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倒是教一次就会。
她就是要看着老三落尽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
对付这种酒鬼,就是要用他自己的套路,把他卖了。
这样他才能长记性。
下次,再见面,不可能再对她出口不逊。
周延东对老三这种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货色,也没有再客气。
他把酒杯拿给老三,“三哥,你喝,还是让我给你灌下去。”
周延东是什么脾气,老三也是领教过的。
只是,老三想着今天干爹的在场,还有镇里的领导们在,周延东为了维持面子,也不敢和他动手。
至少,不会对他下狠手。
他就能调戏调戏漂亮的小媳妇儿,搞点儿乐子玩儿。
周延东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宁可让小媳妇忍着,而已不能撕破脸不是。
谁知道,这个看着娇滴滴的小媳妇儿,也不是个省油灯。
他是栽在他们两口子手里头了。
不敢硬杠,只能服个软儿,喝酒就喝酒。
“用不着,我自己来。”
老三接过酒杯,自己喝了下去。
喝了一杯下去,老三就开始双腿打晃。
“我真喝不了啦……”老三看周延东,都是双影儿。
周延东说道:“还有两杯,三哥的酒量有多少,我们兄弟还不知道嘛……你干了!”
老三晃悠着,看着面前的五杯酒,团团转成一圈儿。
眼睛全花了,刚端起酒杯,就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老三脑门杵地上了。
愣是一声没吭。
周延东过去看了一眼,“三哥?”
老三没动静儿。
周延东又把他翻了一个个儿,只看到他脑门磕出一个大包。
但眼睛闭着,嘴张着,肚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周延东连喊了几声,老三还是没有动静儿。
老二过去摸了下他鼻息,“没死!这怂玩意儿喝醉死过去了。”
周延东也能看到老三嘴角流出的哈喇子。
这是醉过头,自己昏迷了。
他跟唐初雪说道:“这回他喝趴下了,咱们还有好多桌没过去呢,甭管他了,咱们继续敬酒去。”
唐初雪也没想管这个酒鬼,“嗯。好。”
她温柔地答应一声,从佟春丽使了个眼色,“走吧。”
老三突然有了动静儿,身子抽搐了几下,从嘴里吐出一股恶臭的东西。
佟春丽从老三旁边迈过去,“哎呀……好恶心!”
周延东也皱起眉头,“招呼几个人,把人弄走。”
其实不用找其他人,就是这些人都是认识老三的。
老二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我就说他是废物。”
老大和稀泥的抱怨道:“没事儿就别先骂了,先把人挪开,这个味儿,还怎吃呀……”
酒鬼吐出来东西,那股味儿能把人熏得直犯恶心。
“别站一边看着了,把人弄走呀……”
那些哥们兄弟其实都看不起老大,老大岁数大了,说话也不管用,着急得喊人,谁也不愿意上手,怕弄自己一身的臭味儿。
老二也瞧不起老大,“行了,老大你一边歇会儿吧……你那把老骨头,挪不动他……”
老二闹得欢,但只动嘴,不动手。
还是 周延东跟旁边的人说道:“交给你们了,把他抬到一边去就算了。别影响大伙喝酒。”
周延东对他点点头,“我先去敬酒,你把这边处理完。”
侯小虎那边喊了几个年轻的壮小伙,把人拉走。
“我们把这儿收拾干净,东哥,你别管了,你还有正事儿呢。”
唐初雪和佟春丽已经躲开,走到下一桌去了。
唐初雪捂着鼻子,拿手在鼻子前挥了挥。
佟春丽也是相同的动作,只不过,她沉不住去,气得骂道:“臭死人的脏东西。”
唐初雪把她拉到风向的上风口。
眼睛还瞄着那边。
见侯小虎带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醉死过去的老三,扯到了墙角。
让他靠在墙边,让他睡去吧。
桌上好酒好菜,人们肚子里头,也没多少油水。
这几年刚实行承包到户,村里人有地的,也就是刚吃饱。根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周延东的席面,又是鸡,又是鱼,又是肘子,又是红烧肉。
这么好的菜,这么多的油水,不好好吃菜喝酒,不是傻子吗?
谁也不管老三的死活,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热热闹闹地把他扔一边不管了。
没人管他。
周延东带着唐初雪继续给过来的客人敬酒。
看过刚才唐初雪把老三灌醉的男的,也一个个不敢再造次。
唐初雪温婉地浅笑,在他们眼里,也似乎多了几分威慑。
她倒了酒,挨个认识了一遍。
那些有人是啤酒厂的工人,接过唐初雪的酒,直接改口喊嫂子。
还有些是其他厂里的厂长和主任。
接过唐初雪的酒,也客气地喊一声弟妹。
等唐初雪转到下一桌。
有人就开始窃窃私语地评论起这个新媳妇儿来。
“周延东都快三十了,没想到找个仙女似的小媳妇儿。”
“嘿嘿,你别说,长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