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公审,官衙门口听审的百姓人头攒动,得知真像,一个个气愤不已。
“请侯爷替百姓做主!”
“请侯爷还我们百姓一个公道!”
高呼声一阵接着一阵,受害家属更是跪了一地,纷纷朝着初雪磕头。
初雪快步走上前一一将他们扶起。
“你们放心,此事本侯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本侯绝不姑息。”
“多谢侯爷!”
“有侯爷为我们百姓做主啊!”
百姓们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初雪回过身看着已经瘫坐在地的梁宇飞,在看向他身边那些已经吓得跪下的官员。
“朝廷信任你们,许你们到这里当一方的父母官,是要你们为百姓谋福祉,可你们呢?都做了些什么,你们是要本侯一桩桩给你们说出来,还是你们自己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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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既要查他们,自然不会只查塌方一案,连着这些人的老底都摸清楚了,这一查之下才更气愤。
他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官,不但没有为遂州百姓做过什么,反而贪赃枉法,坏事没少干。
这个遂州,从上到下,还真没找出一个好的,虽说,大多数都只是混官场混日子,并无什么打错,可这样的父母官要来何用?
不过,这些人,她暂且不管,她已经将他们的所作所为一一呈禀,奏章已经在去往永安城的路上了。
但是梁宇飞,今天她绕不得。
她必须给遂州百姓一个交代,给受害家属一个交代,只有如此,水利工事才能继续下去,也只有如此,才能平民愤,才能安民心,于公于私,这个梁宇飞都绕不得。
“微臣知错!”
终于有人松口。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实在是初雪的气场太强了,而且,他们也不傻,看得出来,这个女侯爷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哪是什么女子,这就是个女阎罗啊。
而且大势所趋啊,明显梁大人是犯了大事了,他们若是再拧不清,到时候就真的被连累的说不清楚了,这塌方一事,他们可真的不知情啊,之前多亲近,现在就有多着急撇清关系,就是这般现实。
“金玉侯,本官是朝廷命官,是皇上亲封的遂州知州,便是本官有什么不妥,也轮不到你来审问!”
梁宇飞知道大祸临头,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管不顾了,他现在是真的怕了,因为他在初雪眼里看到了杀意。
看着瞪眼望着自己的混账东西,初雪冷声一笑回到主位。
惊堂木一响,全场肃静。
“轮不到?本侯有紫金令在手,便是先斩后奏又如何?今日若是不办你,难以平民愤,难以安民心,你所犯之事,又何止这一桩?又何止这十几条人命,梁宇飞,你忘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本侯提醒提醒你,你任遂州知州三年,贪赃枉法、枉顾人命的事,本侯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仔细听着,看看本侯是不是冤枉了你!”
初雪说完,常寿走了出来,展开一个卷宗将梁宇飞所做之事一件件详细说来。
“大昊元年夏,梁宇飞任遂州知州一月,流亭镇耕地一案,收受贿银一千两…大昊二年,财源赌坊谋财害命颠倒黑白,徇私枉法,至被害一家五口人命丧黄泉…”
常寿一个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人,念着梁宇飞的罪状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这那里是父母官,这简直是就是个恶鬼,这遂州百姓摊上这么个混账东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当听得这些,梁宇飞一脸惨白,他没想到初雪连这些事都查出来了。
他手里的确有人命,虽都不是他亲手所为,还有那些银子,这三年来,他的确是贪了不少银子,可是平日里他也不敢大手大脚花,一些藏起来了,一些都用在官场上疏通关系,都送出去了。
公堂内外,一片寂静。
塌方一事,就已经有些不可置信了,可现在听得这些,再看梁宇飞,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梁宇飞,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要证据,本侯这儿给你准备齐全了,你觉得,这条命,谁还护得住?本侯今日要杀你,谁拦得住?”
初雪盯着梁宇飞冷声质问,她本来是想着查清给百姓一个说法,然后上报朝廷,等朝廷裁决,可是查出这些之后她改变主意了,这个梁宇飞必须死在遂州。
也必须尽快处决,他这些年在遂州之所以能只手遮天,他在朝中肯定还有不少牵连,不过那些都是皇上和朝廷该头疼的事了,当今皇上是个明君,这点初雪是承认的,也看得清楚,相信皇上会妥善处理。
梁宇飞被问得哑口无言。
一时吓得恍惚,只是不停地摇头,“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需三司审断,你不能杀我……”
“来人,拖出去,斩!”
不能?
初雪冷哼一声,一声令下,令箭一丢,直接下令斩杀。
全场鸦雀无声。
就连衙役们都没反应过来,斩杀…知州大人!?
这…
“没听到侯爷的命令吗?”
一直没做声默默听审的陈德光出声了,望着一身杀伐之气的初雪心里暗颤,一边命令自己的手下,一边暗暗观察。
这时候,衙门里这些官差怕是不顶事。
这梁宇飞的确该死,今日这么多百姓看着,若是没有个合适的交代,恐怕真的难以平民愤。
若不是他带了人在这儿,那岂不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