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款式的时候,大概是考虑需要行车办公,这辆宾利选配的是长轴版本,内舱的设计极其豪华和宽敞。不过此时此刻,后座右侧容纳了两个挺拔的男人,空间一下子就局促起来。
尤其戚述的个子接近一米九,身形肩宽腿长,江知羽缩在角落,几乎被笼置在对方的影子里。
“我没有。”江知羽连呼吸都压抑得很浅。
感受着戚述的吐息落在自己颈边,他细密地颤着,继而磕磕绊绊地补充。
“我想下车,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刚才说难受只是骗你的而已。”
戚述对此心知肚明,却道:“你现在要下车?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话音落下,不知道戚述手上干了什么,江知羽不禁一室,再慌慌张张地扭过头。
车内的挡板已经升了起来,后排拉上了隐私窗帘,使得外界无法窥探到里面的一分一毫。
豪华车的重心非常稳固,由着他们折腾不会轻易摇晃,可江知羽还是有些不安。
太出格了。
即便此处远离繁华地带,临近修路区域,深夜连脚步声都没有,但终究是在外面。
江知羽抓着戚述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招惹自己,然而男人的动作没有因此停顿。
原先江知羽好端端在闹腾,装胃痛又装晕车,被戚述贴近之后,一时间身体光顾着紧张,也没什么异样。没有僵持多久,或者说,不需要戚述如何刻意挑逗,江知羽难以忽视地有了其他反应
之前被这个人刺激出感觉,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说自己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背景地位,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不及厌恶和远离那现在呢?
他这样失控,算是怎么回事?
江知羽的自制力绝对不低,能在名利场清清爽爽保全自身,完全可以说是经得起诱惑。
此时此刻,他已然知晓对面的得体皮囊之下,究竟是怎样的斯文败类,自己却还是一点一点地随之升温。江知羽的喘息也略微急促,声音在这处隐秘的地方格外明显,意识到这方面之后,他用力地咬紧了牙关。“你说你对金融狗过敏。”戚述记性很好,一本正经地询问,“找的是哪位医生做测试?他是不是给我们的江总监误诊了?”江知羽克制着发抖的声线,尽量让自己说话平稳:“他没弄错,我不喜欢你们这类人。”
自从戚述以首席的身份露脸,他鲜少再去与之对视,包括这时候也是同样。
换到别人的身上,这种行为大概来源于自卑与惶恐,多数人见到戚述都感到可望不可即。
但在江知羽这里不是一码事,或许他真的会有几分怯惧,但绝大部分情绪肯定是生闷气,以及难以面对戚述的存在。如果他愿意抬起头,会发现戚述一直在瞧着自己,漆黑的眼底深沉而专注。
可惜江知羽目前没有这种心思,自顾自地组织措辞,在嘴上继续反抗着。
“你非要这么凑上来,我只能、只能夸甲方老板有一点伺候人的本领。”他梗着脖子道。
说到中间,江知羽忽地顿了下,气息有一些不稳。
再开口的时候,他有些咬牙切齿:“不过给人的体验没好到哪里去,你的手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茧子?”“我去读硕士之前,都在国内参加传统的应试教育。”戚述微微嗤笑,
“还有一些是学击剑留下来的痕迹。
江知习搜过戚述的学习履历,初高中跳级,竞赛保送名校,大学期间修了双学位,拿全奖去的牛津留学。当时江知羽考虑到戚述的出身好,猜测他家会提供助力。
实则这些全然和家里无关,他的内在驱动力非常强,学业上花费过许多心血,为课外兴趣也结结实实吃了苦头。岁月会无声流淌,手上的薄茧依旧触感清晰。
不过目前是在江知羽身上让其深切感受。
江知羽的脑袋抵在戚述肩膀上,这会儿暗暗抽吸着,倍感头皮发麻。
之前戚述不是没有用过手,但技巧很笨拙,显然和自己一样,在这种方面没有经验。
如今在自己这里积累了不少,灵巧的指尖抚慰过皮肤,留下一阵阵下意识的酥麻和战栗。
江知羽差点就要被他引导着沉浸下去,就在快要放松下来的时候,外面有一辆车飞驰而过。
几乎是瞬间,江知羽无措又着急地试图躲起来。
以他们的亲密姿势,他哪怕缩成团,也都是在戚述臂弯里。
戚述对他的姿态怔了怔,生疏又犹豫地摸过他柔软的发顶:“车子已经开走了,没人会注意到我们。”“会不会被看出来这里有人啊?”江知羽忘记反抗,困惑地嘀咕。
戚述的语气很沉稳,似乎这边万一被发现了,就直接把对面原地做掉:“不可能有这种事,连路灯都没有照进来。这种回应近乎安抚,让江知羽很陌生,又莫名具有安全感。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没到两秒,他又警惕地清醒过来。
眼前人绝非善类,与一个野心家谈归属,如同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那份躁动因而有些冷却,江知羽推着戚述的胸膛:
“你弄得我有点疼,皮肤擦得都红了....开门让我下去。
实际上,这种滋味绝对算不上痛,戚述的手不算粗糙,何况他非常讲究轻重。
不过这不妨碍江知羽到处扣锅,而且他讲得理直气壮。
他道:“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是面对面的合作方,我不敢冒犯戚先生,也不敢和大人物有多余的牵扯。”戚述听了觉得很可笑,江知羽口头言辞凿凿,刚才却意乱情迷,在自己掌心下发着烫。
“受教了。”戚述道,“我的翻译师还在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