昊朝堂也稳固了,便是有些声音,以皇上和天亲王的手段和对朝堂的掌控能力,也能将其压下去,古往今来,思来想去,好像朝堂之上,还真的没有出现过女子,当初也不知当今皇上是怎么给你下的旨,可是要点决心啊!”
叟和的确没想到这一点,所以今日听了多少也有些惊讶,他原本想着,开国的时候,大昊朝廷没有封丰子越,兴许是私下达成了什么条件,就像东篱一样,可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条件…
“可能当今皇上也没想到,这丫头真的会正儿八经当起侯爷,穿着朝服进宫,他可能想着,给她封地,它就会在封地安分待着,或着这个侯爷其实就是个幌子罢了,关键在封地…雪丫头,你今儿进宫都做什么了,怎么还一身酒气?别说你进宫喝酒去了。”
东篱接了一句,丰子越干脆不做声,知道这二位是帮她缓场。
正好吕文郁也进来了,看着这么多人,要说的话都噎回去了,只是默默看着初雪这一身朝服发呆。
“文郁也回来了…”
“喝酒了?”
“应酬~”
桃儿差点没当场拆穿她,应酬,明明是她带天亲王去的酒楼,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呂文郁不做声了,明显不信,她不想喝,他就不信有人能逼她,八成就是她自己贪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