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天里,庄严穿着一件浅蓝色长款衬衫搭配搭配黑色短款牛仔裤,高筒靴,露出一双大长腿,她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
何以薇穿着一件超短连衣裙,一头大长发甩得跟疯婆子似的。
何以薇趴在庄严耳边,“等下你给张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们。”
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何以薇这话说了三遍,庄严才听清楚。
她笑,这女人,晚上来这一出,原来是为了喊张琪出来。
李昀顺着吴曼妮的方向望去,看到两人颇有姿色的女人抱在一起说笑。
他问:“你认识?”
吴曼妮笑:“对啊。身材高挑,头发到脖颈处那个美女是以前我在港城g大的校友。现在人在区委上班,很漂亮吧?”
吴曼妮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李昀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名校毕业、体制内的美女,这对他来说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子往舞池中走去。
坐在卡座上的吴曼妮勾起嘴角笑得一脸诡异。
庄严和何以薇牵着手正想往卡座走去,没想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拦住了。
男人将酒杯直接放到庄严嘴边,眉头微挑,饶有兴致看着她,“美女,喝一口。”
低俗到极致的搭讪,庄严没理会,当没看到,拉着何以薇的手往另一边走去。
“这人怕是有病吧!”何以薇没忍住,走了两步路还是骂了出来。
庄严仍旧没说话,回到座位后,拿出手机给张琪发了个定位
,还发了条短信。
张琪回复很快:半个小时可到。
酒吧这种地方,庄严一直都知道高雅低俗并存,就跟这云烟雾绕间看着霓虹灯一样,忽亮忽暗。
何以薇说要去卫生间,让庄严陪着她一起去。
庄严站在外面的盥洗池等她,淡然的看着周围的喧哗,肆意的放纵。
庄严不是小白兔,学法的那些年,她见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
“美女,玩成人游戏吗?”
还是刚才那个男人,就站在男女卫生间中间地盘对着庄严大声说话。
即使离着几步路,庄严仍旧闻到他的酒臭味。
庄严淡然扫了他一眼,眉目间透着股冷凝之气。
这女人,李昀是越看越对味了,他迈开步伐朝着庄严走去。
“死猪头,滚开。”从洗手间走出来的何以薇刚好看到这一幕,身子猛的一震,拿起手里的包链子就向李昀的脸甩去。
她今天拿的包链子刚好是金属的,相当于拿着条铁链子在打人。
李昀被打了个凑手不及,用手捂着脑袋瓜,“死女人,别打了,我要将你送进局里。”
庄严伸手拦住何以薇给她使了个眼色,两人手拉着就跑。
李昀被打得跟只猪头一样,醉意全醒了,抬起头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人影的。
他沉声咒骂地往卡座走去,“妈的,下回再让我看到,看我不整死你。”
吴曼妮看到李昀这熊样,着实吓了一跳,就是摔倒也不是这副模样,“你这是怎么呢?”
“你说
那臭娘们在区委上班?”李昀眼睛眯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吴曼妮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李昀抬手指向庄严刚才蹦迪的地方,“就刚才站那里跳舞的女人。”
吴曼妮牵起嘴角,“对,在某某区委,名字叫庄严,在办公室。”
庄严和何以薇跑到酒吧门口才停下,面对面就开始笑。
“长得跟猪八戒一样,还色胆包天,打他那几下还算便宜他了。”何以薇看着庄严问,“刚才我要没及时出现,你打算怎么应付?”
庄严没有回话,双手握拳,比了个跆拳道‘直拳’的动作。
何以薇笑得弯不起腰,“早知道让你动手了,那只猪头只会更惨。”
庄严从小学跆拳道,考到黑带。
何以薇止住笑声,往酒吧里探了探头,“你说那只猪头会不会追出来?”
“他敢?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以为鹭岛没有王法吗?”
“忘了跟南卿打声招呼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十月份的鹭岛,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庄严环着双臂,站在酒吧门口等着张琪的车接她回家。
“庄严。”
庄严抬头,是李宥恒。
“嗨,好巧。”她淡淡打了声招呼。
这么多年,庄严对李宥恒一贯的不咸不淡,以至于李宥恒怀疑庄严是知道了什么。
李宥恒笑着问庄严,“你怎么在这?”
“和朋友出来玩玩。”话刚开落地,张琪的车就来了,庄严拉着何以薇的手看向李宥恒,“失
陪了。”
坐进车里,何以薇望向车窗外的人问庄严:“那人有点面熟,谁呀?”
“李家小公子。当年g大校友。”
“他在追你?”
“怎么可能?”
“那他为什么看你走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庄严无语,求助主驾驶座的张琪,“张琪,你快管管她。”
何以薇一听,硬着头皮挤出一抹甜笑,“我这是关心你啊,庄严。”
一阵熟悉的钢琴乐曲飘荡在车内,庄严从包里拿出手机。
“我人在外面,回家了给你电话。”
“好。”
快速挂断手机,庄严发现何以薇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