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对不住我那齐山兄弟,你放心,只要老夫在,必定会还你丁家一个公道!”
多日的担惊受怕,此刻突然化作了委屈,丁盛雪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原以为百里长霖会站在余长珏那边,甚至想过放弃复仇,可从未想过对方居然还记得父亲。
定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保佑自己能够一步步替他们沉冤得雪。
为了救自己,李大哥还险些丧命,她何德何能遇上这群侠义之士。
“怎么回事?”
这时客栈外忽然迈进一个人,当看到满地狼藉时不由微微蹙眉,可又看见了自己脸色不佳的弟子,更是呼吸一顿,还不等他问什么,余光又看见百里长霖。
他神情转换间,只能率先向百里长霖问好,“百里庄主怎么来了,刚刚可是发生了何事?”
沈流年赶紧上前拉住萧牧惟胳膊,探了会脉,发现他受了不小的内伤,更是惊疑万分,他这弟子在江湖中也算青出于蓝,若非遇到一流高手,岂会伤成这样。
“此地人多眼杂,就不便细说了,还得多亏你这徒弟相救,不然我这故友女儿恐怕险遭贼手。”
百里长霖也没有多说废话,“此事以后再说,我这世侄也受了伤,我得带他们回去仔细疗伤才行。”
两人也是多年相识,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寒暄,沈流年只能连连点头,让他无需理会自己。
“晚辈斗胆一问,不知刚刚前辈因何外出?”林苡忽然停止给李循输送真气。
沈流年看了她眼,猜测她必定也是青山派弟子,不知他这徒弟从哪里结识了一帮青山派的人,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提早嘱咐一番。
“你一个晚辈打听这些做什么,果真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徒弟,这次也多亏是百里庄主及时赶到,不然你那个师兄恐怕会命丧当场。”他冷着脸负手而立。
见他居然敢诋毁师父,周征不由攥紧拳头,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着没有发作,他也不知为何,一开始这个沈流年对他们还算和善,可一听他们是青山派弟子,就突然态度大转变,难不成师父和苍穹派是死敌不成?这个师父也没告诉他们呀!
“沈掌门所言极是。”林苡微微一笑。
本就是她们有求于人而来,自然不该与对方做什么口舌之争,更何况这件事她们的确不占理,对方这么生气,那是因为老头年轻的时候抢走了沈流年的师妹,虽然不知这个师妹最后为何而死,但是对方不待见老头也不是没有理由。
为什么她会知道呢,这也是老头经常喝醉酒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感叹年轻时的遗憾往事。
有时候她怀疑会不会是老头年轻时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才不得不选择退出江湖。
“多少年的事了,怎么还和几个晚辈置气。”百里长霖抬手拍拍他胳膊,一番好言相劝。
沈流年这次连百里长霖的面子也没有给,而是冷着脸斜了眼萧牧惟,“我这弟子也受了伤,就不留各位了。”
仿佛知道当年的事一时半会也无法说清,百里长霖叹口气,只能示意周征他们把李循扶起来,然后又对角落里的掌柜招招手,立马去雇一辆马车来。
看着一行人预备离去,沈流年一边上着二楼,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天玑派来人,说是于苍寻我有事,半道上我发现他并非天玑派弟子,思及可能是调虎离山,所以便立马赶了回来。”
纵然已经到了门外,该听见的人自然还是能听见,林苡和百里长霖相视一眼,彼此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翻身上马行去碧影山庄。
一楼虽然已经被打的七零八碎,可二楼一切都还完好,让人给了掌柜银子后,沈流年才在客房里给徒弟疗伤。
幸而并未伤及心脉,事后他又向其他人询问了下刚刚发生的事,在听见黑衣人是冲着丁盛雪而来时,他也不由陷入深思。
萧牧惟醒来时只见师父守在屋内,当即立马下床禀告刚刚发生的事。
“你不必说了,你二师弟已经将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了,这次幸好你只是受了些内伤,并未伤及心脉,今后那个丁盛雪的事你莫要再插手。”沈流年立于窗前静静看着外头的景色。
萧牧惟则皱了皱眉,“您不是时常告知我们为人要仗义执言,丁盛雪遭人暗害,弟子做不到袖手旁观。”
“那也要量力而行,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也不是为师能管的,除非你要将整个苍穹派都搭上去!”沈流年忽然回身目光灼灼盯着他。
能与百里长霖交手的人,又岂是普通人,如今武林中暗流涌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苍穹派百年基业。
四目相对,萧牧惟只是五指收拢,最终还是低下头,“弟子知道了。”
“我听你二师弟说,那个叫万玲儿的女子腕间有一枚铃铛,听了会让人神情恍惚,这是怎么回事?”他忽然问道。
屋内只有两人,萧牧惟低着头如实回答,“她是白洞族人,自幼习得练蛊之术,那枚铃铛是她的防身之物,弟子也不便多问。”
“糊涂!”
沈流年上前一掌拍在桌面,满脸愤怒的瞪着他,“你可知痋术乃是歪门邪道,你二师叔便是死在这个上面,难道你也要重蹈覆辙吗?!”
“可她不会武功,亦没有害人之心,必定不会用这个去害人。”萧牧惟再次对上他视线。
沈流年抬手指着他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你可知痋术不被中原所容纳,故而常人难以见到,整个江湖中只有寐天谷才有这种东西,寐天谷乃是整个武林的心腹大患,你怎么能与这种邪门歪道扯上关系!”
闻言,萧牧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坚定的跪倒在地,“师父曾说青山派乃是不务正业之徒,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