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幅度地垫起脚尖,用鼻尖蹭了蹭戚述的颈窝。
水有些偏凉,沾湿了江知羽的家居服,他致力于给人添乱,这里碰一碰那里刮一刮,偶尔吹两声口哨,冲个澡都变得黏糊。
戚述忍无可忍,示意他适可而止,江知羽最爱与他对着干,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
之后戚述显然是做了点过分的事,江知羽怔了怔,磕绊又难堪地说:“你怎么可以打我屁股?”
用“打”这个词纯粹污蔑,力道轻得像是拍。
规劝完以后,江知羽发觉戚述根本没反思,这人还摸着自己一块软肉,逐渐用力地揉捏了两下。
江知羽咬紧牙关,想骂戚述是色胚,但自己声线不稳,开口怕是发出哽咽。
整个人如被戚述捉在手里,江知羽现在已经能够直视情i欲,却难以招架下流的玩法,身体坦诚又敏感地不禁战栗。
就在他稀里糊涂就要顺从的时候,水池台面的手机忽地接入电话。
江知羽看清来电显示,因而猛然冷却,伸手推了推戚述的胸膛。
戚述松开他,看着他腰肢到腿间满是红痕,却清清嗓子故作正经。
“爸。”江知羽道,“我在洗澡呢,很忙。”
江锦昆说:“我换了下机票,下周要提前两天走,和你讲一声。”
江知羽很困惑:“为什么?你在这儿水土不服么?”
江锦昆很想说这也可以是理由之一,不过他认真解释:“我回老家要绕去沪市,在那儿正好有几个朋友,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商量了时间约我聚一聚。”
江知羽准备送他去机场:“那我加你好友,你把改好的航班信息发过来。”
江锦昆在异国生活太久,没有注册过微信,用的是WhatsApp,功能比较类似。
很快,他们重新添加成联系人,江锦昆截图了自己的机票页面。
江知羽在日历里设置备忘录,这时戚述也洗完澡,示意江知羽换好干净衣服,免得湿漉漉的容易感冒。
“你们和钧易还有交涉吗?”江知羽道。
听到他这样问,明显是知道他爸和松晟有往来了。
戚述斟酌着:“有争议的地方基本协商好了,江律师已经圆满完成他的工作,你放心。”
江知羽眨眨眼:“咦?”
自己已经清楚他们是亲人,戚述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
隐藏这种关键点,后果可大可小,有人认为无关痛痒,也有人会动摇信任。
他之前瞒了江知羽一次,无论什么理由,都让江知羽惊慌失措过。
那时他的缄默,是觉得没什么所谓,既然要今朝有酒今朝醉,自己何必清明地破坏氛围。
而此时此刻,想到往后可能牵扯误会,戚述竟感觉不愿意忍受。
他道:“我们前几天开会,你爸爸在吸烟室和你打电话,我路过不小心听到了。”
说完,他担心对方不乐意让自己清楚这么多,毕竟江知羽从来没有提过父亲身份……
而江知羽诧异:“这样啊,我还纠结呢,得知他回国那会儿,我就发现你俩有公司往来了,本来想着不告诉你比较好。”
戚述淡淡应声,暗地里用手指掐了掐掌心,再听到江知羽继续往下说。
“我爸应该和你们咬得很死,值得严阵以待,好好地头疼一场吧?我一说就像是讨人情,影响你这边正常工作怎么办。”
这不止是对戚述职位的尊重,也是对江锦昆能力的信任。
话音落下,江知羽摊手:“商场如战场,亲父子都要明算账啊,我不帮他要这个情面。”
戚述原地活过来了:“没那种影响,那时候就剩个收尾,聊的是一些琐事。”
江知羽弯起眼睫:“噢,我也明白你一直公私分明,不吃这种打点。”
都战略性利益回避了,调派杨牧川冲锋陷阵,面对江知羽的赞赏,戚述选择移开目光。
他坐在床边,刚偏过头去,还没来得及翻身躺下,就被江知羽轻盈地骑跨上来。
江知羽没有坐在戚述腿上,膝盖分在两边,支着上半身,这个动作也具有一定的主导意味,像是驾驭和征服。
他轻而易举地用桃花眼俯视戚述,再捧住了情人的脸颊。
戚述不得不抬起脸,直接与之对视。
江知羽说:“戚先生,累了?”
戚述想澄清没有,即便真的体力透支,身体也需要时间来反应。
再者说自己练习重剑,竞技类运动的消耗量巨大,常年累月地坚持下来,他的体能与普通人并不一样。
不过,江知羽又压低身体,温驯地靠在了戚述的肩头。
感受到对方的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戚述喉结滚动,咽回了那些话。
“睡得那么早,那你来一趟,单纯是问我借书房?怡枫上邸比这里宽敞多了。”江知羽玩着戚述修长的手指,轻飘飘地审问。
戚述被他随随便便地问住,他们之间总是意图明确又投合,索求从最初就在宿醉里赤i裸无遗。
然而戚述现在先一步遮掩起来。
自己甚至不是需要借书房,只是想看看江知羽而已。
江知羽并不懂他的心理活动,见戚述没回答,就当他是装模作样。
两人是亲密情侣吗?那要互相袒露秘密,要秩序分明地表白、接吻和约会,还要向亲友公开介绍,他们不是这种庄重的关系。
两人是灵魂挚友吗?那就更不对了,他和戚述没有这么深刻,了解对方的过往都是来自于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