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她身边还有没挖出来的人,在这等情况下,还能与宫外通信?”
散朝了,金绝天与金赞礼说这话。
金赞礼一听就听出弦外之音,这是说瑶妃身边还有厉害人物藏在宫里。
“没错,皇上,臣僭越了,想让臣的人查一查。”
这要不是心里有十足的把握,一个臣子,还是身份这般特殊的一个臣子,绝不敢说这样的话。
“天亲王,你这是要在朕的皇宫安插人手?你可真敢说啊你,仗着朕放任,你可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金赞礼洋装生气,一脸严肃厉色。
若是旁人,早就吓得跪下了,但是天亲王依然面色不改。
“皇上是一代明君,所以臣才敢说这样的话。”
“哟,难得你天亲王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朕给你十天时间,瑶妃的事必须告一段落,现在朝中气氛十分微妙,大家都战战兢兢的,一下六个人出事,虽然他们官职不高,也足以让朝堂上下不安了,尽快结束此事,朕不想朝堂因此不稳。”
“臣明白,应该快了,皇上,若是着实了都是瑶妃所为,你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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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绝天认真问了句。
金赞礼眉头一皱,一脸认真道:“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法不容情,而且,她所犯之事也容不得情。”
“若瑶妃娘娘真的确诊有孕呢?”
“那便等孩子剩下再处理,还是那句话,法不容情。”
金赞礼的态度,金绝天已经明白了,点了点头,既是有此,那有些话便可现在说明白。
“皇上,实不相瞒,就算是到最后没有实证,这些人的背后,皆是瑶妃,皇上有待如何处置?”
什么准备都做好,他才能放手去做。
金赞礼定睛看着金绝天,随后冷冷一笑,“怎么,刚才不还说,朕是明君吗?这会儿就问这样的问题?即便没有证据,只要你天亲王认定是她做的,那便是一样处理,朕说了法不容情,朕不想说第三遍,若是她真的腹中有子,留子去母。”
这样的女子,留不得,尤其是有子嗣之后,否则,以后必会酿成大祸,这天下来之不易啊。
若是不知情者听着,或许要说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了,可身为帝王,也有他的不得已和无可奈何。
金绝天静静点头,他知道了,那其实是否能真的找出所谓证据,好似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件事,已经有个定论了。
而且,皇上应该也是也信了瑶妃所做之事。
“你这般执着于朕如何处理瑶妃,是不是也夹杂了几分私心,为了金玉侯吧。”
放下公事,金赞礼说起了私事。
突然提及初雪,金绝天并没有太多尴尬,还十分配合的点头。
“没错,她走之前,本王答应过她,她遇刺的事,本王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望着金绝天,金赞礼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他们的天亲王啊…
可惜了,他们竟是兄妹,希望他早日走出来才是。
“难得速来秉公办事的天亲王也有夹带私心的时候,行,朕知道了,朕当时也对金玉侯说了,遇刺的事会有个说法,你看着办吧,过两日,朕再让太医去会诊一番。”
既是如此,那所谓证据,也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光是朝堂这次小动荡,她的命就留不得,她的野心太大了。
“臣也就是一介凡夫俗子,让皇上见笑。”
这是承认自己夹带私心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她的身世?她还不知道吧?既是咱们金家人,总还是要说清楚,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算是不公开,也要让她自己知道吧,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找个恰当的时机,说真的,若非这层身份在,朕还真有些不放心这个金玉侯啊,她可不是一般女子,要说瑶妃本事大,可是相比之下,瑶妃那些手段和本事,根本不值一提,她是办大事的人,虽是一介女子,可比朝堂之上男子都强很多,甚至与你天亲王都能一较高下啊。”
这样的前朝公主,若说一点都不防着,那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当初天亲王决定说出她身世的原因之一,担心皇上容不下,因为她太强大了,假以时日,以她的本事,定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皇上放心,她便是本事再大,也不会乱了天下,这点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金赞礼望着对方一笑,“行了,朕知道,若非看她心有丘壑,不是那等一心权势之人,朕早就容不得她了,也不知她在戍城那边工事办的如何了,一年之期,朕倒是有些期待了,对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听说你传了太医询问朕的身体是否安康?”
这句话,若是皇上对旁人说的,那人已经吓得跪下连连请罪,不对,或是早就人头落地了,这种事岂是一个臣子能瞎打听的。
金绝天知道,自己传召太医询问的事,皇上必然会知道的,也是瞒不住的。
而他今日也正好要跟皇上说说此事。
“是,臣斗胆了,这几日,见着皇上气色不佳,看着精神不似从前,皇上龙体,关乎涉及,臣不得不多心问一句,皇上若要怪罪,还请责罚。”
金赞礼审视着金绝天,这个天亲王啊,做再僭越的事,也让他这个皇上没法子真的生他的气,此事他的确是过了,可是他明白,天亲王绝不是什么有什么乱政的心思,也没什么歪念头,只是像他自己说的那般罢了。
若不是这份信任,大昊就不会有如今这个天亲王了,也不会有如今的大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