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丫头,为师有几句话交代。”
临行前,方源招呼初雪单独说几句,其他人便上马等着。
“师父,怎么了?”
初雪挽着方源走开几步,不知道老人家又有什么要叮嘱的。
“雪丫头,你这次若是没来,为师也打算去永安城找你的,正好省事了,丫头,近日为师夜观天象,发现有些异样,你还记得当初开国之日,天有异象出现吗?”
初雪点了点头,“记得,师父,可是有什么天象先兆?”
说着忍不住抬头望天,这些天,她还真没怎么注意。
“嗯,帝王星暗淡,还记得当初同时星月齐辉的景象吧,那两颗耀眼的星子,都不是帝王星,但是那样的天象就很怪异,但是后来其中一颗星子暗淡了,但是现在又开始亮起来了,而帝王星的星光越来越暗淡,月辉依旧,你可记得师父跟你说过,星光耀空的时候,月藏于云,星月同辉必有异象…这几日为师仔细观察,发现帝王星…”
“帝王星怎么了?”
初雪知道,她师父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所以急切问了句。
帝王星代表的是当今天子,如今天下才稳定三年,离盛世繁华还早着呢,且有一段路要走,若是天子有什么不妥,要出大事的,而今后宫之中,皇上连一个皇子都没有!
“光辉暗淡,若是这样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什么!!!”
初雪真的吓到了,这皇上看上去生龙活虎,也没听着有什么不适,难道对外有所隐瞒,也不会啊,完全看不出来啊。
“你先别惊,为师说的是天相,天相有时候不一定准确,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为师觉得这事颇为重要,才跟你说一句。”
不适颇为严重,是很严重,这种事,师父绝不会乱开口。
“师父,徒儿明白了,你且在慕山等着。”
“好,就算真的有事,这也是他们皇家的事,你这个金玉侯也就是个名头,你难道还真操心家国大事啊,你也操心不上,不过这件事关系还是大,这天下好容易才安坦几年,哎,希望别再出什么大乱子,为师怕的是那星月耀空的天相,日主阳,月主阴,日为男,月为女,这月辉耀空,好似有女主天下之相,但是那两颗齐耀的星子,又有帝皇星子辉芒,哎,为师年纪大了,三年了,终究没有看破这天相。”
方源说着叹了口气,也是有些苦恼。
初雪面色也有些凝重,拉着方源劝了一句,“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常说,看破天相折寿吗,那就不管他,反正您是否看破,将来要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顺其自然就是了,您也说了,那是皇家的事,我这个金玉侯,当初怎么来的您不都知道了吗,无妨的,别多想。”
“哎,也多想不了,你先回吧,不是还有要事在身吗?”
“嗯,师父别多想,天下事,自有定数,您老注意身体,过些天我过来接您。”
“好,去吧。”
方源将自己所看说了一遍,目送初雪一行离开,心情略有些复杂。
这丫头,如今这样子,越发盛了,女子太盛…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啊。
不过,他这徒儿,自有她自己的造化。
“初雪,你打算怎么办?”
丰子越光明正大坐在初雪的马车里跟她商量她的婚事。
堂堂天亲王只能在外头骑马跟着,成了护驾的。
这要是让人看着,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先不管,回去之后,且当不知道,先把差事交代了,看皇上怎么开口。”
“圣旨都下了,你装不知道有什么用,初雪,都到这份上了,你就跟我说说,你的终身大事,你究竟怎么想的,我们都知道,你忘不了时九,可是你这一辈子还长着呢…那个黎顺水,你若是不想太麻烦,我替你解决。”
初雪眉头一皱,无奈一叹,“五哥,你打算怎么解决?把人杀了?”
“也不是不可以。”
“五哥!”
丰子越低眉,这丫头脾气上了还挺吓人的,“那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是你宫宴上自己作,皇上可能还想不到给你指婚给那个状元郎。”
初雪一脸无奈叹了口气,“好,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五哥和大家都不用操心,没事的,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
丰子越没好气看着她。
“五哥,这件事你真的别担心,或许不一定是坏事,你们不都说,我一辈子很长,都不想我孤独终老吗?”
初雪突然认真说了句,意味深长,虽然听完黎顺水的话,初雪心里已经难以压抑激动,但还是要忍,事情没有确认之前,她不能跟他们说。
此事还关系到他的安危。
吕文郁提醒的对,黎丰年对黎顺水别有用心,或者说用心不良,对方不想让黎顺水恢复记忆,那自然不想让他知道过往,也不想让别人认出他,若是知道不对劲,说不定会采取什么极端手段。
现在唯一放心的是,人不在永安城,不在黎丰年身边,但她还是不放心。
既然黎丰年想要利用黎顺水,有这样的心里,总还是不会放心他,就怕他在他身边安插了什么人,看来以后与他说话都得谨慎些才好。
“你说什么?初雪,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莫不是真看上黎顺水了吧?”
丰子越见初雪突然一脸深沉不做声,又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一声声音够大,就连马车外都听着了。
初雪一脸无奈看着对方。
“五哥,别胡说,事情不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