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被乌姆里奇下了禁令——禁止参加魁地奇比赛,而这也导致在魁地奇的比赛中,他们以230比240分惜败赫奇帕奇。
她现在恨透了乌姆里奇,比恨斯内普还要恨这个癞/□□精。
那天晚上,哈莉成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里的英雄。弗雷德和乔治胆大包天地把卢娜的《捕风捉影》的封面施了扩大魔法,挂在休息室墙上,于是哈莉巨大的脸就居高临下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不时大声念出“魔法部的人都是蠢货”,还有“乌姆里奇去吃/屎”之类的话。
赫敏丝毫不觉得有趣,她说那个让无法集中精力,最后她烦躁地提前上楼睡觉去了。哈莉也承认,一两个小时之后这个海报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玩了,尤其是那个言语魔法也逐渐消失了,海报只会在间隔越来越久的时候越来越大声地骂出不连贯的“屎”、“乌姆里奇”一类的词。事实上,它已经开始让哈莉的头疼了,而且伤疤也再次难受地刺痛起来。很多围在她身边、催她再第无数遍讲采访经过的学生们都失望地□□起来,因为她也宣布说她要提早去睡觉了。
她回宿舍时只有赫敏,她把头放在床旁边冰凉的窗户上,这让她的伤疤清爽许多。然后她换了衣服上床,盼着她的头疼可以减轻。同时她也觉得有点恶心,她翻身侧躺着,闭上眼睛,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她站在一间漆黑的、挂着窗帘的屋子里,只有一组蜡烛点着,她的手紧紧握着面前的椅子背,手指很长,苍白的,好像很多年没有见阳光了似的,又好像一只巨大的、惨白的蜘蛛,正落在包着椅子的深色天鹅绒上。
椅子旁边,蜡烛光线照着的地上,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跪在地上。
“看来,我听取的建议是错误的,”哈莉说,她的声音尖利、冷酷、悸动着愤怒。
“主人,我恳求您的原谅,”跪在地上的男人嘶声说,后脑在烛光下微微闪亮,他似乎正在发抖。
“我没有怪你,洛克伍德,”哈莉继续用那个冰冷、残酷的声音说。
她松开紧抓在椅背上手,绕过椅子,走近那个蜷在地上的人,直到她在黑暗中站在他的面前,向下看着他,位置远远高出平时她的记忆。
“洛克伍德,你确定你讲的都一字不错吗?”哈莉问。
“是的,我的主人,是的。毕竟我以前也在魔法部工、工作过。”
“埃弗里告诉我博德有可能把拿来的。”
“博德不可能把它拿来的,主人,博德早就知道他不能的……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会那么拼死反抗马尔福的夺魂咒。”
“洛克伍德,站起来。”哈莉悄声说。
那个跪着的男人慌忙站起,几乎摔在地上。他的脸上长了很多麻子,在烛光下比原本看来浅些。他站起来之后仍弯着身子,好像鞠躬鞠了一半的样子,他满脸恐惧,飞快地看了哈莉一眼。
“你告诉我这些,做得很好,”哈莉说,“好吧。看来我这几个月的谋划完全报废了……但是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就从现在……洛克伍德,伏地魔大人感谢你。”
“我的主人,是的,我的主人,”洛克伍德喘息着说,声音因为宽慰而嘶哑了。
“我会需要你的帮助,我将会需要你能提供的所有消息。”
“当然,我的主人,当然……一切消息。”
“那好……你可以走了,叫埃弗里进来。”
洛克伍德匆忙朝后叠着脚步倒退,鞠着躬,从门后消失了。
哈莉独自站在漆黑的屋子里,他转身面对墙壁,墙上的阴影里挂了一面有裂纹和酶斑的镜子。哈莉走到那里,她的倒影在黑暗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一张比骷髅还要白的脸,血红的眼睛,瞳孔是长长一线……
“不————!!!”
“怎么啦?”身旁一个声音传来。
哈莉发疯地打着身子周围,纠缠在床帐子里滚到了地上。有那么几秒钟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深信自己又会在黑暗里看到那个惨白的、骷髅一样的脸,这时,在很近的地方,金妮的声音传来:“你能不能先不发疯,让我把你从这里拉出来!”
金妮把床帐扯开,哈莉躺在地板上,抬起头瞪着月光下的她,伤疤火辣辣地疼。
金妮看样子正在准备睡觉,一只胳膊脱在长袍外面。
“是不是又有人被袭击了?”金妮问,一把把哈莉拉起来,“是我爸吗?是不是那条蛇?”
“不是——大家都没事——”哈莉喘着气说,前额好像火烧一样,“嗯,埃弗里恐怕有事……他倒酶了……他传递的消息不对……伏地魔气疯了……”
哈莉□□一声,颤抖着一屁股坐到床上,揉着伤疤。
“不过现在有洛克伍德帮他……他又走回正轨了……”
“你在说什么啊?”金妮说,听起来吓坏了,“你是说……你刚刚看到‘那个人’了?”
“我就是‘那个人’,”哈莉说,在黑暗中把手伸到脸前,去检查它们不再是死白颜色的长手指。“他跟洛克伍德在一起,那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食死徒之一,记得吗?洛克伍德刚告诉他,博德不可能做了一件事。”
“做什么事?”
“拿走什么东西……他说博德应该明白,他不可能把它拿来的。博德被人下了迷心咒,我想他说是马尔福的爸爸施的。”
“博德被施了咒语,要去拿某样东西?”金妮说。“可是——哈莉,那肯定就是——”
“那件武器,”哈莉替她说完,“我知道……”
“你刚才说,”金妮低声说,装做探身去拿床头柜上放的水壶,把头凑近哈莉,“你就是‘那