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心虚啦。
封辰唇角弯了弯,以他的了解,唐叔唐婶两人内敛又害羞,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题的。
他奶嘛,只警告他不许欺负唐圆,不许让她怀孕,她还小
至于他,别说奶不许,就他自己也不会这么早对唐圆做过分的事儿。
她还小,不能承受那么多,也不可以怀孕生小孩。
虽然封辰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做,可唐圆还是觉得两人不一样了,总觉得封辰现在的存在感强到可怕。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是一种很清爽的好闻的味道。
怪哉,之前她觉得他身上味道好闻,但是也没这么清楚明显。
天黑时分两人赶着骡车回家,先把骡子和木板车送去牲口院儿,然后用之前的独轮车把东西推回家唐爹还在牲口院儿等他们呢,他得闲就来牲口院儿给大富农帮忙,尤其母马和大黑牛都揣了患儿,他要额外照看它们。季宏岳也在,他除了种水稻
他觉得唐圆有句话说得很对,县农业局的干部不说可以当大队长单独带领一个大队,起码也得对大队事务了若指拿才行。其他大队方方面面的事儿也跟着学
如果不了解农民的生产和生活,单凭想象搞农业建设?
那是做梦呢。
看到唐圆和封辰回来,唐爹还没什么异样,季宏岳却瞬间觉察到两人的变化
这俩人有情况!
他知道问封辰没用,这男人如果不想说你磨破嘴皮子他也不搭理你
他把唐圆拉到角落问她咋回事。
唐圆脸颊瞬间红了,眼神有点躲闪,
“什么咋回事啊,啥事儿也没。
她总不能出卖大佬,说他被人追着借种儿吧。哈哈哈。
她肯定要和奶说的。
季宏岳咬牙:“圆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
唐圆白了他一眼,我没看你像我哥,我看你像个上蹿下跳吃瓜群众。
季宏岳:“你俩肯定有啥。”
唐圆:“废话,我俩都定亲了好吧,没啥才奇怪呢。”
季宏岳:“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你俩之前定亲就是定亲,现在不一样了
唐圆心头一忽悠,被看出来了?这么明显?
这季宏岳不适合当农业干部,适合当狗仔。
封辰收拾好东西,看唐圆和季宏岳两人蹲在墙角头对头不知道嘀咕什么。
靠得太近了,碍眼。
他上前俯身直接把唐圆抱起来,“走了。”
唐圆立刻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嘻嘻笑道:“季干部嫉妒我和你好呢。
封辰被她一口气吹得跟被微弱的电流打过一样,浑身麻酥酥的。
他把唐圆放在独轮车上,小声道:“再闹有你受的。
季宏岳幽灵一样飘过来,“呵呵。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教教唐圆怎么谈恋爱,这妹子真是大直女呀。
就没见过一边跟对象撒娇暧昧一边还贱嗖嗖“嘻嘻、嘿嘿”的。
他得教教圆圆什么是女人味儿。
他和唐圆相处久了,唐圆把他当自己人,不自主地就带出现代词汇,什么大直男、大直女、渣男、凤凰男的。季宏岳直接拿来用,跟她聊得毫无代沟。
回到家,封奶和唐妈正在等他们呢
封奶奶正在纳鞋底,想给唐圆和封辰做布鞋,唐妈也跟着她学做针线活儿。
唐妈以前在家里当男人用,每天就是下地,养得粗手大脚,根本没有多少做针线活儿的机会,所以她的针线活儿很一般。现在略微空闲点,封老太就教教她。
老太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生怕过两年封辰和唐圆有孩子了她却老眼昏花做不了针线活儿,不能给重孙做衣服穿,就想教唐妈,让她做。唐妈自然乐意学乐意做,不说给孙子做,给闺女和女婿做也行呀
唐圆和封辰回来,先把东西摆炕上给家人过目。
唐圆拿出封大伯给封奶的钱来,又把封大伯带他们去食堂吃饭、买包子馒头的事儿说给大家听。
她口才好,声音又脆生,说得跟唱的一般动听,把封奶和唐爹唐妈听得入迷。
明明就是进城送药、吃饭的普通事儿,他们却听得津津有味,想让唐圆说多点儿。
封奶自是更加高兴,以前封辰进城回来可不会主动说,都要她问才说,而且问一句答一句,让她听不过瘾。大儿子也是她亲儿,自小辛辛苦苦带大的,老太太咋可能不牵挂不想念?
他在城里工作,还娶了城里媳妇儿,在那里成家立业,回乡下不方便。
为了不给大儿子一家添麻烦,她自然尽量少联系,生病也不捎信儿让大儿子回来看啥的。
现在唐圆一口气说那么多,把封大伯头发白了几根儿,脸上有没有皱纹,笑起来如何,说话如何,走路如何,办公室如何,吃饭快慢等等,各种细节说得得非常详细,可不就让封奶听过瘾
她把钱塞给唐圆,“你大伯欠你公爹的,他对你们好是应该的,你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她虽然心疼想念儿子,但是也不喜欢大儿媳对孙子的刻薄,提前给唐圆打预防针,免得以后见着大伯母会胆怯气弱。唐圆不肯要钱,不进城拿着钱只有丢一个用途,还是放家里好。
她又把封辰给买的布鞋穿起来在炕上走来走去给爹娘和封奶看,给他们高兴得直夸好看,封辰买的好。季宏岳都无语了,就是最普通的马口黑色布鞋,能有啥好看啊。
不过他情商高,是不会扫兴的,自然要夸封辰疼人儿。
唐爹唐妈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