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
“谁?”陈鸣昇下意识反问。
“咬破你嘴的那个。”
陈鸣昇轻哼,心想不光咬破我嘴,还咬我背了。
但这个用不着让韩程知道。
想到咬嘴,陈鸣昇看了韩程一眼。
话说这事儿还得感谢他呢。
要不是他结婚请他来观礼接亲,还没这回事。
陈鸣昇想着,看他也顺眼了一些。
韩程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瘆得慌。
“你别到时候跟梁肆一样,甩都甩不掉。”
陈鸣昇装听不见,没理他。
周驰也记起来一些事:“宗玥那丫头也快毕业了吧?陈老爷子估计要提你跟她……”
陈鸣昇不耐烦打断他:“好了,不想听。”太多话了。
韩程扯唇:“小心玩火自焚。”
“胡潇潇呢?”陈鸣昇扭头问。
韩程脸一黑,拉的老长。
“你那烫伤膏和祛疤凝胶是给谁准备的?”陈鸣昇故意刺他。
韩程凉飕飕的目光瞥向周驰。
周驰举手,做投降状。
“我保持中立,你们掐架,可别拉上我。”
陈鸣昇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记得他刚来北城那年,胡潇潇十三四岁,在初中部,跟他们高中部隔了一道墙。
当时是盛夏,快期末了,胡潇潇下午有一节体育课。
自由活动的时候,她班里同学偷偷把烧烤架弄到操场墙根隐蔽处,一伙人望风,一伙人烧炭烤吃的。
那地儿除了偷偷抽烟干坏事的,很少有人去,地上碎石子烟屁股特别多,走路容易崴脚。
胡潇潇就是在那里,被别的班逃课出来抽烟的男生推了一把,她脚下鞋子滑了下,撞翻了炉子,红炭洒了一地。
一伙人在体育课上干坏事,出了事不敢告诉老师,胡潇潇也不敢去医务室,硬生生忍了一节课,等下午放学,韩程骑车拿着哈根达斯来校门口接她回家,看她掀起裙角,露出大腿外侧触目惊心的水泡。
期末考试前,韩程叫上他跟周驰几个,去了趟初中部。
他们找到当时的肇事者,两拨人打了一架。
等到放暑假,胡潇潇烫伤好了,腿上却留了块皱皱巴巴的疤痕。
抹了各种去疤药,都没什么成效。
直到韩程从泰国带回来一款本土去疤凝胶,不到小半年,那块疤就给养好了。
在胡潇潇冲动逼婚做出那档子事之前,韩程一直拿她当自己亲妹妹宠着,事事惯着,就没有不依的。
没妹妹的人就是这么没出息。
……
成功堵上了韩程的嘴,陈鸣昇施施然面有骄色,靠回沙发里,拿出手机给江乌月发短信。
一边打字一边对韩程说:“我不问你,你也别来管我。”
他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过去,石沉大海,半晌没回应。
韩程看在眼里:“人都不鸟你。”
“去机场接你老婆去了,小姐妹说悄悄话,估计没功夫看手机。”
听到机场两个字,韩程怔了下,连对老婆这两个字都忘了生气。
江乌月的消息回过来,陈鸣昇看了眼,起身:“你们玩,我回了。”
梁肆也站起来,拿了打火机要走:“下周我婚礼,接亲你们都来,我也走了。”
周驰在研究牌,问身边人刚才梁肆的同花顺是怎么输给满堂红的,听到这话算了算日子,问:“伴郎是谁?”
“你昇哥。”
“哈哈。”周驰羡慕嫉妒恨:“又让他装到了,上次韩程婚礼就是,很多女的眼睛往他身上长,就连……”
他话说到一半就此打住,想起在韩程跟前最忌讳提胡潇潇。
不过韩程今天倒是反常,跟没听到似得没反应。
反而表情有些愣神。
周驰见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跳跃了几下,
发出一条短信。
-
江乌月在机场出口接胡潇潇,这人出来,手里还拎着礼盒,走到跟前塞给她:“陈皮,补气血的,我看是S市特产,就给你带了一盒。”
“谢谢……”江乌月接过去,她鼻腔泛酸,感受到被在乎的关心,心态又有点崩溃,有了想哭的架势。
她不想影响胡潇潇的情绪,所以极力忍住了。
用力抱紧她手臂,撒娇:“你最好啦。”
“腻歪!”
“想不想吃甜品?我给你买了点吃的。”
“没胃口。”
胡潇潇神态疲惫,唇瓣有些苍白。
她摘掉墨镜,歪头打量江乌月的嘴角。
“你口红花了。”
“啊?”
“哦!”
江乌月面不改色擦了下:“出来太急……”
“眼睛也是肿的,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江乌月慌忙敛下眼皮,不敢直视她:“还没消肿啊?我昨天摔了一跤,有点痛,晚上睡前哭了一鼻子。”
她想要把前天在滇南河边摔破的膝盖给她看,裤腿掀到一半,又想起大腿上被陈鸣昇弄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手硬生生僵在原地。
她否认了,胡潇潇就没放在心上:“我包里有祛疤凝胶。”
“用不着,哪儿那么娇气,就蹭破点皮。”
两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