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紧锣密鼓的排兵布阵时,马树明也一路奔波,来到了秀山县吴家屯。
他本就是秀山县奉远乡的人,虽然离家多年,但对于秀山县,依然很熟悉,他按照地址,在吴家屯,找到了那家玉器加工厂。
马树明刚到门口,便看到从大门口内,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面色黝黑,面容憨厚,而另外一个人则坐在一张轮椅上,面带笑容。
马树明本想过去询问一下,可推着轮椅的男人,却主动打招呼笑道:“你是从奉天来的马老板吧?”
马树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我?难道您就是,感生玉器加工厂的张老板?”
中年男人摇头笑道:“我不是张老三,我是吴家屯的村支书,我叫吴大明!他才是你要找的张老板,张老三!”
说话的同时,吴大明用手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张老三。
张老三对马树明笑着说:“刘县长告诉我了,有贵客要来,刚才他又给我打了电话,说马老板很快就到了,所以我才和吴支书,一起出来迎接的。”
马树明闻言,急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算什么贵客……”
吴大明摇头,对马树明说:“马老板是刘县长介绍来的,那就是我们吴家屯最尊贵的客人!你放心,不管你有任何的需求,只要我们村委会能办到的,我绝对没有二话!”
这两人的态度,顿时让马树明,有些受宠若惊。
他也是秀山县的人,在他的记忆中,以前的秀山县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眼前这家感生玉器加工厂,要是放在以前的秀山县,规模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都得是外地大老板来投资的厂子,别说厂里的老板,如果能和主管销售的经理说上几句话,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眼前这位张老板,不但态度极好,甚至亲自坐着轮椅出来迎接!这在以前,恐怕只有大企业家或者大领导,才能享受到这种殊荣吧。
至于村支书吴大明的态度,更让马树明有些不适应了,在他印象中,村支书可是掌管着整个村子,所有大小事务的领导!就算有外来商人,想要采购东西或者投资,达不到一定的规模,村支书都懒得理你!更遑论如此的热情了!
难道现在,秀山县,真的已经大变样了?
马树明担心眼前这两人,误会了自己的实力,急忙提醒说道:“那个……吴支书,张厂长!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一个,做工艺品销售的个体户,不是什么大老板!而且这次……”
还没等他说完,吴大明就笑着解释道:“马老板不用说了,你的情况,我和张厂长这边,都有过一些了解,不管大老板还是个体户,只要来到吴家屯,我们就热烈欢迎!”
顿了顿,吴大明认真的补充道:“这些都是刘县长之前,教导过我们的道理!他说了,看人不能看一时,要看一世!做事不能只顾眼前,要看长远!您现在只是个体户,但过几年,您或许就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了!”
听到这话,马树明微微一惊,他没想到,眼前憨厚的中年人,竟然有如此的觉悟!
张老三也笑道:“马老板千万不要多想!你看咱们刘县长,虽然已经离开了秀山县,但我们依旧称呼他为县长!我们做事,与你有没有钱,有没有实力,以及在不在位,都没有任何关系。”
“刘县长告诉过我们,做生意投机取巧,只能得意一时,如果真想把生意做好,想做出一番事业,唯一的选择,就是踏实做事,诚心经营,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也不要想着一日暴富!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挺少,但是掉砖头的时候却很多啊!”
这句话,顿时让吴大明和马树明两人,全都笑了起来!
话糙,理不糙!
紧接着,马树明便在吴大明,和张老三的陪同之下,参观了感生玉器加工厂。
走进了工厂里面,马树明惊讶的发现,这座厂子的规模,比他想象中更大一些!而且,厂里所有的生产作业,都是正规化流程,井然有序,全然不是那种手工的小作坊。
他不禁惊讶的问道:“张厂长,你这座厂子,真的才开办两年吗?甚至最开始的投资,只有两千块钱?”
张老三和吴大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回答道:“这一点,吴支书可以作证,当时要不是刘县长和我说的那番话,以及吴支书给我拿来的两千块钱,我现在恐怕连活着的心气都没有,已经埋在旁边的山坡上了!”
吴大明急忙摇头说:“老三,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个钱不是我给你的,是刘县长给你拿的……”
张老三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我知道那是刘县长的钱,可是我也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刘县长带到了吴家屯,我们吴家屯也不会有今天……恐怕,绝大数多数的乡里乡亲,还在被那些恶霸们欺负呢!”
三人一边参观厂子,一边闲聊。
马树明也知道了,当初刘浮生在吴家屯,如何独自一人面,面对那么多的矿霸的事情,随后,他又知道了,刘浮生顶着巨大的压力,给吴家屯争取来了许多优惠政策,这才让吴家屯,从贫困落后的小山村,变成了如今欣欣向荣的模样……
在大名鼎鼎的,吕氏玉业集团的帮助之下,张老三的感生玉器厂,现在已经打出了自己的品牌,并且将产品远销到了海外。
整个吴家屯,也全都在发展玉器加工产业,所有人都逐渐富裕了起来。
如此种种,叹为观止,马树明这种,早已离开了秀山县的秀山人,做梦都不敢想,自己的家乡,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马树明对感生玉器加工厂的产品赞不绝口,随后,他却略微有些为难的说:“张老板,您的产品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