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禾被分到一个三人间,另外两个女的都比”蓝月”年轻,从进屋那一刻就一直在向往外面的生活,憧憬着未来,季晓禾看了会故事会闭上眼睛。
另外俩人一直聊到半夜才关灯,这边刚关灯,季晓禾就进了空间,把地图画完整,又加了一张驼背男人的画像,叫了一只在空间待了多年,周一鸣也认识的藏獒。
她先利用钩爪爬上墙,才把藏獒连带着书信送过院墙:“一定要把东西交给周一鸣啊!”
藏獒跳下院墙,只留下一道残影就消失不见了,有打手发现异常,叫醒那个驼背老秋,季晓禾抓了只狼狗趁乱放出去,赶紧回到自己住处,刚脱完衣服,房门被撞开。
“都下地站好!”
季晓禾穿着一套厚秋衣秋裤,怀里还捧着个热水袋,下地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
有个男人把手伸进季晓禾衣服,她尖叫着躲开:“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要干嘛?”
“你身上怎么会有凉气,你去哪啦?”打手问。
“我五十多岁的人了,能跟小年轻的比吗?屋子里冷飕飕的,我都感冒了,身上能不冷吗?”季晓禾说完又打了有个喷嚏,随手捞过棉袄披在身上。
老秋走过去一双阴霾的眼眸上下打量她,季晓禾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老秋的手落在她额头,确实有点热:“你多大年纪了。”
“我都五十二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一伙子人大晚上跑进来。”季晓禾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满。
“老秋,咱们院子里跑了一条狼狗,没发现其他异常。”
“大门紧闭,狼狗是怎么出去的?”这个时候老秋已经排除对季晓禾的怀疑。
院里的狼狗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陌生人靠近肯定会叫,绝不会这样安静,也许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东南角的墙上有豁口,因为时间匆忙只找了些树杈子挡上了,普通人上去或许费劲,狼狗很轻松就能跳上去。”
“狼狗回来了,叼了一只大耗子。”
看来真是虚惊一场,老秋让大伙接着休息,明天没什么事可以晚点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季晓禾太敏感了,她转身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追随着自己,她没事人一样爬上炕,这群混蛋,也不说把炕烧热点,铺盖也有点潮,大冬天的这不是糟践人吗?
这样的环境谁能睡到天光大亮,季晓禾起来收起干爽的被褥,扶着腰站在窗边来回扭动,顺便观察一下外面环境。
早饭吃的是萝卜汤,馒头和小咸菜,这些昔日的才子才女都有些不满,为了能出国他们才忍了。
“吃完饭大伙没事都发挥自己特长,画一幅画,或者写一幅字,表现最好的有希望跟林先生一起离开,其他人则要分成两到三批坐船离开。”老秋交代。
这不就是偷渡吗?季晓禾可不觉得那个姓林的会带人在身边,他这会没准已经离开内地了。
那些字画说不定也被带走了,如果流往海外,国家损失可太大了。
蓝月擅长书法,季晓禾回想着看到过的她写的字,写了一首古诗,老秋打量她的字,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不错。”
完成任务的季晓禾回到屋里,蓝天写完字过来问她还习惯吗?
“习惯个屁,我在家什么时候喝过萝卜汤,住过凉炕,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留在京市了。”
“再忍两天,等咱们出去就好了。”
会好才怪,只会更惨,季晓禾抱怨一通后蒙头躺下,再不搭理蓝天,心里惦记着送消息的藏獒,也不知道它现在回到京市没有。
京市,周一鸣接到一个电话,是季少棠打来的,有人在市区发现一只藏獒,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兜子,那只藏獒很警惕,不许任何人靠近,就在刚刚他去看了下,藏獒直撒欢,叼着他裤腿就往四合院方向去,季少棠想让周一鸣过去看看,是不是妹妹养的藏獒。
“三哥你跟它说乖乖跟着回派出所,一会儿我开车过去接它回家。”
现在过去太显眼了,周一鸣怕因为自己的冒失给媳妇带来危险。
大约一个小时后,周一鸣换了一身便装,借了一辆小吉普,去派出所悄悄接走藏獒,当天晚上所有参与这个案件的人聚在一起。
这次季少棠也参与会议,也知道妹妹的下落,会议结束他把周一鸣叫到一边:“为什么不提议上面赶紧收网,你难道不知道偷渡多危险吗?”
“可是那批书画还没找到,现在根本没办法收网,三哥我也着急,也担心晓禾,现在收网别说抓不到幕后主使,就连这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都抓不到,你也知道现在出现的这些人大多是小喽啰,抓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万一晓禾在偷渡的时候出事怎么办?”
这一点周一鸣倒是不担心,媳妇有空间在就算在茫茫大海上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这事不能告诉季少棠。
“我会跟港方联系,让两位干爸派人留意公海上来往的船只,三哥这件事得瞒着长辈们,千万别说露了。”
“以后能不能不让晓禾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了。”季少棠恨不能鞠躬求周一鸣答应这个条件。
“咱们这边符合各项条件的只有晓禾,不仅因为她身形和蓝月接近,也因为她有丰富的对敌经验,最最重要的是蓝月懂书画,而且有一定的造诣,就这一点别人就扮演不了。”
谁愿意自己媳妇冒险啊,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吗!
周一鸣当晚化妆之后离开京市,去了季晓禾他们落脚的地方,在那边假扮货车司机,部署人力,京市这边海警和武警联动,做好了为季晓禾他们“保驾护航”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