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脸的难以置信，她虽然知道沈笙歌似乎想放弃，却没想到这么快。
直白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也是直白的。
沈笙歌点了点头：“我确实没有多少心思和这些人玩尔虞我诈了。这些年为了履行师尊的吩咐，我放弃了自己想做的一切，狠狠站稳这一域。”
“现如今，接班的来了，我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坚持了。”
她口中所说的接班之人，自然是叶尘。
其实有些秘密，沈笙歌不方便和外人说道，但是她心中却很清楚。
师尊当年在末法时代，为何能够突破桎梏，当灵气复苏之时，顺势而上飞升成仙？
说白了，她走了一条众多修仙者都知道，却没有几人愿意尝试的方式——众生愿！
只不过，众生愿有两种方式可以获取。
一种是叶尘如今走的道路，让人心悦诚服，虔诚供奉。
另一种，便是以秘法，强行凝聚众生愿力。
这种方式相当于是掠夺，亦或是抽取。简而言之，完全就是邪修的法门。
施展此法，好处就是可以短时间内凝聚强大的愿力，从而达到自己从未达到过的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那完全是一次性的，一旦使用之后，便会回到最初的原点。
当年师尊为了渡劫，短时间内提升实力自然是足够了。
然而任何邪修之类的揠苗助长的秘法，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反噬。
好在师尊慈悲为怀，虽然掠夺了众生愿，却并没有将他们抽空。
而是在渡劫之后，将那剩余的愿力，重新挥洒。
如果把普通人都比喻成数之不尽的小草，那么汁液便是众生愿力。
它们可以不断的产出，然后不断的恢复。
师尊当年所用的秘法，就是一次性抽干所有汁液，然后渡劫之后，再将剩余的返还。
这样做可以让小草继续维持生机，但对于其天赋和根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所以龙国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遇到了灵气复苏，也没有多少世俗之人突破较高的境界。
一名宗师，就能成为人中之仙，便是这个道理。
而且那庞大的愿力从何人来，又为何能强行吸取，便是众位师姐妹的功劳了。
她们分部在龙国每一域，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成为主宰，而后将民众的宏愿，通过秘法收集起来。
沈笙歌接到的吩咐，便是来江北。
这也是她当初为何那么快凭借自己雷厉风行的手段，将江北成功收入囊中的原因。
而随着师尊渡劫成功，将众生愿返还之时，虽然这些民众的根基得以补全，却需要很长时间去恢复。
所以沈笙歌才会放下所有的枷锁，任由他们自由生长的原因。
然而当初那个秘法，其他几位师姐妹并未出现差错，偏偏是她太过于着急，或者说是急功近利，导致出了岔子。
一来二去，自身实力受损，根基也出现了裂痕，这才导致修为迟迟无法前行。
师尊在飞升之前，确实留下过解决的办法。
只可惜沈笙歌多年以来坐镇江北，为了弥补众生愿对平民造成的伤害，这才不得不放弃解决之道。
如今当初所造成的影响已经基本消失，所以她才会有了退出的想法。
“沈总，那么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秘书对沈笙歌的安排没有任何抵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无条件的信任。
“不用管，集团内部任何职员想闹，就按照规定处理。”
沈笙歌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之色：“绝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生计，我不会怪他们，也会妥善安排。至于那些带节奏搞事情的，严惩！”
“我明白了！”
这一次，秘书和先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她很清楚沈总这是要大清扫，将那些蛀虫们趁这个机会清除出去。
就像那位韩总一样，这种人放任了这么久，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很快，沈氏集团大裁员的事情发生了，消息一经发出就冲上了热搜榜头条。
多数人开始在网络上口诛笔伐，大骂沈笙歌是吸血鬼，为了钱财不顾平头百姓的死活。
眼看着节奏越来越大，甚至不少所谓的网红大v都开始下场，在评价此事的时候，无不用最为恶毒的言语针对。
好像沈笙歌一下子从江北闻名的女总裁，高高在上的商界传奇，一下子成了吃人血馒头的万恶资本。
但是风评越乱，沈氏集团内部大多数人都一如既往，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干扰。
即便是白日里有几个职场出现过管理层带头闹事，却都很快平息了下来。
这里面有很多人，在当初的风口浪尖上，正是搭上了沈氏集团这艘船，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更有多少贫苦出生，求路无门的人，在沈氏集团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整个江北，除开省城之外，多少穷苦地区，因为沈氏集团的慈善产业，从而脱贫致富。
一切种种，只是没有人提起罢了，但是那些真正得到过恩惠的人，心里跟明镜一样。
“闹吧，闹的越凶越好。”
舆论，往往是一把双刃剑。
顾闲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进攻，就没想过自己那一面的刀刃，也会让自己大出血么？
实际上他很清楚，所以才会让钱义军来做这个出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