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试,连宫里都安静了。”
“娘娘,皇上定是忙着朝政所以才没到紫罗宫来。”
“日后别称娘娘了,当不起了,唤一声主子便是了,那药的事,真的没有任何痕迹?”
只要没有实证,就算是天亲王他们怀疑到她头上也无妨,死无对证。
“娘…主子放心,奴婢亲自办的,绝对查不到咱这儿,当初经手的那两个宫人早就死了。”
这点小玉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是她自己亲手经办的。
只是她家主子如今降了嫔位,又和黎家闹开了,若是再不能挽回皇上的心,在这后宫之中,就真的难有出头之日了。
瑶嫔依着栏杆,看着满园的新绿出神。
“主子,风有些大,要不咱们进去吧。”
小玉见她不做声劝了句。
“是有些风,但是今儿没那么冷了,到底是开春了,春暖花开还是会如期而至,小玉,一会儿找个可靠的人,将这个送出去,现在肯定会有人盯着本宫,千万小心。”
瑶嫔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递了过去。
“主子,现在风声紧,要不…缓缓在跟外头联系?”小玉知道她家主子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重获宠爱,外头那些人可都是势利眼,这时候怕是帮不上忙啊。
而且,太冒险了。
“本宫不能就这么等着,也耗不起,三年了,这后宫,也该起些风浪了。”
她降为嫔,总要拉几个人陪着她,不过这些都是顺带,过几天,春试结束就会有一场大型宫宴,她本来早就盘算着,如今不过是多一个金玉侯而已,她再精雕细琢一下…
“小玉,赶紧去办吧,另外,宫外的情况,本宫要随时知晓。”
小玉微微颔首,“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主子最想知道的,是有关天亲王的一切吧。
春试,整个永安城分外安静,离开梅府之后,初雪和吕文郁去了叟和的住处。
东篱虽然有自己的府邸,但是成天住在叟和这,一起下下棋品品茶,反正都是过日子。
“见干娘?”
东篱和叟和都没想到,今日初雪登门是为了去见东篱府上的女眷,平时她是最不喜欢应酬这些的。
“篱爹爹,我都来几天了,还没到你府上去拜会过呢,着实缺了礼数对吧?”
“礼数,你这丫头,少拿这些话说事,说吧,你想干嘛?”
初雪无奈抬手摸了摸鼻子,她在篱爹爹和先生心中就是这般形象吗?
以前在阮东太远了,不便登门,如今就在永安城,去拜会一下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她还真有些小心思。
“篱爹爹…我没想干嘛,过两天春试结束,宫中会有一场大型宫宴,想必篱爹爹已经收到信了,听说这次宫宴可以携带女眷参加,篱爹爹要去吗?”
“不去!”
回答的干脆利落,他这个闲散侯爷,开国至今,就没参加过什么宫宴,不光是宫宴,永安城各家举办的宴会都未曾露面,开始大家还碍着爵位象征性的递个帖子,久而久之,现在连递帖子也省了。
“雪丫头,你要去参加宫宴?”
一旁叟和品着茶看着自己的学生问了句。
“雪丫头,你不知道现在都议论你啊,你这一去可就太热闹了。”
东篱赶紧跟着道了句,这丫头心里盘算啥。
“我是打算去,但是…不想以金玉侯的身份去,想以篱爹爹女儿的身份去。”以女眷的身份去。
“这有什么区别?”
东篱和叟和一时都有些不明白。
“篱爹爹,你就带我去见见干娘呗!”
“……当真啊?你这丫头,先说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初雪一撒娇,东篱还有不依的?
虽然那什么宫宴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这丫头要是需要,他去一趟倒也无妨。
初雪正儿八经坐下给两位长辈倒茶,“先生、篱爹爹,我这次到永安城,有些事要做,我虽没想过行走朝堂,但是…朝中也想有一席之地,阮东旧部在大昊新朝也有一些人,虽然他们未必手握重权,未必身居高位,但是这些人将来还是大有用处的,篱爹爹是阮东旧主,在心里,他们多少都是偏向的,看在篱爹爹的面子上,或许将来在朝中能给予一些方便,篱爹爹身份特殊,不便帮着介绍,但是干娘就方便多了,只要介绍那些旧部的女眷就行,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能参加这次宫宴的阮东旧部,一共有…五位。”
人虽然不多,现在的职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是对她来说,恰巧这几位大人对她来说都有帮助。
初雪说完,两位长辈都变了脸色,都是一脸严肃。
叟和立刻看了一眼四周,显得格外警惕,“雪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结党营私?这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这朝中一旦出现结党营私的情况,你可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雪丫头,为师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大道理,虽然对故国我们心里都有几分执念,可是丫头啊…现如今,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我们不能因为心里那点执念或是气节……”
“先生!”
初雪知道老人家要说什么,赶紧打断,生怕老人家着急担心。
“先生,篱爹爹,你们放心,我可没想什么复国大计,我也没想结党营私,或许有点,但绝对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我保证一点,不管将来如何盘算,绝对不会干出危害百姓动摇根本的事,也请二位相信,初雪所做之事,出发点都一样,就如这次修路修水利。”
这二位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