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蛰的他眼睛生疼,但克希尔这会儿完全没工夫管这些,因为他的口鼻早已被水淹没,肺部的空气稀薄,喉咙也开始因为窒息火急火燎的疼。
“咕嘟咕嘟……咕叽……”
克希尔为了活命拼命挣扎着,手脚胡乱扑腾,身后的虫却丝毫不为所动,那一只铁钳一样的大手死死地按着他的脑袋。
就在克希尔以为自己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偏远星球的酒吧卫生间时,他的头被拽着头发猛地拎起来。
克希尔来不及看是什么虫如此胆大包天试图谋杀一只高级雄虫,就捂着快要窒息的脖子疯狂咳嗽起来。
然而等他刚刚缓过气,那只虫却又一次将他按进了水里……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克希尔终于奄奄一息地晕了过去,一动不动地瘫在了卫生间的地上。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雌虫侧眸瞥了眼克希尔的身影,抬腿迈过他,走到洗手池前,慢条斯理地垂眸开始清洗那双刚刚按着雄虫脑袋的手。
那双手着实漂亮,上面遍布的伤痕为其平添一丝易碎的美感,无名指上的银戒与白皙的皮肤互相映衬,在水珠的点缀之下更是漂亮得惊人。
他洗完手,没有理会地上的雄虫,径直离开了洗手间。
“诶!克希尔是不是在卫生间睡着了,怎么还没出来?”
“说不定是又看上哪只雌虫去泡人家了,你这么紧张他,怎么?也看上了?”
“滚啊!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虫吗?就这还上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几只虫围坐在卡座上喝酒,言谈中提到了克希尔,让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雌虫微微侧了下眸。
酒吧昏暗的灯光摇曳,偶尔有一束晃过他的面部,无人注意到,这只雌虫有着与克希尔相似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