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防御课结束后的当晚,哈莉和金妮、赫敏坐围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火炉边聊天。忽然她们听见窗户上传来轻轻的敲打声,“咔嚓。”哈莉的目光越过此刻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看见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栖息在窗台上。
“海德薇!”她喊道,猛地从椅子上跃起,三步并作两步穿过房间,拉开窗户。
海德薇飞了进来,掠过房间,落在桌上哈莉的占卜课作业上。
“来得正是时候!”哈莉说着,匆匆跟了过去。
“它捎来了一封信!”金妮激动地说,指着拴在海德薇脚上的一片皱巴巴的羊皮纸。
哈莉赶紧把它解下来,坐下看信,海德薇扑扇着翅膀落到他的膝盖上,轻轻鸣叫着。
“那上面怎么说?”赫敏屏住呼吸问。
信很短,好像是在匆忙中草草写成的。哈莉读出来:
“哈莉——
我马上就飞到北方来。最近我听到一系列奇怪的传闻,关于你伤疤的这个消息是最新的一条。如果伤疤再疼,请直接去找邓布利多——听说他又起用了退休的疯眼汉,这就意味着他领会到了那些预兆,尽管别人都还蒙在鼓里。
我很快就跟你联系。向金妮和赫敏问好。保持警惕,哈莉。
小天狼星”
哈莉抬头望着金妮和赫敏,她们也望着他。
“他要飞到北方来?”赫敏小声问,“他要回来?”
“邓布利多领会到了什么预兆?”金妮一脸困惑地问道,“哈莉——怎么啦?”
哈莉用拳头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惊得海德薇从他的膝盖上跳开了。
“我不应该告诉他的!”哈莉恼怒地说。
“你在说什么呀?”金妮惊讶地问。
“我的信让他认为他必须赶回来!”哈莉说,又用拳头使劲敲打着桌子——海德薇只好落在金妮的椅子背上,气愤地鸣叫着,“赶回来,因为他以为我遇到了麻烦!可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我没有东西给你吃,”哈莉没好气地对满怀希望咂着嘴巴的海德薇说,“如果你想吃东西,只好去猫头鹰的棚屋了。”
海德薇非常生气地看了她一眼,就朝敞开的窗户飞去,用它伸展的翅膀拍打了一下哈莉的脑袋。
“哈莉。”赫敏用息事宁人的口气说道。
“我要去睡觉了,”哈莉不愿意多说,“明天见。”
来到楼上的宿舍,哈莉穿上睡衣,爬上她那张四柱床,但她觉得一点儿也不累。
如果小天狼星回来后被抓住,那就是她——哈莉的过错了。她为什么就不能闭紧嘴巴呢?不过是几秒钟的疼痛,她就唠叨个没完……她为什么不能明智一些,把这件事埋在心里……
片刻之后,她听见金妮进了宿舍,但她没有跟她说话。哈莉久久地躺在床上,瞪着漆黑的帐顶发愣。
第二天天还没亮,哈莉就爬下床,她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昨晚她一直没休息,整夜都在盘算这件事,她独自离开宿舍,来到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她昨晚的占卜课家庭作业还留在桌上,她拿起一张羊皮纸,写了下面这封信:
“亲爱的小天狼星:
我想,我的伤疤疼大概是心理作用,我上次给你写信时还没有完全睡醒。你没有必要回来,这里一切都好。不要为我担心,我的头一点儿也不疼了。
千万注意安全。
——哈莉”
随即,她从肖像画后的洞口爬了出去,在寂静的城堡里一直往上走(只被皮皮鬼阻挡了片刻,在五楼的走廊上,皮皮鬼想把一只大花瓶推到他身上),最后来到位于西塔楼最顶层的猫头鹰棚屋。
她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说服海德薇醒过来望着自己,因为它不停地在栖枝上移来移去,把尾巴冲着哈莉。显然,它还在因为她昨晚不知好歹的表现而生气。最后,哈莉说它大概太累了,她最好去向金妮借来那只小猪(上次小天狼星送给金妮的那小猫头鹰)用一下,海德薇这才伸出腿来,让哈莉把信拴上。
“一定要找到他,好吗?”哈莉说,抱着它走向墙上的一个洞口,一边抚摸着它的后背,“要赶在摄魂怪前面。拜托了。”
海德薇咬了咬她的手指,也许比平时咬得更用力一些,但它仍然轻轻叫了几声,仿佛是叫她放心。然后,海德薇展开双翅,飞进了晨曦之中。哈莉望着它飞得看不见了,内心又产生了那种很不踏实的感觉。她一直以为小天狼星的回信肯定会减轻她的担忧,没想到她的担忧反倒增加了。
“你在撒谎,哈莉,”早饭桌上,当哈莉把她做的事情告诉赫敏和金妮后,赫敏尖锐地指出,“你的伤疤疼根本不是心理作用,你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哈莉说,“他不能因为我而再回到阿兹卡班。”
“别说了。”赫敏张嘴还要辩论,金妮很不客气地阻止了她。赫敏破天荒第一次听从了金妮的话,把到了嘴边的说辞咽回了肚子里。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哈莉尽量不去为小天狼星担心。诚然,当每天早晨送信的猫头鹰到来时,他还是忍不住焦虑地东张西望。而每天深夜入睡前,她也无法停止幻想小天狼星在伦敦某条阴暗的街道上,被摄魂怪们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怕情景;不过在整个白天,她还是尽量不去牵挂自己的教父。她真希望她仍然能靠魁地奇转移注意力,没有什么比健康的、大运动量的训练更能排解内心的烦恼焦虑了。而另一方面,她们的功课越来越难,要求越来越高,特别是穆迪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尽管弗雷德和乔治费尽心机想要把自己的名字也投入火焰杯,但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