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三天后一个电话解开他的疑惑,蓝月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质问:“蓝天,你到底干了什么,我的房子怎么换了主人,人家拿出的房本上已经换了主人,你居然偷偷把我房子卖了!”
知道这个儿子有些混蛋,却没想到他混到这种地步,蓝月让他马上滚过去,蓝天去的挺快,接过房本看了半天,脑袋就像锈住了一样,都不会思考了。
“这里的住户说是个年轻女人把房子卖给他们的,是不是于春燕?”蓝天想不到别人了。
“对,肯定是她,我说呢,她突然过来找我,说起结婚的事,还说她妈也同意了,但是不相信咱们有小洋楼,想看看房本,你又出门去了,我找不到人商量,想着就是看看房本,房子还是咱们的,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干这种事。”蓝天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于春燕身上。
身为亲妈的蓝月当然和儿子一起同仇敌忾,俩人打算找曹秀枝讨要说法。
可那边也换了主人,至于曹秀枝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于春燕就更不知道死哪去了。
“怎么办?小洋楼被她卖了二百多万,都拿走了,那可是我大半辈子的攒下来的家底啊!”她这次过去按照亲妈遗嘱上所写分到十万块钱,京市一座小院,还有一些字画。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蓝月一想到自己走一趟,拿回不到一百万的东西,却丢了一栋价值三百万的小洋楼,顿时有种丢了西瓜捡颗芝麻的感觉,别提多郁闷了。
“要不咱们去找季晓禾吧,我听说于春燕亲爸跟季晓禾住在一起,他媳妇和闺女骗了咱们房子,作为一家之主他就有责任包赔损失,几百万别人或许拿不出来,季晓禾肯定没问题。”一下子损失这么一大笔钱蓝天也心疼。
如果能追回这些钱,以后就算他什么都不干,也能安稳过一辈了。
“对,去找他们要钱,姓于的不给,那就由季晓禾偿还!”
俩人连四合院的台阶都没迈上去就被拦住了,今天正好佟安泰两口子过来串门,方苗不认识他们母子,佟安泰却认得。
这几天发生的事别人不清楚,他知道的非常详细,就连于春燕的去向,曹秀枝是怎么被送出京的都在他掌控之中。
“你们找谁?”佟安泰让媳妇先进去,他留下应付俩人。
“我们找于世杰。”
“他离开京市一个多月了,根本不在这里。”
不能够啊,于春燕可是说了,她亲爸就住在这儿,蓝天不信佟安泰的话,想自己进去找人。
“你们以为这里是大杂院呢,想进就进,再不走我可告你们私闯民宅了。”
“于家人不在让季晓禾出来也行。”蓝月不肯走。
“巧了,她也不在。”
这句实话听在蓝月耳朵里就是在骗人,哪有那么巧于世杰不在,季晓禾也不在,这俩人就算此刻不在家,那也是躲出去了。
今天见不到这俩人,得不到个说法她们是不会离开的。
见他俩不肯走,佟安泰让王磊报警,就说有人来家里闹事,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王磊点头,小跑进院,蓝月想拦都没拦住:“这位同志,我们来找季晓禾确实有要紧事,那个叫于世杰的住在这里吧,他亲闺女,也就是于春燕骗了我们的钱跑了,既然闺女跑了,我们就只能来找她爸了。”
“于叔跟那母女俩早就没来往了,当初晓禾跟于春燕就讲好了她们分开给父母养老,两边不再有任何瓜葛。”
还有这事?蓝月也知道来找于世杰有些牵强,可是不找他还能找谁呢?
“她们没登报断情吧,既然没那样做,于春燕欠下的债务,于世杰就得偿还。”蓝天振振有词道。
“我还没听说过做爸妈的应该为儿女债务负责的呢,于叔还在养病中,没收入没产业,拿什么替于春燕还账,你们还是省省吧!”
“他没有,季晓禾有啊!”
原来他俩打着这样的主意啊!佟安泰问他俩是没睡醒就出门了吗,季晓禾又不姓于,早跟于家没来往了,养着于世杰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了,还想让人家帮忙还钱,这俩人可真敢想!
“要么季晓禾帮着把于春燕母女找回来,要么她还钱,否则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
“谁这么大的口气啊,我妹妹凭什么替那母女俩还钱,你们被骗那是你们跟于春燕之间的事,想在这放赖也要问问我们答不答应,蓝月是吧,你有证据就去上告,没有证据就去找,我最后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再敢出现在这里我可放藏獒了。”季少森打开角门让人牵藏獒出来。
看到站起来有人高,比半大孩子还壮硕的藏獒,蓝天退缩了,蓝月壮着胆子还想摆道理,季少森松开手里绳子,藏獒一个箭步冲出去,蓝天转头就跑,蓝月腿都吓软了,一屁股坐地上,藏獒居高临下看着她,龇着牙,蓝月能清楚看到这只藏獒的牙特别尖锐。
“妈,快跑啊,你们快把藏獒拴起来,我们不找季晓禾要钱了,再也不找了!”蓝天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母子情,跑出去一段路又返了回来。
“蓝天,你快跑别管我了。”
“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越是反抗越是跑,藏獒越兴奋。”季少森笑眯眯提醒俩人。
“你们居然在家里养这么凶残的大狗,我要去告你们!”蓝月见藏獒迟迟没下口胆子不由得大起来。
藏獒张开大嘴含住她的脑袋,粘稠的口水顺着蓝月额头滴下,她甚至能感觉得到藏獒尖锐的牙齿带来的触感:“啊,救命啊!”
“放开你可以,记住了,有多远滚多远,再敢出现在这里,不见血是不会让你离开的,黑金,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