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衬衣凌乱皱皱巴巴耷拉着,露出来的胸膛上蕴着红,一副放浪形骸的蛊人。
“哪儿有什么人,是你们眼花!”
他们一些不了解的人,一直认为陈鸣昇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左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承不承认的,倒没什么区别,也不会有人非要刨根问底儿在意是谁。
“昇哥,今儿个你生日,你就搁家过?太寒酸了点吧?不喊我们庆祝庆祝?”
“瞧不起谁呢?我们哪个过生日没个排场!”一个女生不悦道。
“也是,早就不是十多年前了,所以昇哥,今晚去哪个场子啊?”
陈鸣昇抬眼,瞥了眼那人。
人有点眼熟,之前在韩程的场子里见过一面,陈博文的狗腿子。
陈鸣昇眼底闪过一抹锐利,他笑出来,问他们:“先去凯赛吃饭,然后须尽欢?”
“好诶!”众人捧场。
“那就走。”
江乌月靠在门上,听一群人闹哄哄的进来,被陈鸣昇几句话打发,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别墅外,跑车的轰油门的引擎声撕扯,划破黑夜。
陈鸣昇带着众人去凯赛吃饭,开至尊包厢,一桌子菜,百万消费。
转场到须尽欢时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开最贵的酒叫新来的妞儿,一晚上几百万流水刷出去,陈鸣昇眼睛不眨一下。
身边坐下个人,叫贵鹏,是某市自然资源局长的儿子。
陈鸣昇不动声色倒酒,朝他颔首。
两人攀谈闲聊两句,他不疾不徐开口:“听说,烟州最近来了勘探组?”
贵鹏业是人精,听明白了。
陈鸣昇的爷爷曾经可是部级干部,德高望重,怎么也是个不能得罪的。
“是,但,还没有苗头。”意思就是没人接。
陈鸣昇眼底一闪。
“四哥有意向?”
贵鹏倒也没有冷嘲热讽,他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直言道:“一百亿,赌性太大,很多人都在观望。”
陈鸣昇垂眸,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接下。
贵鹏也懂了,他笑着举起酒杯,陈鸣昇倾身拿起酒杯,跟他碰。
时钟指向三更,众人闹到夜色朦胧才散场。
陈鸣昇染一身酒气回来和风尘回到家,进屋在玄关甩了鞋,没开壁灯,他径直上楼。
推开卧室门,借着月色,陈鸣昇看到大床的边缘蜷缩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他轻轻合上门,踉跄着步伐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磨砂质感的浴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陈鸣昇关掉淋浴。
“陈鸣昇?是你吗?”
“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好。”
江乌月听他应下,转身下楼。
陈鸣昇进来时没拿衣服,洗完澡扯了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腰上,拉开门走出去。
没在卧室找到江乌月影子,他来到楼梯口,扶着墙眯眼往楼下看。
江乌月在厨房听到动静,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陈鸣昇头发忘了擦,黑而硬的发梢滴答滴答地往地毯上滴着水。
两人对视,江乌月等了半天不见他下楼,她端着蜂蜜水走上楼梯。
等走近对上他迷离没有半点聚焦的眼,江乌月才后知后觉他已经酩酊大醉,明早势必是会断片的。
江乌月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防止不小心踩空摔下去:“怎么喝成这样?”
陈鸣昇没多少自主意识,好在他不是酒后闹事的性格,她一拉,他便乖乖跟着她往卧室走。
“把蜂蜜水喝了。”
他没有拒绝,就着她的手,几个大口喝光了杯底。
“刚楼下座机有电话打来,我没敢接,听留言好像是你爷爷,喊你回家吃饭,他似乎是忘记了你的生日,在语音留言里向你道歉。”
这句话,不知是挑动了陈鸣昇哪根神经,他捏着玻璃杯的手瞬间暴起青筋,江乌月见状,连忙拿走。
陈鸣昇甩开江乌月手,跌进柔软的大床。
他阖上眼,嘴里咒骂着。
“那个虚情假意的老糊涂东西,除了姓宗的,他能记得谁?”
“连孕妇都不放过,冷血动物。”
他说着说着,眼角闪过一滴晶莹。
“江乌月。”他喊她的名字。
江乌月看着他,双手撑在床上,倾身向前,耳朵伏在他嘴边。
可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他的下半句。
-
白天。
一时分不清是清晨还是中午,陈鸣昇起很晚。
睁眼醒来,房间空荡荡的,他身上盖着薄被,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照进来,特别的亮。
陈鸣昇狐疑地扫了眼卧室,找了半天没摸到手机,紧接着,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记忆复苏了一半,他下床喊江乌月的名字,没寻到人。
陈鸣昇揉着脑袋,回忆昨晚上从须尽欢回到家的那段记忆,却是一片空白,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回来洗了澡。
在楼下玄关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机,解锁拨通她的号码。
“喂?”江乌月的声调在听筒里有些懒懒的,带着些许的疲惫。
“你去哪儿了?”
“我在学校啊”
陈鸣昇皱眉:“你怎么不叫我送你?”
“这位陈先生,你抬头看看时间都几点了?你昨晚上说了一晚上胡话,中途还发了烧,折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