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爷子声音一冷,“林芯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不打,我来。”
“爷爷,这事,你就让我自己处理可以吗?”许彦廷的话才刚落地,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一看,手机屏幕上闪着的那两个‘老婆’,让他惊讶不已。
“爷爷,我接个电话。”
老爷子眼尖,“好好说!”
走出书房,许彦廷接起电话,“喂……”
“许彦廷,这两天你有空吗,一起飞趟伦敦办下手续吧?”林芯的语速不疾不徐。
许彦廷凉薄的唇微微抿着,单手插着腰。
迟迟没有等到回话,林芯又问了句,“在听吗?许彦廷。”
“一定要这几天吗?”
“我马上又要进剧组了,不好请假。”林芯平缓了下呼吸,接着又道,“所以,就这几天吧。刚好你也没有上班。”
许彦廷‘嗤’的一声冷笑,“行,都依你!”
林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就将电话挂断。手掌心都是汗,她才知自己刚刚居然也会紧张。
她失笑摇头。
二月份的伦敦天一下子就黑了,古朴大气的摄政街悬空而挂的彩灯依次亮起。
林芯走在人潮汹涌的路上,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她的脸苍白如雪,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深黑。
她抬头看着天空哈出一口白气,疲惫地低下头。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坐在回国的私人飞机上,许彦廷突然想起拉萨那一晚在酒店,
大家举杯欢庆,林芯说的那句‘祝自由!’;在鹭岛别墅书房里,她写的那两个字‘自由’,她说‘自由’两字本就条条框框但总有一笔冲出牢笼。在我的个人理解里,自由是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他想,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吧!
许家,雲鼎山庄,一声瓷器制品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巨响。
紧接着,许家老爷子咆哮如雷的声音传了出来,“离婚!这就是你自己处理的结果!许彦廷,你这个混账!这样的老婆都能被你弄没了!”
许盈盈听到声响急冲冲地跑进书房,看到父亲站着身子,脸色阴沉,额上的皱纹像波浪一样起伏,食指颤抖着直直指向侄子。
许盈盈拍了下许彦廷的手臂,“臭小子,怎么又惹你爷爷生气了!”
她扶着老爷子坐下,“爸爸,医生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你动气的。这大过年的,你说你们爷孙俩闹的是哪出啊!”
“你让他自己说!”
许彦廷揉了揉眉心,淡淡解释,“我恢复单身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更是火了,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直接就扔了过去。
许盈盈震惊到难以置信!
她一看老爷子又是一阵动怒,赶紧扶着有些哆嗦的身体,急急劝说着,“爸爸,你冷静点,打能解决什么事啊?”
“你说说他干的什么混账事!”
许彦廷一动没动,那书正砸到他的额头,立马就红了。
书房动静太大了,好多人都蜂
拥而至。
‘恢复单身’?!
“姐姐,二哥和二嫂这是离婚了吗?”许简嘉拉着庄严的手臂问。
庄严沉默不语。
“姐姐,你看婶婶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姐姐,你看小叔,爷爷骂的明明不他是,怎么他的头都快垂到地板上呢?”
“姐姐,还有梁姨,她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姐姐……”
二月底,李从容从德国归国的那一天,林芯从剧组请假回来,跟着林坤一起到机场接的人。
半年未见,李从容看着女儿,那张小脸瘦得跟巴掌一样大,整个人消瘦的太明显,憔悴不堪,心疼不已。
回家的车里,她拉过女儿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来月经了吗?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手还这么冰?”可刚问出口,李从容就发现日期不对。女儿的经期时间她是谨记在心的。
听到这个词,林芯怔了怔,月经?!后知后觉半个月前该来的月经到现在还迟迟未来。她顿时惶恐不安,慌乱无措,被李从容握着的指尖也不由地颤抖着。
孩子,他和她的孩子?是那一天在车里,还是在浴室?
她抽回被妈妈拉着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
感觉到女儿的异样,李从容摸着她的脸问:“怎么呢?林芯。”
“妈妈,我,我可能怀孕了。”林芯的话,支支吾吾的,呼吸又带着点急促。
“怀孕?”李从容还没回话了,坐在主驾驶座
位开着车的林坤第一时间就把车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女儿,也不管这是在大马路正中央。
“嘀-嘀-嘀-”后面的汽车马上就按起了喇叭。
李从容催促道,“开车,开车,回家再说。”
她看着女儿,咬着下唇,眼睛里布满了矛盾的挣扎。将她搂进怀里说:“天大的事,都有爸爸妈妈顶着,别怕!”
“林坤,好好开车,让人知道局长犯交规,得被人笑死!”
早早孕试纸是李从容去药店买的,连家里的保姆都被临时放假了。
李从容眉头紧皱,“月经推迟半个月了,试纸上也是两条线,结果如林芯猜测的那样,是怀孕了。”
林芯拉着她的手问:“妈妈,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