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开始倾斜下来的书架被彻底定住。
然后在那只科举鬼正愤怒地想要看清楚阻碍了它好事的人究竟是谁时,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已经拽住了它的胳膊,将它从书架上大力“撕扯”了下来,再狠狠砸在地板上。
科举鬼只觉得魂体犹如被正当午时的烈日灼烧般的疼了起来,疼痛让它龇牙咧嘴,发出尖锐地凄厉惨叫,连滚带爬的就想要往窗户那边逃跑。
可沈小棠又怎么可能放过它。
她冷笑出声,一道符篆就朝着窗户打了过去,让正好逃到了跟前准备破窗而逃的科举鬼的双手刚一触碰,便灼烧出“滋滋”声响,还冒出了阵阵黑烟。
科举鬼倏地收回双手,疼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基于这只科举鬼生出的心思可比前面抓到那两只的要恶毒许多,沈小棠特地多给它上了一波深刻的教训。
待到阵阵鬼哭狼嚎的悲惨叫声从尖昂逐渐变得断断续续的虚弱起来后,沈小棠这才停歇住施加给它的拳打脚踢,满意地拿出一张苗光明给的符篆,打在了它的身上。
光芒一闪而过,这只科举鬼也被传送回了地府。
此刻房间的地板上,则多了一只杂色的灰毛大兔子正瑟瑟发抖。
沈小棠走过去用右手揪住它的耳朵,但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又走到了趴在书桌上陷入昏迷状态中的孙兰身边,摊开左手摸向了她的额头。
在灵力的包裹下,孙兰额头上被砸出来的红肿小包很快便彻底消退了下去……
不多会——
孙兰缓缓抬起头,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趴在了书桌上睡着了,不过这会的脑袋好像特别清明。
于是她赶紧抓起旁边的笔,继续开始解答。
*
另一边。
沈小棠提着那只兔子的耳朵,再度回到了车里。
钱果果对于她又一次拿了动物回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奇了,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小棠,这只兔子怎么看着像是在发抖啊?”
魂体被传送回地府后,所转换出来的动物其实是一股能量,虽然是不可能再有自己的意识的,可也会受到本体一定的影响。
尤其是在抽取时,对方的情绪如果过于强烈的话。
就像眼前的这只杂毛大兔子,它之所以发抖,是因为沈小棠在传送回那只科举鬼之前,将它揍得有那么一丢丢的狠。
沈小棠便随意地瞥了一眼:“抖就抖吧,反正明天就把它给吃了。”
钱果果:“啊?哦。”
车子继续又朝着下一个目标的所在地行驶过去。
抵达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
沈小棠下了车,顺顺利利地进入小区,站在了目标所在的那栋楼下面,仰着头往上面看了看。
每个考生的习惯不同。
有像孙兰那样还在研究题型的,也有像眼前这家的考生一样。越是临近日期,反而开始休息,调整心态追求的是保持最好的状态用来迎接高考的。
这会考生所住的房间对应的那扇窗户已经变暗,沈小棠稍微掐算便知对方已经入睡了。偏偏此刻他的房间里,却正在传出阵阵普通人听不到的激昂又兴奋的嚎叫和难听到变调的歌声。
为了更方便简单,沈小棠选择了爬墙。
“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1)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不高……”(2)
很快,沈小棠便爬到了这名考生房间的窗户前。
房间里传出来的那难听又变调了的歌声越发清晰可闻,一首接一首的……无一不在尽情彰显着那只科举鬼此刻究竟有多么的嗨皮中。
这只科举鬼不仅唱嗨皮了,它的本意就是想要干扰床上那名考生的休息,让对方的考试状态变糟糕,考不出好的成绩。
因此它一会趴在考生的耳朵边嚎唱,一会又跳到了床上,在考生的身体上来回尽情的蹦跶着,又边唱边肆意嗨皮的扭动着自己的鬼体,给考生来一个忽上忽下,又忽轻忽重地别样式的鬼压床体验感。
鬼压床所带来的沉甸甸地的压迫感,开始让考生想睁开眼却睁不开,偏偏意识还又是清醒的,因此人的精神会极其受干扰。
在瞧见床上的人面色越来越痛苦,却偏偏怎么都挣脱不开,也睁不了眼睛时,这只科举鬼既满意又高兴。
它嚎唱的也就越嗨,蹦跶的也就越欢……以至于它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飘窗上方的窗户缝隙中突然飘进来了一张黄色符篆。
黄色符篆这时又飘到了窗户玻璃的扳手上,看着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张薄薄的纸,却轻松地撬动了扳手。
“咔。”
轻微声响起。
房间里的那只科举鬼依旧毫无察觉,直到窗户因为被彻底打开,发出了更响亮的一声,以及窗外的风也随着一起吹进了房间里……
那只科举鬼才转过头,错愕地盯着已经从窗户里跳进来的沈小棠,对方目光正寒冷地盯着它。
只一瞬,强烈危机感迸发!
科举鬼惊慌不已,便想要逃跑。
却不料被沈小棠一把拽住,强行拖到了身边,然后将它整个魂体团成了一团,当皮球一样狠狠地在地上好一阵拍打!
“跳啊!你不是喜欢跳吗?”
一口气拍打了几十上百下,沈小棠这才暂做停歇,目光开始在房间四处扫视,最后对准了放在书桌上方柜子里的一把折叠雨伞。
沈小棠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粉红的百元大钞,放在书桌上,随手拿过一本书本压着。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