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的眉心处,光芒璀璨,犹如一轮小太阳一样,熠熠生辉,那些古怪的符号从中迸发了出来。
对于血人的疑惑,陈涛也是一脸懵,根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这是那个道人设下的阴谋诡计,是他在坑我!”
血人突然狂叫了起来,它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这些特殊的符号,确实是道人留给自己的,可是陈涛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这些符号会拥有生命之力。
况且在如此前提之下,很多事情已经充满了难以预料的变化,道人究竟设置了什么可怕的后手,如今陈涛还不得而知,不过,从此刻血人的状态来看,它已经中招了。
“贼道人。你真是好狠的手段,你已经坑害了我这么久,还想要怎么样?”
血人冲着空中嘶吼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被道人给阴怕了。
“唉!”
忽然,虚空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这声叹息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却让陈涛和血人都如临大敌,紧张地看向了虚空当中。
“谁?给我滚出来!”
血人咆哮一声,单手将长枪向着刚才那声叹息传来的方向扔了过去。
可是,一
片虚无,什么都没有,只见血人退回到了祭坛的中央,看向了前方。
“你说你们吵来吵去,有意思么?打扰我睡觉!太没礼貌了。”
那个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却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到底是谁?”
血人盯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哪里是塔楼的第二层,堆放着很多看起来古老的石像。
“你说你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了,你就算知道我是谁,又能如何?”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当初逃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半边身子了,是你自己用刀一点点把剩下的血肉也割下来的,你要不是借助那祭坛残余的神力,也不会只剩下一副骨架了。还能继续蹦哒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血人一听就急了,它没想到这个声音竟然连自己逃来这里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不成他一直躲在这里盯着自己看了这么多年?
“我只是一个老朽不堪的垂死之人而已,至于我站在这里的时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那个声音从塔楼二层的那些石像中间传了出来,让人头皮一阵发
麻。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这里?”
血人虽然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可是它吃惊的样子显得更为滑稽。
“自然是在这里沉睡,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这个声音苍老异常,又格外的生涩,“我只记得很多年前,那个道人模样的小子来这里折腾了三天三夜,把我从沉睡中都吵醒,那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陈涛闻言,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那个道人的来历已经足够神秘吓人了,可是塔楼二层隐藏在石像里的这个声音却更为恐怖,他所说的事情,更是让人惊掉一地下巴。
“原来你很早以前就认识那个贼道人,我落得如此的下场都是拜他所赐。”
血人冲着二层怒吼了起来,它剩下的一只枯手,冲着石门处招了招,那杆长枪直接飞了过来,被血人抓住。
“既然你跟那个贼道人是一伙的,那他欠下的债,就由你来偿还好了。”
血人说话之间,那杆长枪已经直奔塔楼的二层去了。
只是,长枪在到了塔楼的二层之后,光芒一闪,一片土黄色的光芒迸发了出来,瞬间就将长枪给压制住了。
“唉!小孩子就是不听
话,总喜欢打打闹闹!”
在塔楼二层的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长枪已经被那片土黄色的光芒给粉碎掉了。
“这……怎么可能?”
郑凯和陈元元两个人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血人的那杆无坚不摧的长枪,竟然被这片土黄色的光芒如此轻易地粉碎掉了。
咔咔……
这时,几个人听到塔楼的二层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纷纷抬头去看。
只见从众多石像里走出来一座慈眉善目的石像,它破旧不堪,却在缓缓地移动。
“石像成精了?”
郑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颤声说道。
“已经很多年没有活人来过这个地方了,想不到这一次竟然来了三个活人。”
这尊石像看起来平淡无奇,可刚才就是它将血人的长枪给震碎了。
“你究竟是谁?”
血人颤声问了一句,没敢动弹一下,它甚至不敢离开祭坛一步。
“我是谁?是啊!我究竟是谁呢?我好像已经忘记了。”
石像很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只是想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谁。
陈涛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看着石像说道:
“前辈认识道人?”
“你是说那个求道的小子么?我看你刚才的功法和他当年有些相似!”
石像思索了半天,接着说道:“只是后来那个小子就很少回来了。”
“你果然和那个贼道人认识。”
血人由开始叫嚣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石像似乎是有些生气了,他竖在身前的,那僵硬的石臂突然动了起来。
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祭坛上面的那个血人的半边身子就已经爆碎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