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晓禾坐着妇女主任谢万香自行车,梁红林骑车在前面带路,半个小时后到曲家。
“你说的有本事的大夫就是她?”曲忠义上下打量季晓禾一番,这姑娘脸色暗黄,还长了一堆雀斑,最关键是这个姑娘太年轻了,看着还不到二十岁。
“曲书记让她先检查一下,看说的对不对症,您别看小姑娘年纪不大,本事还是有些的,在我们村治好不少人了。”
见曲忠义点头,季晓禾先给老太太把脉:“老太太睡眠不好,每天晚上深度睡眠不超过三小时,还经常做噩梦,盗汗对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老太太这几年看了不少大夫,说法大同小异。
“我这里有一瓶小药丸,每天吃三次,每次五粒,我今天先针灸一次,三天后有效果的话你们去找我。”
曲家人商量了一下先让季晓禾试试。
“小姑娘你有把握治好老太太的病吗?你可别乱用药乱扎针啊!”曲忠义媳妇马连枝警告她。
“信不过我,你们可以另请高明。”
“老梁啊,你看看这小姑娘什么态度。”马连枝不高兴了,向来都是别人顺着她说话,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敢跟自己呛声。
曲忠义瞪了老婆一眼,有点本事的人谁没个小脾气,更何况她那样说人家,换谁能高兴。
让老太太吃下五粒药丸,季晓禾洗手拿出针灸包,拿出银针分别扎在神门、内关三阴交穴,轻柔按摩安眠穴和劳宫穴。
大概十分钟左右季晓禾收针,老太太已经睡着了。
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现象,曲忠义当即换上笑脸,请季晓禾到客厅坐,还要留他们几个吃饭。
“姐,我看上供销社那个姓路的售货员了,你帮我牵个线呗!”进来的人不仅声音大,脚步也重,曲忠义赶紧去看老太太房门有没有关好。
马连枝小跑两步捂住弟弟的嘴,把老太太吵醒,他们姐弟俩都没好果子吃。
弟弟马文明是爸妈老来子,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惯的没边。
“大队长咱们回去吧!”季晓禾本来也没打算留下吃饭,看到流里流气的马明更没胃口了。
屋里有小姑娘!马明转头看见季晓禾背影,一个健步冲过去伸出胳膊拦住人:“小姑娘叫什么你怎么长得这么丑?”
这个马文明家里难道没镜子?自己长得猥琐又难看,居然好意思嘲笑别人。
懒得搭理他,季晓禾回头跟曲忠义,马连枝打声招呼第一个跨过门槛。
三天后鲶鱼沟来了一辆吉普车,季晓禾正在家里切药材,谢万香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季大夫,曲书记派车来接你,快点收拾收拾走吧!”
小车在大队部门口停着,一群孩子把小车围在中间,司机呵斥他们离远点。
这次是谢万香陪季晓禾过去的,临上车的时候梁红林把她拉到一边:“你的要求明天我过去和书记提,你什么都别说知道吗?”
“成,这事行不行的大队长给我个准话,不行我好想别的办法。”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问。”
针灸没个五到七次不起多少作用,季晓禾不急。
两天后梁红林过来告诉季晓禾,曲书记答应托人把周慧瑛从山上弄回牛棚,黎镇海不行。
“大队长,山上一共三个女同志,能不能把她们都接回牛棚啊,曲书记有酒精肝,我可以给他治病,我的要求是把三位女同志都接到咱村牛棚来,他的酒精肝已经很严重了”
后果即便季晓禾不说梁红林也明白,赶紧骑车去找曲忠义。
当天季晓禾就得到回信,只要她治好曲忠义和老太太的病,周慧瑛和穆萦还有唐青就可以搬回牛棚。
“大队长我是因为相信你才答应帮他们治病的,周奶奶她们回来的事,麻烦你帮我盯着些。”
“放心吧,曲书记说话肯定算数。”
季晓禾问梁红林能不能把牛棚后面的房子再接出一间,她用两瓶驱蛇药丸换一间土坯房。
就算房子大队给盖,盖好以后也得添置东西,趁着去给曲家老太太治病的机会,季晓禾去了趟火车站旁边的胡同,想看看能不能卖点东西。
“抓小偷,前面的同志帮帮忙!”
季晓禾耳朵动了动,脚尖勾起地上一块石头,踢到小偷膝盖窝上,小偷身形晃了晃单腿跪在地上。
后面追来的不止有派出所的人,还有几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季晓禾眼里光芒一闪而过,从空间拿出一个二斤左右的酒坛子砸向小偷。
酒坛碎裂,酒香四溢,派出所的同志也来到眼前。
见小偷被按住,季晓禾背对几人喃喃自语:“我的酒啊!”
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到季晓禾身边:“姑娘,刚才那坛酒是你买的,还是自家酿的。”太醇香了!
派出所领队抓人的是李俊峰,他也闻到酒香,但他是公职人员,不能私下做交易,他给穿中山装的人递了个眼色。
“我先把人带走,一会儿你们过来录口供。”李俊峰说完带人先回派出所。
“我家的酒都是存了五年以上,纯粮食酿造的,最少四毛一斤。”说完这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双手捂住嘴巴扭身就走。
四毛可够贵的,可是那酒真特么香啊!
“小同志你等等,四毛就四毛,我买五十斤。”
跟在李刚身后的人也想买酒,有人要二十斤,有人要三十斤。
这回不用为钱发愁了!
李刚带几个人,十斤酒去了派出所,做完笔录李俊峰想起还有个姑娘随口问了句:“你知道那个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