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南边是楚国,东边是魏国,北边是赵国,寡人谁都打不过,还不如割地求安稳呢!”“非他一个刚及冠的年轻人,嘴上的胡子都没有长长呢,他懂什么!”
听着自家君上这心安理得的摆烂之语,张平心中一噎吗,而后也拧起眉头,眼中满是落寞。
是啊,君上的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很残酷的现实。
韩国处于四战之地,秦国和赵国在他们韩国的土地上进行大战,而后秦国夺去了韩国一半的领土,赵国夺去了韩国十分之三的人口,秦赵两国各有收获,韩国却遭到了巨大的重创。韩国明明能造出最好用的韩弩!韩国的兵器制作水平远胜他国,为何韩国现在竟然会沦落到这般弱小的境地,谁都能来揍韩国一圈,唉,韩国的出路究竟在哪里?张平苦思冥想,离开韩王宫的韩非也在日日夜夜的绞尽脑汁的思索这个问题。
刚刚到达宫外的韩非正准备踩着马凳上车,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被韩王然一打岔有一个重要的点忘给自家君上陈述了,他忙忍耐着着耻感,甩动着两条宽大的丝绸袖子往外走。驭者更,见到自家公子去而复返,走路的步伐还很急,误以为出什么要紧事情了,忙下意识就抬脚跟上了公子非的步子。未曾想到主仆俩人还没有走回到韩王然的寝宫就远远地瞧见穿着绿衣的宦者们正弯着腰在宫殿的空地上烧毁着一筐筐竹简。从竹筐子上缠着的布条颜色辨认出这是自己刚刚送给韩王那然的竹简时,公子非大惊失色!
他赶忙抬腿快跑几步冲到宦者跟前,伸出双臂急切地大声吼道:
"住,住手!"
“你,你们,这这是在干什么?为为什么,要,要烧毁,我,我的竹简!”
看到重新拐回来的公子非,宦者们也被吓得愣住了,忙下跪道:
“非公子,奴等奉君上之事办命,还请莫要难为奴等。”
驭者更:"!!!"
气得俊脸涨红、暴怒中的公子非听到宦者们的话,仿佛迎头浇上了一大桶掺杂着冰块的冷水,整个人都傻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堆正在被火舌吞噬着的竹简,表情木然地又询问道“那,那,我以,以往送进宫,宫中的竹简,君,君上,看了吗?”
跪在地上的宦者闻言没敢吭声,只是脑袋垂得更低了。
此刻无声胜有声。
看着自己殚精竭虑、字字推敲、翻遍无数古籍才写出来的竹简在火苗之下,以极快的速度变成黑色,最后化为一捧灰烬,风一吹就四散的到处都是。公子非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重锤
合猛烈击打了一般,碎的四分五裂的,宛如眼下只有
也像个傻子一样正在忧心着如何拯救这个越来越衰弱的母国,而母国的执政者却一点儿都不着急一样。讽刺!真是太过讽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公子非仰头望天,哈哈大笑,笑得比哭都难看。
驭者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亲眼目睹这般残酷的真相,看到自家公子脚步踉跄的垂着脑袋,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更在心中怒骂了韩王然一通,忙抬脚跟了上去。
一想到,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自家公子都整天把自己关在府邸中发愤读书,思考治国之道,捧着一颗赤诚真心向国君上书,四年来,他们公子最少也写了上千卷竹简!可是他们君上竟然一卷竹简都没看,别说公子受打击了,他这个驾车的都觉得君上实在是太过份了!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毁了个彻底,心中悲痛的公子非一言不发地红着眼睛走出韩王言,上了马车。
驭者更也跳上了车架子,他原本想要直接驾车回府邸的,突然想起如今新郑城外已经有浅浅的小草钻出头了,公子正难受呢,兴许去城外看看春色心情会好起来。故而驭者拽着手中的缰绳将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车轮碾压着街道滚滚向前,马车的车头却是朝着城外的方向赶去。当坐在车厢内的公子非感觉出来马车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时,不由伸手擦起车窗的布帘子往外看。只见马车竟然到了新郑城之外,城外瞧不见城内鳞次栉比的铺子,也看不到衣着整齐的麻民,城外入目所及尽空旷的黄土地。黄土地上隐隐能看到绿色的小草。
凛冬过去了,春天来了。
不得不说,心中郁闷的公子非看到这般富有生机的开阔景色时,心情也好了许多。
可是很快他就瞧出来了不对,如今正是春耕
的时
节,穿着粗麻短
的麻民们不开垦荒地,为春耕做准备,怎么全都聚在一起正汗如雨下的卖力挖
公子非忙开口喊道
"更,停车。"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