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郁忙活完,伺候金赞礼用了药才随着呼也在宫里安顿下来。
“这一副药下去,针灸一番,朕便觉得身上轻快多了,你带回来的这个人,医术的确高明,你这一趟跑,就是为了去请人吧,连着黎丰年都说了,你又何必执着,朕这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还是早些做好打算。”
“皇上,不管如何,总要试试。”
金绝天努力劝说着。
金赞礼摇了摇头让他坐下,“时辰不早了,你也别折腾了,再过两个时辰,差不多就要上朝了,朕刚用了药,也没什么睡意,坐下说说话吧,这一趟去遂州,可去锦家看过了,如何?”
这锦家,一直都存在于传闻中,,他怕是也没机会见识了,一个家族,能延续上千年,得是多厚的底蕴啊。
见着金赞礼精神不错,金绝天也只得坐下,看得出来,皇上想跟人说说话。
“臣去看过了,像一个村子,听说,锦家的八宝塔都搬过来了,建了个锦楼,请的是当年建八宝塔的匠人后裔建的,对了,锦家有意开办学堂。”
“哦?在遂州吗?”
“嗯,应该是,但是具体还没定,臣也只是听金玉侯说了一嘴,听着,这学堂和传统学堂不一样,不光教人读书识字明理,还会教授技艺,听说,八宝塔中留存不少已经失传的技艺,涉及各个领域,而这些技艺,到时候会挑选一些在学堂传授,还说这学堂招收学生也有特定的标准。”
金赞礼一听立刻精神了,双眼都亮了几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锦家这可是…慷慨了,造福于人啊,难怪能长盛不衰,就这胸襟便不是旁家能比的,这可是大好事情,天亲王,此事你盯着些,到时候锦家要开办学堂,各方面都多多给予方便,就是不知朕是否看得到了,想下就知道,这所学堂,定是然人趋之若鹜的好地方。”
金绝天点了点头,锦家肯拿出这些东西传于外人,的确是了不起,但是,而提出这个想法的她更是了不起。
“想必锦家搬迁宴很是热闹,请了不少人吧,是不是元大元的那些世家能去的都去了?”
“臣去的时候,的确见着不少人,很多都不认识,但是能被锦家邀请,想来都有些来头…皇上放心,大昊天下一统,天下归心,迟早会有那一天的,这些蛰伏观望的大家氏族,都会慢慢浮出水面,参与大昊盛世繁华。”
金绝天相信,大昊定会有这么一天。
“朕也相信会有这一天,只是朕未必看得到,天亲王,大昊,要交给你了!”
“皇上!”金绝天沉声低呼。
金赞礼抬手阻止,“朕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天亲王也该面对现实才是,朕虽心又不甘,但也无可奈何,绝天,这大昊,是咱们金家几代人心血啊,朕托付给你才放心,有些事,也得做好打算了…你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朕这几天仔细琢磨来了一下,宁家如何?”
金赞礼满眼认真的打算着,金绝天心中难受,又怎忍心去反驳,他听得出,皇上是真的在做身后事的盘算了。
皇上这一生,都在为江山社稷谋划。
“好,全凭皇上安排,宁家很好。”
皇上是真的花心思选的,目前来看,宁家的确是最合适的。
宁家在朝中不是特别起眼,是原阮东的权贵之家,大昊一统之后,是皇上派人三番四次登门才入朝的,这宁家的特别之处在于,宁家现任当家主母,是原大元的人……
“原波罗的旧人,不用太多考虑,朕相信,你天亲王能镇住他们…你这亲事得快些,明儿起,朕就宣布,朕近来身体不适,朕无子嗣,让你天亲王摄政…协助处理所有政务,之后便顺其自然禅位,如此,朝野上下便没什么可说的,朕会争取多活些时日…”
“皇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金绝天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金赞礼却是一笑,仿佛松了口气,他本以为,这些话会有些难出口,没想到说到这就自然而然说出来了,挺好的。
他是不甘心啊,他也有满腔壮志,可奈何老天爷捉弄啊。
“对了,这次过去见着梅时九,他可是都记起来了?这个人,天亲王个有什么想法?朕这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朕记得你曾说过,这梅时九如何惊才绝艳,太过聪明,若非他真心臣服…”
“是不是恢复记忆暂时不知,但是他的才能,皇上也算是见识过的,一举夺魁,行事作风…好在,他心中有黎民百姓,否则,臣也没把握…皇上放心,他不会成为大昊之害,说不定还会成为大昊之福,对了皇上,他与金玉侯的婚期也定了,下月二十八,金玉侯说,在戍城办过之后会到永安城办一场,这期间,可以好好考虑梅时九该如何安排。”
“婚期定了?”
“是!”
金赞礼点了点头,这两人的事,他都听了不少版本了,也算是不容易。
“金玉侯也算是你妹妹,身上流着咱们金家人的血,在永安城这场婚礼,你可要费点心,绝不能委屈了她,这次你难得过去一趟,去戍城看过了吗?”
怎可能让她委屈了,就算是没有他,她身边那些人也委屈不了她。
梅家虽说现在不在朝,家底可还在,一场盛世婚礼还是能备出来的,再说,皇上可能忘了,他们两个可是叟和老先生的学生,光是这身份,就不知会招来多少不请自来道贺的,就怕他们不想太招摇,简单办了。
不过他们两成婚,想简单都难。
“遂州戍城都看过来了,工事…一年之后,皇上怕是要兑现承诺了。”
“哦?这么说,她是真的能办到啊,哈哈哈哈,这事怕是要记入史册,好啊,大昊的女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