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风的方向了吗？”
谢辞微敛着眸，半晌后，他睁开眼睛看向莱安，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所以，飞行并不是要驯服风，而是要顺从它，却又不那么顺从它。”
莱安眼梢弯了弯，夸赞道：“您说的没错。”
他脊背处的蝴蝶骨轻颤了一下，一对金灿灿的翅翼从中展露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
谢辞的视线转向这对翅翼，他不太客气地抬手摸了上去，然后顺着翅翼的纹路一路从翅根摸到了翅尖。
这是精神体的世界，雌虫的翅翼也远比现实世界更加敏感脆弱。
那对金色的翅翼几乎是在他摸上去的一瞬间就轻轻战栗起来，就连它的主人
似乎也难以忍受这种摧残折磨，溢出了几声微不可察的喉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谢辞的肩膀上搭着雌虫的手，对方显然难以抵抗他的动作，身形都连带着轻轻颤动起来。
滚烫的手指贴着冰凉的翅翼一寸寸摩挲，将上面染上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似痒非痒。
莱安有些难耐地抖了抖翅翼，却并没有把它们收起来。
他轻喘了一口气，忍不住往前靠了靠，想把脸颊埋入雄虫的肩膀，却被谢辞的触手冷酷无情的推开了。
冰凉的触手顺着他的胸口、脖颈往上摸索，最终托着他的下巴，将那张潮热的面孔赤裸裸地摆在了雄虫的面前。
莱安有些羞耻，忍不住低了低头，那触手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不知是谢辞的触手在精神力的加持下过于强大，还是他的意志本就不坚定，总而言之，这个姿势在他的反抗下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甚至更加过分。
谢辞对已经堵到雌虫嘴巴里的触手视而不见，只是从冰凉的翅翼摸到了莱安滚热的脊背上，然后抬手轻轻将他揽近了一些，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上将，风看完了，下一步呢？”
“唔唔……”
细长的触手几乎抵到了喉腔，将整张嘴塞得满满当当，莱安喉咙紧缩，却丝毫出不了声，急得连眼尾都晕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恶劣的雄虫低眸侧耳，似在细听，然后哼笑了一声，用一种玩味的语气扭曲事实：“哦，你是说，下一步需要补充点能量才能飞起来？”
莱安的脸涨得通红，修长的指骨微曲，紧紧地勾着谢辞肩膀处的布料，不知道是想要抱紧，还是想要推离。
见他真有些急了，谢辞才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恶趣味，他收回触手，指尖有些轻挑地勾着雌虫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贴着他的唇缝含糊问：“喉咙舒服点了吗？”
莱安一怔，这才发现那触手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原本有些刺痛的喉腔只余一片舒适的清凉。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换来了一个留在下唇上的浅浅牙印。
总之，这场自由训练模式一直持续到很晚，学会飞行的谢辞才将容易害羞的雌虫放了回去。
当然，无论是谢辞还是莱安都很有勤俭节约的美德，那两盘被机器人管家重新收进冷藏柜的水果拼盘也并没有被浪费，当晚就被两人在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分食殆尽。
冰凉的水果在瓷白的容器上留下浅浅的水渍，又很快被清理干净，换上了另一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