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知道谢家大小姐说的是气话。
周延东是谢德友的干儿子,他干爹要找他有正事儿,她就算是受伤了,他也未必能立刻抽身出来找她。
她虽然也很想让周延东赶紧滚过来。
她孤家寡人一辈子,遇到什么事儿都是独自应对。
也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脚受伤了,上辈子一个人去做割阑尾的手术,也是她一个人签字,进了手术室。
“你等着吧!”
谢菲菲撂下这么一句,扭头就走了。
唐初雪看她风风火火地,也自知拦不住她,随她去吧。
要是谢菲菲出马,真把周延东给喊过来了,对她只有好处。
这个年代通信还是很原始的方式。近的,基本靠喊,远的,就得靠人骑车过去口头通知。
她现在连走都走不了,更没有电话,可以找到周延东。
以谢菲菲的脾气,真没准儿,还把周延东给薅过来呢。
唐初雪调整了一下装着冰棍儿的塑料袋儿,天气太热,已经化了一半儿,好在谢菲菲财大气粗,买的多。
用冰棍儿冰敷的脚,却是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