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秀又跑到供销社打听了一下。
供销社里面的人,应该是郑庆阳的同事,可一个个对郑庆阳的事,也都翻白眼儿。
说他不是被抢劫的劫匪给砍了。
是他吃了回扣,还没给人家办好,被人报复了。
刘艳秀听得浑身发凉。
她也怀疑过,郑庆阳怎么赚钱那么快,怎么一眨眼就骑上大摩托了。
早就该想到是贪污吃回扣来的。来钱这么快,都是犯法的!
刘艳秀脸色一阵红,一会儿黑,听到郑庆阳已经被开除了,又变成了灰的。
这下彻底完了。
她这么详细打听郑庆阳的事情。
供销社的同志,也有点儿怀疑,看刘艳秀的眼神也变了。
“你为什么打听郑庆阳呀?”
郑庆阳刚出事儿,内部的消息都不是很清楚,有人跑来打听,还好像是很关心事态发展。
刘艳秀随口说道:“我就随便问问。”
供销社的同志,却一起了疑心。
郑庆阳是被人报复的,可下手的人,还没有找到眉目呢。
这女的进来也不买东西,就是一通问,还对郑庆阳的事情,那么上心。怎么看都像是随随便便问一问。
事出反常即为妖。
难念引人怀疑,她和报复郑庆阳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瓜葛。
那个同志用审问的语气,质问刘艳秀,“你什么哪个村的?”
刘艳秀看人家看她的眼神,都像是怀疑上她了。
就想走,但被拦下,继续追问。
“你是郑庆阳的什么人?”
刘艳秀讪讪地往回退,“不是……我不认识……”
那人见她想走。
立即一把抓住她,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听说……我跟那个谁真不认识。”
“等会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那人仔细盯着刘艳秀的脸,像是要认出她。
“我不认识你!我拉肚子,我得去上茅房……你别拉着我,我真拉了!”
刘艳秀吓得推开那个人,慌不迭跑出去。
那人是个男的,也不好追上来。
刘艳秀骑上车子,一溜烟儿跑掉。
……
唐初雪这边受伤的脚,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好。
周延东不着急。
但唐初雪是着急的。
每天周延东都去借车,谢菲菲嘴上说不行,刁难他,但每次都借了。
到了傍晚,谢菲菲也回家了之后,周延东开车带唐初雪回去。
来回虽然折腾,但唐初雪睡的好。
输了一个星期液之后,唐初雪的脚就消了肿。
也不用天天输液了。
周延东买了锅碗瓢盆,准备在家做饭。
按照唐初雪说的,还得装个抽风机。
……
唐初雪慢慢走了几天,终于可以走得好了。
“周延东!”
她喊周延东过来。
周延东在外面装抽风机,听到她的声音,喊他有点儿急。
他应声道:“好!还有两个螺丝,拧上就行了!”
周延东站在梯子上,拧完了两个螺丝,下来。
看看手上有点儿脏。
他又去洗了个手。
唐初雪这边已经走了出来。
“弄好了。”
周延东抬眼看她,“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小心点儿……”
唐初雪眼睛弯弯地眯起来,“我感觉不需要什么拐棍儿了。”
她又走了几步。
脚踝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好了。”
周延东洗了洗手,就走到她跟前,“你小心点儿好。离着我们结婚,还有几天呢。这几天你啥也不要做,好好养着,有什么要弄的,有我呢。”
唐初雪却说:“我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伤,我还想着把结婚的衣服,做出来呢。”
周延东说道:“不用自己做,大不了,去县里买。”
“你想要什么样的,都能买到。”他就是担心唐初雪。
因为这十几天,他已经习惯了。
唐初雪突地想起有句话,曾经流行过一阵子。
“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她说了出来,倒是让周延东笑起来。
“对!”
但唐初雪并不喜欢这句话。
这句话之所以只流行了一阵子,就是因为弱化了身为女性的能动性和主动权。
她作为一个拥有赚钱能力,创业能力的新时代女性,不是只有貌美如花,她要的是才华与美貌并存。
在这个年代,人均生活水平还很低,男人和女人一样,都以被当做花瓶为耻!
这是一个风生水起地年代!
每个人都怀揣着梦想。
人人都在为了梦想儿奋斗。
唐初雪说道:“我不是花!我也要做大树,一颗梧桐树!四月天里,满树繁花!香气能飘到老远都闻得到!”
周延东看她精神头儿十足,也没再拦着她。
唐初雪是想要干什么,立即开始干的人。
周延东开着车,到供销社买了一台新缝纫机。
家里有了缝纫机,她就能开始为开店做准备了。
她第一步,先拿结婚的衣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