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莞然的小院子时,苏培盛已然备好热水等着她俩去洗漱。
李莞然出来前还以为是自己先洗好的,没想到刚到内室门口便看到胤禛穿着寝衣,拿着本书慵懒地斜躺在榻上翻看。
见他这样,李莞然就知道今晚他是要留宿。
先前她脚踝好得差不多时,胤禛便开始和她同床。
两人虽耳鬓厮磨,唇不离腮,却至今未到最后一步。
日子久了,夜间两人单独相处时,李莞然也不再紧张,甚至还会有些期待。
毕竟每回都不上不下的也挺难受。
她坐到胤禛身前,悄悄凑近嗅了几下。
很好,没有酒味。
李莞然满意地弯起嘴角,想要移开些和胤禛之间的距离。
这个姿势她只要稍稍往后一靠,就跟靠在他怀里一样。
“怎么跟只小狗似的?”
胤禛扔掉手中的书,眼疾手快将想要离开的李莞然锁在怀里,偏头贴着她的耳朵,滚烫的呼吸扑打在李莞然的颈边,激起一阵颤栗。
一片红霞迅速从李莞然的脖颈爬上了脸颊。
她状似赧然般低头,把玩胤禛箍在自己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手,嘟囔道:“哪有儿,您又取笑我呢?”
胤禛将手抽出,捏了捏她的鼻尖,失笑道:“还说不是小狗,你方才悄摸摸地在那儿嗅来嗅去的做甚?嗯?”
懒洋洋的嗓音掺杂着沙哑,听得李莞然心头一紧。
原来她刚刚的小动作尽数被胤禛收入眼底。
“看来您也没在认真看书呀。”还以为他真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呢。
李莞然气哼哼地皱了皱鼻子,说话也怪腔怪调的。
忽地,李莞然直起身子,转身跪坐在榻上,面对面望着胤禛。
她调了调自己的位置,感到舒服些才抬头慢慢凑到胤禛眼前,直到两人脸部的距离只隔着一瓶矿泉水才将将停下。
胤禛全程噙着笑看她动作,眼中趣味正浓,像是在期待李莞然下一步会做什么。
李莞然伸出修长的手指,从胤禛的眉毛慢慢地滑到他长长的睫毛,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最后才落在他的薄唇。
温热的触碰带起的痒意让胤禛的心也跟着发痒,眼眸也瞬间暗沉了几分。
屋内伺候的人见气氛开始不对,都迅速低着头装成聋哑人,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内,给两位主子留下私人空间。
“四爷,宴席上您一直盯着妾身,是不是这两日没见到妾身,所以分外想念妾身呢?”
李莞然双眸专注地望着胤禛,轻声说着情意,彷佛是爱人之间的呢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妾身见不到您,做什么都觉没意趣。”
她半耷着眼皮,歪着头轻叹一声,眉眼间还染上几缕忧伤,看得人心疼不已。
只是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让胤禛想起方才在席间李莞然眼里只有吃的和只给了伊氏五毒香包这事。
瞬间别说心疼了,都恨不得把李莞然给生吞了。
胤禛捏起李莞然的下巴,平日里看着深不可测的丹凤眼里逐渐带着几分危险,“是吗?爷怎么觉得你在说假话框爷呢?”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啦,但是李莞然会就这么傻傻的承认吗?
那时必不可能的!
现在她就给胤禛展示一下,什么叫影后般的演技(并没有),忽悠死他。
李莞然直接改搂着胤禛的腰,将脸埋在他硬邦邦地胸膛上,瓮声瓮气地说道:“妾身对四爷之心日月可见,自打见了四爷,妾身才明白什么叫做相思。
您要是疑心妾身对您的情意,妾身......”
说到最后,声音还隐隐带着哽咽,李莞然努力回忆着悲伤的事情,让自己的眼眶红了起来。
“当真无半分虚假?”
胤禛听着这般情真意切地话语,半信半疑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李莞然。
“妾身可以发誓,若有半分虚假,就让妾身五雷。”
这话一出,就见胤禛眉头皱起,在李莞然说完之前,紧紧捂住了她发誓的嘴。
李莞然抬头眨巴眨巴的望向他,彷佛在问,为什么不让她说完。
胤禛皱着眉头,敲了下她的头顶,不赞同道:“怎能轻易拿自己起誓。”
当下的皇室崇尚佛教,后宫的娘娘们宫殿内基本都供着佛像,抄经念佛更是常事。
虽然胤禛不信真的存在神明,但对于李莞然这种拿自己起誓这种行为,还是比较忌讳的和心惊的。
当然李莞然自个也是不信的,即使在她身上发生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对是否有神的态度就是,对自己是好事就是有。
不好的,就比如自己刚刚发誓那种,那就是不存在。
在这套标准下来回横跳的她,根本没在怕的。
泛起水雾的双眸要哭不哭的看着胤禛,她继续做稳人设:“妾身只是想让四爷知道,妾身对您的心意绝无半点掺假。”
经这么一出,胤禛自是消去了心中的疑虑,脸色也柔和了下来,轻轻摸着她额间的碎发,垂眸说出今晚一直想问的事。
听他别扭的说完,李莞然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怀疑自己,顿时笑出了声。
居然只是因为香包。
她怎么可能没给胤禛做五毒香包,只不过是想着私下给他,所以才没放在身上在席间就给他
在胤禛生气前,李莞然收敛了笑意,起身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拿出她精心做好的香包到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