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禾摇头:“不答应。”这三个字回答的干脆利落。
还在那喋喋不休提条件的刀红袖被闺女推了一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的问了句:“怎么啦?”
“我嫂子不答应你提的条件,你不要说啦!”太丢人了。
“为什么不答应,你不怕我去告你婆婆,影响一鸣前途?”
“你说的这些对我有影响吗?一点也没有吧,那我为什么要管闲事。”季晓禾回头告诉门卫以后这几人再过来直接赶走,说完开车离开。
她虽然说的坚决,到底不忍心周一鸣多年努力,甚至用鲜血换来的一切被毁掉,还有周立鸣,周家培养他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能走到今天确实不容易。
晚上季晓禾跟周一鸣商量想去见见邱二勇,看他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
“是我送他去精神病医院的,我看他现在比之前更严重了,不认人也不爱说话,行动迟缓还诡异。”
“按理说不应该啊,当年他刚发病的时候我做过检查,那些药物虽然有毒,会抑制神经,随着时间流逝会代谢掉一部分,情况应该越来越好才对。”
“媳妇你确定吗?”
如果能让他恢复就太好了,二舅妈就没办法利用这件事威胁他们了。
“我得先看到病人,给他做完检查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明天就去安排!”
俩人都很忙,三天后才协调好时间一起去了精神病院,和他俩一起去的还有周良鸣。
一进到精神病院,就能听到各种奇怪的声音,季晓禾跟周一鸣还算淡定,周良鸣躲在季晓禾身后:“弟妹,他们不会突然冲出来打咱们吧!”
“你往哪躲,到我身边来。”
“我想待在你俩中间,一鸣现在不是吃飞醋的时候,二哥是真害怕,让弟妹保护我一下怎么啦,别那么小气嘛?”
“难道我保护不了你!”
“以我的观察,弟妹比你厉害,我还是相信她。”
这要不是亲哥哥,周一鸣真想把他撵走。
前一天关山月就帮季晓禾他们打好招呼了,他们直接找的院长,叫人把邱二勇单独带进一间病房,周良鸣喊了声“二舅”,邱二勇没什么反应,直勾勾看着他们仨。
“你们继续跟他说话。”季晓禾利用透视眼帮邱二勇检查身体。
看不出明显的病症,季晓禾对院长说:“我们是亲戚,能单独聊聊吗?”
“当然可以。”
院长前脚刚走,季晓禾一个利落的手刀下去,把人敲晕,采了血样。
正准备把人弄醒催眠一下,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季晓禾在邱二勇脖颈上捏了两下,他慢悠悠张开眼睛。
“你们想干嘛?二勇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吗?可怜的二勇啊,被人害成这样,让他们帮孩子买个房,安排个工作还推三阻四的,你这些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除了我们几个谁心疼你啊!”刀红袖搂着邱二勇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季晓禾观察邱二勇反应,他居然没推开刀红袖,表情看似茫然,眼里却闪着光,不像犯了精神病的人该有的反应。
她和周家兄弟离开病房,走出十几米,季晓禾转头透过房门看里面俩人,刀红袖嘴里哼哼呀呀,人已经和邱二勇拉开距离,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很明显在无声交流一些信息。
“你好好养病,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该你得的赔偿谁也别想赖掉。”小声说完和这些话刀红袖出来追几个人。
“我认识很厉害的精神病科医生,想把二舅送到他那边接受治疗,他要是能恢复对于咱们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二舅妈你觉得呢!”季晓禾目不转睛看着刀红袖。
“他这几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已经不认人了,我不想让他再遭罪了,你们也放过他吧,季晓禾你是因为前几天我们去厂里找你,所以想从二勇身上下手,随便找个大夫,然后说他没病,帮一鸣他们兄弟,帮你婆婆逃脱罪责是吗?”
这个刀红袖反应未免太激烈了吧,正常情况下有希望恢复的话,作为家属应该支持自己做法才对,听她的意思是希望保持现状?
周家兄弟也察觉出刀红袖举止有些反常,周良鸣问刀红袖:“二舅妈别误会,我们也是希望二舅早点好起来才想着找个专业的医生帮忙治疗一下,咱们都想二舅早点好起来,目标是一致的,不冲突啊!”
“你们如果真心疼你二舅,就答应我那两个条件,要不给我们一笔钱也行,你们也别怪二舅妈只认得钱,实在是家里难处太多,还有两个孩子没着落,我也不想难为你们,再说这些条件也不算为难吧,你们现在有钱有本事,这点小事动动手指就能办到。”
“先离开这再商量行啊!”这里传出的声音太恐怖了,周良鸣感觉心都在发抖。
以为这事有门,刀红袖美滋滋跟着他们坐车离开。
“这小车真好,晓禾啊你是厂长亲自开车不合适,让你表弟学开车,天天拉着你出去谈生意多有面子啊,是吧!”
“我不喜欢坐别人开的车。”让她儿子开车,用不了几天车就得改姓。
“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可一鸣也忙啊,不可能天天给你开车,你表弟就不一样了,他有空,一定能伺候好你。”
“二舅妈你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再开口。”什么叫伺候好你,周一鸣越想越生气,在道边停车,让刀红袖下去:“我想起来单位还有事,得回去一趟,不能送二舅妈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那你走呗,让晓禾送我。”
“没空!”季晓禾拒绝的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