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芯没有存老爷子的手机号码,是老爷子喊了她两声‘林芯’后,她才反映过来这是许彦廷的爷爷。
电话里老爷子笑着说,“林芯,彦廷把你送的那副画拿过来了,我喜欢得不得了。”
林芯:“爷爷,您喜欢就好。”
老爷子又问候了下她的工作情况,让她不要太劳累了,接着对着坐在自己隔壁的孙子使了下眼色,有道:“林芯,彦廷就在旁边了,让他和你说。”
许彦廷接过电话,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两下,才开口道问:“订了哪个航班,我去机场接你。”
许家老爷子元旦过生日,老惯例一大家子的人天南地北都得回来一起吃个饭庆祝下。
“明天晚上八点十分。”林芯淡淡回了一句,这语气和刚刚回老爷子的话对比,明显冷了几分。
许彦廷:“最近气温低,你衣服多穿点,别感冒了。”
林芯:“好。”
老爷子精明,就凭着那几句话就听说这小两口闹别扭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看着孙子语重心长道:“彦廷,婚姻的基础是忠诚、信任和妥协。先低头的那个人才是爱情里的赢家。”
飞机落地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九点半,鹭岛冰冷的空气让林芯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她戴着个黑色毛线帽,巴掌大的脸上驾着一副墨镜。
走出机场大厅,林芯一眼就看到许彦廷了,他的身姿真的无论在哪个场合都是夺目的。
只是他的身边现在站着一
个女人,如果她没有认错,那个女人是凌贞。
凌贞也是刚刚的飞机落地,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许彦廷,笑嘻嘻地就主动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了。
“二少,我是凌贞,还记得我吗?以前我在你们‘廷’潮牌兼职做平面模特。那次姜朝约我吃饭,你也一起来了。对了,我还是你一中和t大的学妹。”
凌贞把所有和许彦廷之间能连在一起的关系几乎都说了,除了林芯。
许彦廷微微点了下, “你好。”
“你接人吗?”凌贞柔声又问了一句。
许彦廷:“对。”
林芯没有说话,就站在他的对面,她屏息等他看过来。
终于,他缓缓撩起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双桃花眼微微放大,接着有些恍惚的眯起。
他看着她,他们互相看着。
许彦廷走到林芯身边,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两人都没有说话。
虽说深夜,但机场大厅仍是人来人往,林芯刻意与许彦廷拉开距离。
谁知这人却伸出手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单手搂着她的腰身,紧紧地。
林芯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路忍着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甩开他的手借题发挥道:“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别给凌贞接近你的机会吗?你怎么还搭理她啊?”
“那我让你离祁晋远点,你不也没做到?”说完这句话,许彦廷的脸也僵住了。
一片沉默,即使车里开着暖气,前面开车的张琪也觉得车里比
外面还要阴冷。
林芯来月经了,疼得死去活来,她靠坐着座椅上,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
茫茫夜色,黑色宾利稳稳地停在别墅的车库。
叹了口气,许彦廷还是主动俯下头,趴在她耳边说了句,“到家里,芯。”
走进屋内,偌大的别墅内空无一人。
没有人最好,也省再去打招呼了。
林芯走到二楼,站在房间门口,她看到挂在门上面的一个金光闪闪的八卦挂件。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许彦廷走过来开了门。
房间内,许彦廷那张从欧洲空运过来死贵死贵的真皮床不见了,变成了一张冷冰冰的木床。
林芯没有发表任何感言,走进了卫生间。
许彦廷坐在沙发上,听着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潺潺的流水声,眉头皱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心心念念着她回来,结果一回来俩人又怄上了。
浴室的门终于在他凝望中打开了,也不知道她开了多热的水冲澡,门一开,里面的热气和雾气都挥散了出来。
壁灯下的林芯,一身宽松的粉色睡裙,让她看起来纤细修长,亭亭玉立。
一头及腰的长发凌乱的散落着,那双带着水汽的双眸透着几分疲惫,白皙的脸颊因为热水的冲刷,仿佛涂了腮红,白里透着红。
她拿着干发巾,正在擦拭着头发,发尾还有水珠子滑落,落在了白色的地毯上,也落在了许彦廷的心尖处。
许彦廷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
干发巾,拉着她在沙发坐。
他一段一段轻柔的帮她擦拭头发,明明是自己每天用的洗发水味道,可此刻从她的身上散发而出,却带走了他所有的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林芯扭过脸看着他,“应该可以了。”
四目相对,林芯被他轻轻的扳过身子,搂入怀中。
林芯闭上眼睛,双臂展开,环住他的腰,“睡觉吧我累了。”
可下一秒,她的唇就被许彦廷覆盖。
他吻得深入而急切,像在倾诉着这段时间的分离。
唇齿间的纠缠,身体的抚摸,林芯忍不住发出声。
许彦廷抱着她躺在了床上,灼热的渴望在他的内心不断地叫嚣着。
小腹的疼痛让林芯没有忘记来了月经,她手忙脚乱的摆着头,抓着他的手,慌乱的开口,“今天不行。”
“芯,你看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