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请节哀!”
场中,一些宾客如履薄冰,在向一位双眼通红的男人行礼,对方似乎没有听到,跌跌撞撞的来到钱程跟前。
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眼前一黑,要不是旁边有保镖及时扶着,恐怕就要摔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
在江城的地界,能与钱家硬碰硬的屈指可数,又是哪个脑筋不正常的家伙,敢招惹钱家?
“老钱啊,这事人家是冲着你来的……”
周海山一语道破。
还需要分析吗,从结果就能看出来,他儿子周放只是断了一条腿,而钱家大少爷可是连命都没有了。
“雨晴,你钱叔还有事要做,咱们就别耽误别人的家事……”
周海山这句话一出,众宾客也猜出大概。
之前,两人还以亲家相称,而现在就成了老钱,摆明是不想趟这浑水啊,
世人都说周海山大炮筒一个,
现在看来,他粗中有细啊!
“钱叔,请节哀顺变,我们不便叨扰!”
周雨晴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要不是她爸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就算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嫁给钱程。
“老周,恕我不能远送,请便吧!”
钱
大军咬着牙,双眼通红泛着凶光,活脱脱一只饥饿的野兽。
见新娘子一家都离开了,众人心里也有个明镜,现在这个是非之地,必须尽早的离开才行。
可事情发生后,钱家迅速做出应对,封锁了酒店的出入口,大伙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缓了一阵,钱大军用衣服遮住爱子的脑袋。
“今日之事,钱某希望大家能守口如瓶,待我钱家处理完,我必然向诸位赔礼道歉!”
大喜变成大悲!
钱家的大少爷婚礼当日被诛杀,传出去的话,他的颜面何在,在没把沈君临碎尸万段之前,一定得保密。
“送客!”
这两个字一出,宾客们喜不自禁,快步逃离。
钱大军面色狰狞,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厉声喝道:“给我把那家伙找出来,做掉他!”
“我要他死!”
……
沈家老宅,满目疮痍。
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晚风之中,
沈君临将手中的纸钱丢进火盆,火焰照亮了他半张脸,眼神忧郁,又多了几分无奈与哀伤。
“父亲,钱程已被我亲手宰了!”
“其他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任何,陷害您的人,都会受
到应有的惩罚!”
除掉钱程,只是报仇的一部分,他还要让那些人,一步步陷入深渊,最后在洪流中,被搅的粉碎。
等沈君临回到林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姓沈的,你还知道回来,什么味道,真难闻……”张芹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知道几点了吗,想饿死我们?”
呃!
听到这里,沈君临朝林婉秋看了一眼,应道:“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做饭……”
“行了行了,少在那里装好人,等你做饭我们早就饿死了!”
张芹说着,将沙发的背包丢过去。
“我女儿已经帮你打包好了,你可以立刻滚蛋,今后别再进我林家的门,听到了没有?”
沈君临打开一角,发现包里装的是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吃的。
丈母娘的意思,要他卷铺盖走人!
“婉秋……”沈君临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林婉秋。
“你……”
林婉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还是走吧,最好今后都别回来。”
听到这句话,沈君临内心猛地一颤,
那种针扎一样的痛感,是他这个铁血汉子,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吧。”
沈君临叹息一
声,转身背影寂寥。
看着沈君临离开,林婉秋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不顾一切,营救自己的画面,鼻子一酸,脚步忍不住跟上去。
“女儿,你可不能去啊!”
张芹用身子挡住门,试图阻止林婉秋,她清楚女儿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心软,好不容易狠下心,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妈,你让开,有些事……我必须跟他解释清楚。”
“跟他一个废物解释什么,咱赶他走,那也是为了他好,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寻死觅活啊!”
听到这里,林婉秋好不容易凝起的一股气,颓然泄了,她走到窗前,看着沈君临的背影消失。
“沈君临,你快点离开江城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的眼神充满期盼,泪花开始翻涌,最后默默溢了出来。
钱家在江城只手遮天,哪里是他们能够应付的,这件事是因她而起,最后也应当由她来结束。
大不了,她林婉秋一命抵一命!
走出小区的沈君临心情复杂,坐进车内后,雷战脸立刻黑了下来。
跟随尊主多年,他可从来没见过沈君临这个样子,
这个表情,代表什么?
“尊主,你……”
“开车!”
沈君临淡淡一句,将目光看向窗外的夜景,旋即说道:“派些人保护我老婆,密切监视五大家族。”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